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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穩定的更新,還常常斷更、請假,這讓她覺得自己對不起那裡蹲在坑裡的讀者。她既然無法保證自己網載的穩定性,又怎能借原北的名氣和讀者來滿足自己成神的欲、望,那對她們來說都太不負責。
「原子,幫我推書吧。我的新坑《為王》!那個被周靈夕盜走的哏,我想讓她無法寫出我最完整的故事。」徐宜舟手掌一合,抓緊了那串鑰匙,「至於其他的事,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我要想想如何反擊,我不會讓你白受這盆污水。」
這本書,她不會再懶散對待了。
「很好。你記住,爪子伸出來了,就別輕易再收回去。」原北終於笑了。
「大白!」稚嫩驚喜的聲音傳來,一道人影忽然從徐宜舟身邊竄過,飛撲向徐宜舟擺在懶人沙發上的半人高大白玩偶。
「蕭洛白!」清亮的聲音隨之響起,帶著一絲慍怒。
徐宜舟這才發現,蕭嘉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金手指預備中
徐宜舟租的房子不大,蕭嘉樹站在門口便一覽無餘整個房子的結構。兩室一廳的戶型,裝修比較陳舊也很簡單,但配上房裡的軟裝後,散發出來的溫暖氣息讓人很舒心。徐宜舟是按著自己心裡「家」的模樣來布置這套租屋的,宜家的落地燈、淺咖的兩人布沙發,做舊的木製斗櫃和書架,還有牆上的照片牆和角落裡小小的手繪畫,格子窗簾以及隨處可見的植物,一切都歸置得乾淨利落,和此時的她一樣,溫馨又迷人。
在徐宜舟被蕭洛白驚醒之前,他已經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前後不超過一分鐘,但也足夠讓他將這畫面放到心上了。
她站在屋子中央,垂著頭講電話,潮濕的頭髮散落著,燈光下顯得特別黑,她身上穿了件棉麻T恤,配了條同質地的靛青長裙,像墨色暈染的宣紙,露一小截腳踝,光著腳踩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整個人像要和屋子融為一體似的。
這畫面像樓宇電梯裡的裝修GG,但GG無法讓人代入,不像他眼前的畫面,有著強烈的代入效果,讓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今後的家就是這樣的面貌。
蕭嘉樹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公司的攝影師於峰會忍不住在水世界悄悄替她拍了一整輯的照片,她似乎總會很好地融入背景,融入這個世界。
現在看來,於峰的眼光是十分精準的。
那組照片還堆在他的桌上,於峰想用做雜誌的封面,蕭嘉樹還沒點頭,不是因為照片不好,而是他小小的私心。
「蕭總,這是你的鑰匙,抱歉早上趕著上班忘記還你了。昨天晚上真是多謝你的幫忙。」徐宜舟匆匆掛了電話,抬眼便看到蕭嘉樹的眼眸,暖黃的燈光在他的瞳孔里落下一小簇光芒,璀璨並且認真,這讓徐宜舟莫名其妙覺得臉發熱,她轉頭看了眼正和大白你儂我儂的小姑娘,有些遲疑地開口邀請,「要進來坐一下嗎?」
「好。謝謝。」蕭嘉樹一句廢話都沒有,毫不客氣地進入了徐宜舟的領地,順手帶上了門。
徐宜舟微微一愣,她只是看在小姑娘的情面上客氣一下而已,並沒有想到他會真的進來「坐一下」。
「大白大白,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可以當你媽咪噢。」蕭洛白蹭完大白的肚子,雙手捧著大白的臉,嫩嫩地聲音卻是無比認真的口吻,「我會陪你的,不會丟下你。」
「蕭洛白。」蕭嘉樹已經走到了小姑娘身邊,聽了這話不由眼神一黯,「大白是姐姐的,不能跟我們回去。」
「為什麼?大白說他也喜歡我!」小姑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緊緊摟著大白,怯怯的眼神可憐巴巴地盯著兩個大人,「我就想要他跟我回家。」
蕭嘉樹眉頭微皺,他望了徐宜舟一眼,似乎在思考要如何解釋蕭洛白的熊孩子行徑。
徐宜舟記得自己童年的時候,也曾經遇過這樣的情況。鄰居家的孩子上門玩,看中了她房裡的一隻兔子公仔,哭著稀哩嘩啦不肯離去就是要那隻兔子,那孩子的母親拍打了兩下不管用,又見徐宜舟抱著兔子不鬆手,便酸酸地說著什麼「不就是只兔子」之類的話,徐宜舟的母親為了不影響友鄰和睦,便過來要徐宜舟手裡的兔子,徐宜舟卻死活不肯給,徐母氣急便甩了她一掌,把那隻兔子從她懷裡搶去安撫了哭鬧的鄰居。
那個孩子,叫周靈夕。
回憶並不愉快,但眼前的蕭洛白的眼神卻又讓人心軟,讓徐宜舟無端端就心疼起她來。
孩子的世界裡,對於物品的所有權是沒什麼概念的,只有單純的愛和不愛,對愛的占有、欲也是與生俱來的情感。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只是成人的妥協與縱容而已,他們更需要的,只是恰當的引導而已,並非不管不顧的妥協與斥責。
但不管怎樣,就算是心軟,徐宜舟仍舊堅定著自己的想法。
她拍拍蕭嘉樹的肩,示意他不要開口,她自己則繞過沙發走到了大白後面,蹲了下去。
「蕭洛白,蕭洛白,我是大白,我不能跟你回家噢。我有媽媽了,但是今天媽媽不在家裡,我要呆在家裡等媽媽,下次如同媽媽同意了,我就去你家裡玩好嗎?我們可以做好朋友噢!」她掐著嗓子裝出卡通的聲音來。這隻大白的主人是她的舍友顧瓊琳。
也許是這種方式更容易讓孩子接受,蕭洛白的眼裡露出沉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