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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新婚之夜給了她絕對的震撼,那火熱的肢體交纏,狂野強勢的占有,水辱-交融的親密……原來真的與那時所見的不一樣,難道是因為他們是夫妻的原因麼?
虞月娟有些害臊,她初時抗拒不已,心裡只覺得陣陣害怕。雖然出嫁前一夜娘親有同她講過這種事情,可是那時娘親說得含含糊糊,她對即將到來的未來及夫婿都惶恐不安,滿心對這個家的不舍,哪有心思細聽,囫圇而過,導致她根本不明白新婚之夜該做什麼,因為曾經的陰影直覺抗拒他退去自己衣服的行為。若不是後來他耐心誘哄,估計她連外衣都不肯脫著就直接睡了……
可是最後還是將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而且……洞房的過程中,這個男人似乎也沒有那么正經……
在她胡思亂想時,嚴凜已經為她簪好了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襯得眉不描而黛,膚白如脂,窗口灑入的朝陽落在她身上,整個人都散發著柔和溫潤的光澤,讓她美麗的容顏仿佛鍍上了一層盈盈的光輝,美不可言。
嚴凜目光幽深,突然扶起她的腦袋,俯首在她柔軟的唇瓣上狠狠地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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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新房,吹拂著春日微涼的風時,虞月娟才覺得臉頰沒有那般燙。
走在她身邊的男子身姿筆直,面容嚴凜,一副正經的模樣,全然沒有剛才的失控。
虞月娟原本有些動搖的心再一次堅定起來:丈夫還是個很正經的男人,她……最好不要惹他!
兩人到了大廳,嚴凜的母親黃氏已經坐在那裡等著新婦敬茶。黃氏今天穿了一件比較喜氣的暗紅色衣裙,衣襟、袖口、裙擺皆繡有富貴的花紋,看著襯得人也精神不少。黃氏出身商賈之家,是嚴凜父親的第三個妾侍,出身雖然不高,但是人卻繼承了商人的精明,嚴父在時,精打細算,又育有一子,日子過得倒舒坦。在嚴父去逝後,嚴家長子請來宗族長輩分家,年幼的嚴凜分到的家產只有京城郊外一處沒什麼產出的莊子和幾間門面偏僻的鋪子,不過在黃氏這些年的經營下,鋪子漸漸轉虧為盈,也算是小有資產。
虞月娟看了一眼,周圍除了一些伺候的嬤嬤和丫環就沒有別的主子了,看來這個家的人口確實簡單。
虞月娟接過丫環捧在托盤上的茶,然後恭恭敬敬地給婆婆敬茶。
黃氏心裡自是滿意這媳婦的出身,現在京中誰人不知道定國侯最得聖心,與定國侯府攀上關係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更何況是兩府結親,當年她還怕兒子被人羞辱而阻止過兒子去提親。可現在誰不知道她兒媳婦是定國侯的親妹妹,每回夫人聚會,那麼些夫人羨慕嫉妒的目光總讓她心裡一陣得意。
黃氏笑臉如花,接過茶喝了口,然後給了新婦紅包,便讓兒子媳婦一起坐下說話。
虞月娟也有心與婆婆交好,說話間不經意迎合,更讓黃氏心中滿意,她自幼小在虞家和姚家的後宅長大,見慣了各房爭鬥,伎倆使盡,曾也為了讓自己和娘親過得更好而使過各種心計,討好兩府的長輩,所以此時面對精明的黃氏,她也能應付自若。
一場婆媳間親熱友好的談話後,黃氏便讓新人退下,讓他們回去培養感情。
嚴凜有五天的婚假,因是新婚,嚴凜決定留在府里陪妻子培養感情,好了解彼此。雖然婚前見過,但每回守著禮都是離得遠遠的,說話也比較書面化的客套,對彼此都不怎麼熟悉,使得兩人對彼此而言都極是陌生的。
虞月娟也從開始的拘謹害怕到慢慢放開心房,對嚴凜的碰觸也不再抗拒。不過虞月娟仍是認為嚴凜是個很正經嚴正的男人,所以對晚上過於瘋狂的床事總是有些不太能接受,因為那種時候,嚴凜給她的感覺太可怕了,好像要將她吃了一樣,狂放又疏懶,直到將她弄哭了才讓她解脫,完全顛覆了她的印象,讓她每每在清醒時,又氣又怒,但一面對穿上衣服後一本正經的男人,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到了歸寧的日子,嚴凜終於帶著已被他吃得骨頭渣都不剩的新婚妻子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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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娟今天歸寧,你不准再使壞!”
晨曦微露,定國侯里,鎖瀾院的正房中,一道柔軟細膩的聲音從層層羅帳中響起。
“月娟歸寧與我使壞有什麼關係?而且我現在有使壞麼?”男人奇特的聲音有種慵懶性感的味道,在這寒氣氤氳的清晨里,格外的撩人心弦。
阿萌的臉紅潤潤的,一雙大眼睛水光瀲灩,紅唇微張,忍不住發出細細的呻-吟,然後很快又被人堵住了嘴,壓在身上的男性體魄散發著炙熱的氣息,薰得她臉蛋更紅了,眉眼間溢著一種嫵媚的春意。
虞月卓笑盈盈地看著身下的人陷入情-欲的模樣,看她難耐地呻-吟,破碎的泣音求饒,將某人欺負得不亦樂乎。直到她雙眸溢出水珠,潔白的細牙發狠地咬上自己後,才慡快地將自己送入她體內,滿足她也滿足自己。
朝霞初升,房裡的情-事方歇。
虞月卓雙手枕在腦後,愜意地躺在床上,赤-裸的胸膛上,趴著一顆腦袋,烏黑的髮絲漫鋪在暗白色的胸膛上,形成一種撩人的風情。
等將氣喘勻了後,阿萌撐著他的胸膛慢慢爬起身,感覺一動,身下某個地方就溢出了濕潤潤的液體,不由得漲紅了臉,腰肢一軟,直接撲到男人懷裡張嘴就咬他,恰巧咬到一隻男性的辱-頭,讓原本還算民愜意的男人再也維持不了輕鬆。
這一大早的就發情要鬧哪樣?咬死你!
虞月卓一把將她抓住,將她摁到懷裡,兩人□的身軀相貼,氣息交纏。
阿萌伸手蓋住他俯下的腦袋,偏過臉叫道:“該起來了,等下月娟和嚴凜他們就過來了,你可是他們的兄長,現在還胡來,像話麼?”最重要的是,這男人臉皮特厚又無恥,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她咬他一口,誰知道這男人要怎麼欺負自己?還是先離開這張床再說。
虞月卓輕輕鬆鬆地將她的手拿開,然後將她壓到床上去火辣辣地吻起來,直到阿萌求饒才舔著唇放開她。
“算了,既然你這樣求我,我先放過你,晚上咱們再繼續!”虞月卓幫她將散落在胸前的頭髮撩到耳後,順便揉了一把那對雪鋒,對它的形狀及大小都很滿意。
求你妹!你可以再無恥一點咩?!
阿萌木然著臉,將他的手拍開,迅速地跳下床,披了件衣服就往耳房跑。
身後傳來了某人低沉的笑聲,十分歡樂。
阿萌咬牙切齒,她的段數果然不夠,比無恥比不過,比力氣比不過,比口才更比不過,一輩子都給那男人吃得死死的,不由得有些沮喪。
沮喪的阿萌一直維持到睡眼惺忪的小包子被嬤嬤抱來後,馬上高興地將揉著眼睛的軟包子抱過來,親親小臉。
小包子眯著眼睛瞧見她,嘟起小豬嘴湊過來親她的臉,然後奶奶糯糯地叫道:“娘娘~~”
阿萌接過丫環擰乾的熱毛巾,為小傢伙洗淨了臉,然後又親了親他白嫩嫩的小臉蛋,抱著他一起去偏廳。
偏廳里已經擺好的早點,虞月卓正坐在其上喝豆漿邊翻著手中的文件。
阿萌抱著兒子過來,然後當著某人的面啃了小包子的小臉一下,呆萌的小包子樂呵呵地回啃了一下。
虞月卓眸色微冷,笑容卻恁地高華,然後慢條斯理地拿了一顆白白胖胖的肉包子過來,某隻小包子果斷地拋棄了娘親,撲到自家爹爹懷裡,軟嫩嫩地叫道:“爹爹,要包包~~”
虞月卓將小傢伙抱到一旁,將那顆包子放到小傢伙的手心,看他快樂地啃包子後,不由得笑了下,某人小時候也是這樣啃包子,果然是母子。
阿萌怒目,掐了小包子鼓起的小臉一下,包子啃包子,相煎何太急啊!
早餐就在一家三口“歡樂”的氣氛中結束。
剛漱了口,便有下人過來通知,振威將軍的馬車已經出發了,一刻鐘後便到侯府。
阿萌趕緊將洗好臉的小包子塞到他爹那裡,忙吩咐下面的人作好準備。
虞月卓手裡夾著只小包子,慢悠悠地跟在腳下生風的阿萌身後,那悠閒的姿態與阿萌的忙碌比起來,真是兩極比對,讓阿萌不由得怒了,一路上嘮嘮叨叨著他不關心他妹妹。
“聽人說黃臉婆特別喜歡嘮叨。”虞月卓慢悠悠地說。
阿萌怒唬地轉身,目而視,“我是黃臉婆了麼?我哪裡臉黃了?”
虞月卓仔細地端詳她的娃娃臉,這臉看起來很嫩,說是少女也沒有人懷疑,加上這一年來養尊處優,通身隱溢著嬌嫩富貴的氣息,嫩嫩的,正好下口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挺嫩的~~”虞月卓曖昧地笑著,目光在她身上放肆地掃she。
呆萌的小包子也跟著奶聲奶氣地叫起來:“娘娘~~白白~~包包~~”
阿萌差點氣了個仰倒!
虞月卓不客氣地笑起來。
“你這臭小子,我哪裡像包子了?我再白也沒有包子白!”阿萌生氣地朝父子倆怒吼:“今晚你們兩個湊和著睡,別想爬我的床!”
然後氣哼哼地走了。
虞月卓聳聳肩,抱著小包子跟上去,絲毫沒將某人的威脅放在眼裡。
快到正廳時,阿萌突然想起什麼,又轉過身上,瞪著悠閒的男人說道:“今天不准和嚴凜一起喝酒!”
虞月卓考慮了一下,然後笑得十分高雅:“兄長與妹夫一起喝酒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阿萌低聲咒了一聲,憋屈著張臉,“聽你鬼扯!別以為我不知道婚禮上你讓人灌嚴凜酒的事情。你灌他就灌他,幹嘛自己也喝酒?喝酒就喝酒,你幹嘛回來朝我發酒瘋?我看起來就是一副倒霉相很好欺負麼?”
“怎麼會呢?”虞月卓笑得溫文爾雅:“我沒有發酒瘋,只是將平時沒有想到的事情做了一遍罷了。酒果然是好東西!”他一臉滿意。
阿萌頓時一口氣梗得喘不上來。
果然是個無恥到沒天理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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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嚴凜攜著新婚妻子登門。
一陣見禮後,姚氏激動地拉著女兒到內室去說悄悄話了,阿萌抱著呆萌的小包子坐在一旁聽著姚氏隱晦的問話,見虞月娟一張俏臉漲得通紅,阿萌不得不佩服作母親的關心女兒的程度,連女婿有木有能力給女兒“性福”這種事情都要明確挖出來。如此想罷,突然有些慶幸當初她歸寧時,刑氏懶得理會自己,若是刑氏如此問,阿萌可不保證自己能像虞月娟這種資深的閨秀般繃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