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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萌的臉馬上綠了,笑臉再也維持不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磨牙道:“可以,只要走慢點。”
昨晚雖然兵荒馬亂、慘不忍睹,但實際上只是看起來慘了點並沒有那麼糟糕的,畢竟那什麼只進了個頭就卡住了,然後是一系列的悲劇,啥氣氛都沒有了,也沒了後續的動作。而某位醫女與她的交情,所以留下的藥都是好藥,無論內服還是外用,都是極有效的,經過一個晚上,除了被撕裂的某個地方隱隱的抽痛著,走路只要慢點別摩擦到就行了。唯一讓她難以忍受的是,出恭什麼的真的好痛苦……
“哦,是麼?”虞月卓上下打量她,然後露出一個風光霽月般的笑容,“若是不行的話,為夫抱你過去也一樣,娘會體諒你的。”
“……謝謝,不用了。”阿萌抽著嘴角,覺得這男人的無恥已經沒有下限了。若真的給他抱去正廳,那不是給人看笑話嘛?他丟得起這個臉她還丟不起,這種男人實在是難以溝通。
“呵呵,別客氣,我是你相公了,疼你是應該的。”
“……”
阿萌再一次憋屈得不行,好想詛咒他再胡說八道就跌下巴。
然而兩人湊到一起說悄悄話的模樣,看在一干下人眼裡,不由感嘆將軍與夫人感情真好,聽說還是青梅竹馬呢……
來到正廳時,虞月卓的母親姚氏與妹妹虞月娟已經坐在那裡了等他們了。
虞月卓七歲喪父,此後母親姚氏便帶著妹妹回姚家生活,留他一人在虞家,十歲後進了軍營,十七歲被封將軍,二十歲擊破北越王庭建下奇功,凱旋歸來。這一段人生,看似簡單,箇中滋味卻難言。
京城裡,皇上賜了將軍府,阿萌嫁過來時,是直接進了將軍府,不與那些虞家人住的一塊,於是請安的時候,發現將軍府的人還真是簡單,只有一位寡居的婆婆,一位小姑。
姚氏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還未到四十的年齡,秀美的容貌使她看起來頗具風韻,看不出來她已經有個二十歲大的兒子了。阿萌仔細打量,發現虞月卓的五官輪廓與她有五分相似,但沒有姚氏的嬌柔,反而添了幾分男子的俊雅清朗。
至於小姑虞月娟,也是個小美人兒,遺傳了姚氏的好容貌,但比起姚氏的柔弱多了幾分嫵媚,而此時看她抿著唇嚴肅的模樣,便知道這不是個能任人隨便欺凌的女人。
阿萌隨著虞月卓上前去請安,等給婆婆姚氏敬茶時,姚氏一臉激動與欣慰,眼睛濕潤。等喝了新婦敬的茶後,姚氏從手腕捋下一個玉鐲子套到阿萌手腕上,和氣地說這是傳給虞家媳婦的東西,讓她好好保管,以後傳給媳婦。
阿萌內心抽搐,嘴裡乖巧地應下了。
姚氏現下對阿萌親熱並非是因為喜愛她,而是因為阿萌是自己去逝的丈夫所挑選的兒媳婦,又是兒子執意娶的,自然沒有什麼意見。且她素來性子軟,又是個受三從四德教養長大的婦人,沒了丈夫後,自然都是聽兒子的了。
相對於姚氏的好脾氣,小姑虞月娟就是個有些脾氣的小姑娘了。阿萌接受了小姑的禮後,給了小姑娘見面禮,也不知道是阿萌放手得太快還是虞月娟沒有接好,那個荷包直接掉到地上,裡頭的玉釵自然也摔斷了。
虞月娟面色難看地說:“大嫂,就算你不待見月娟,也沒必要直接摔了給月娟的見面禮吧?”
阿萌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比自家那妹妹羅玉紗還難纏的女孩子,被這麼倒打一耙誰都會生氣的。不過今天是新婦見夫家人的日子,她也不想將事情搞得太僵,凡事留些後路,遂大方地道:“月娟誤會我的意思了,也許是天氣還冷,所以手抖了一下。”說著,又讓人來重新拿了份見面禮過來。
虞月娟倒沒有想到她準備得這麼充分,連見面禮都備了好幾份,那她計劃讓她出醜的事也是做不成了,不由得臉色更難看了。虞月娟瞪著就算和善微笑還是看起來有些呆萌的女子,雖然看起來很精緻可愛,卻讓她感覺到厭惡。
阿萌溫和地笑著,無視小姑娘眼裡的厭惡。她從姚青青那兒聽說過虞月娟的事情,自然知道這位姑娘是個心高氣傲的,凡事爭強好勝,在對待兄長的事情上也是如此,認為只有皇家的長公主才配得起自己這位大英雄的兄長,而在她眼裡,阿萌高攀了她哥哥,十分看不起她。阿萌聽罷,便知道自己嫁過來後,虞月娟定然會私底下刁難,現下看來,果然如此。
只是,她不是包子,難道會站著給人欺負刁難不作反應麼?抱歉,她實在是做不來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兒。
“月娟!”
奇異的聲線響起,那種金屬一般的冰冷韻味讓虞月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怯怯望去,卻見兄長微笑地望她,只是笑容未及眼裡。虞月娟不敢再發愣,趕緊接過阿萌遞來的見面禮,小聲地朝阿萌說了聲:“謝謝大嫂。”
“不客氣,咱們是一家人。”阿萌笑眯眯地說。
虞月娟很快被阿萌這一句話膈應了,但她不敢在兄長面前使心計,只能乖巧地應了一聲,是臉色有些難看地坐回原位生悶氣。
阿萌無視虞月娟的臉色,婆婆賜坐後,便坐在一旁開始輕聲細語地與婆婆搭話,也無視了一旁的丈夫。相對於虞家兄妹,她現下還比較喜歡這個沒什麼主見又溫柔的婆婆,與她說話只要自己挑起話題就行了。
反正這對虞姓兄妹,她現下都討厭著,別以為烏鴉嘴這麼好欺負,惹急了她,定然教他們嘗試被烏鴉嘴詛咒的滋味。
第 25 章
阿萌覺得,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欠了這個男人的,這輩子才會栽在他手裡。
此時,阿萌縮在床上,一臉防備地盯著笑意盈盈的男人,絲毫不被他所表現出來的高雅如月的風姿給迷惑,那些都是假的,掩蓋不住這男人邪惡的本質。
“阿萌乖,你選擇自己脫還是為夫幫你脫?”虞月卓站在床邊,一手撐著床沿和氣地問道。
阿萌臉上一黑,咬牙道:“都不選擇!”忍了忍,還是忍無可忍地說,“你剛才的舉動真是太失禮了,你說那種話,讓你娘怎麼看我?你妹妹又怎麼看我?難道你的無恥已經沒有下限了麼?”
虞月卓挑起眉,有些訝然的模樣,“什麼話?難道是我告訴娘你身子不適,需要靜養,讓她免了讓你每日請安的話麼?你身子確實不好,從小到大總是倒霉弄傷自個,這是娘也知道的,她也體諒你,所以才免了你的請安。且娘這些年來潛心禮佛茹素,你每天一大早爬起來去佛堂給她請安,這不是孝順,而是打擾她清修。至於月娟,你不用理會她,等過些時日,該給她找門親事了,到時她也沒空盯著你不放。這些都是事實,怎麼能說是無恥呢?只有建立在不實的根據上誇大其詞的事情,才是無恥。”
看著他眉宇間有些漠漠的神色,阿萌有些不可思議,他是不是對自己同胞的親妹妹太過冷淡了?不過,聽到他最後對“無恥”一詞的歪解,阿萌頓時有種撲街的衝動。
正在這時,虞月卓已經伸手將她扯了過來,就要扒她的衣服,要為她下面某個受傷的地方上藥。雖然這位將軍是一片好心,但阿萌覺得真沒必要,她自己做得來,根本不需要他親自表現體貼。雖然昨晚兩人都袒誠相見了,但那時帳幔放下,光線昏暗迷離,看什麼都隔了一層,與現下青天白日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她自然不肯讓自己那麼私密的地方給人瞧見了。
“滾開,我不需要你假好心……啊,虞月卓,你滾蛋,啊——你再來我詛咒你站著都要摔倒……”
尖叫聲沒說完,就見床前的男人突然腳下一滑被一種不可抗拒的力度弄得摔到地上,直接就這麼趴在了地板上,發出好大的悶響,然後,屋子裡沒了聲音。
屋外伺候的知春知夏等人面面相覷,然後有些頭皮發麻,不知道裡頭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直覺里,覺得她們家小姐估計做了什麼事情,也許後果會很慘。
屋子裡,阿萌確實膽顫心驚,悄悄探過頭來,看到四腳八叉地趴在地上的男人,頓時一陣心虛又害怕,暗暗後悔自己剛才的口不折言。可是、可是……都是他自己動手先的,她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就在她正做著心裡建設給自己壯膽時,某個摔倒的男人撐著床沿坐了起來,揉揉磕紅的額頭,一雙眼睛幽幽地盯著縮在床裡頭一副飽受驚嚇卻又努力表示自己不怕的女人,看起來就像一隻飽受欺負的小野貓,明明怕得緊,但關鍵時候總要反咬人一口才罷休。
“阿萌!”男人咬著牙,明明笑起來那麼風光霽月,但眼裡卻是一片兇殘獰色,兇狠地瞪著她。
阿萌嚇得差點蹦起身,若不是她現在下面那個地方還脆弱著,不宜移動,止不定真的在詛咒了這男人時,馬上就跳起來逃了。“你、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可我明明都說不要了,是你自個不聽的,你瞪我也沒有用……”最後越說越小聲。
虞月卓笑眯眯地看著她,笑得她越說越小聲越來越不安時,突然躍起身,一個猛虎撲羊式地撲過來將她壓在身下,板著她的臉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然後是一個窒息而霸道的吻,吮吸得她舌苔都麻了。
等她昏昏然地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被他逗弄得正含著他的舌頭吮吸時,嚇得馬上舌頭一頂,將他趕出去。可是,當感覺到壓在身上的那具身軀散發的熱度及抵在腹部上的某樣硬硬的東西,嚇得她頭皮發麻,僵直不動。
這時,虞月卓湊到她耳畔,又輕又柔地說:“為夫說過,你要詛咒誰都可以,為夫都會為你擔著,但是,千萬別將之放在為夫身上,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呢……”
那奇特的聲線,明明是金屬般的質感,卻硬雜揉上這種又輕又柔的韻味,聽在耳里,已經承受不住地渾身發麻,待聽到他話中的意味時,阿萌嚇得渾身僵硬,大氣也不敢喘一個。這下子,阿萌心裡開始後悔小時候與他過節太多,什麼東西都讓他摸清楚了,頓時悔不當初!
成功地將人嚇住後,虞月卓方滿意地略起身,輕輕鬆鬆地將人給剝了,直到她身上只剩肚兜和褻褲時,他的呼吸明顯窒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將她剝光。
被那種好像要吃人的眼神盯著,阿萌渾身僵直,幾乎以為自己是一道美味無比的食物了,直到他移開了目光,去柜子邊拿東西,馬上扒來被子將自己裹住,然後自我鄙視,竟然又被他嚇住,真是太沒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