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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比起以前在教內總是冷著一張臉保持著教主形象的哥哥,陸之瑤更喜歡現在的陸之玄,畢竟總是真面目示人,不帶面具什麼的,能讓人舒服些。
而且,她可是一個知道哥哥秘密的人。
陸之玄不喜歡女生什麼的,早在第一次被她爹派去打探對方有沒有找個教主夫人意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現在看來,他家哥哥的目光果然很高……不撩則以,一撩就是……
中原武林兩大高手之一,最為神秘兮兮的魔教教主。
這事要是真的成了,他們也不用改名了,直接和中原魔教合併算了。
陸之瑤眯了眯眼,嘴角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何況,這位魔教教主,看起來並不是單純的武林人士呢~陸之玄睡得好好的忽然間打了個冷顫,睜開了眼就看到令狐虞將一條毯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爬起來有些迷糊道:“什麼時辰了?”
“你睡了有段時間了。”令狐虞摸了摸他的腦袋道:“這一路不可能每次都能有地方投宿,所以我們應該會經常在野外露宿,你沒問題吧?”
“在馬車上睡沒問題的。”陸之玄伸了個懶腰,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天快黑了,還沒有決定在哪停下來嗎?”
“前面有一塊空地,今晚在哪裡歇息。旁邊有條小溪,待會讓人抓些魚燉魚湯給你喝。”見他不打算在睡了,令狐虞便將毯子收起來。“身體可還覺得不適。”
陸之玄動作一僵,對他怒目而視道:“哪壺不開提哪壺!”
令狐虞笑了笑:“是我的錯,做得有些過火了。”
陸之玄哼了哼,心裡也知道這鍋兩人都有份,天雷勾動地火什麼的,哪是簡單的自制力就可以控制的,他有這下場,大部分原因其實是他自己。
不過氣勢上可不能弱了。“知道就好!下次再這麼狠,小心我咬你。”
令狐虞有些沉重的心情忽然就轉好了。
這個人總是能夠只用一句話就改變他的心情。
他既希望時間過得慢些,對方的毒不要太快發作,又希望時間過得慢些,下一個月圓之夜快些到來。
其實陸之玄才是毒吧,沾上了,便斷不掉,戒不了了。
第41章 時間飛逝,一個月轉眼就過
魔教這次帶出來的人也都算是露營小能手了,陸之玄提前到了那一塊的空地,看起來還算空曠,地勢環境也不錯,讓他們在這裡休息的確很適合,而且地上也有一些痕跡,看得出來這裡是一些常經過這裡的車隊都選擇過的露營地。
地上還留著篝火的痕跡,燒成了木炭發黑的木柴碎成了一塊塊,被沙子埋了起來。
陸之玄蹲下來查看一番,忽然間很想吃烤的東西。
“我們這一次出來帶廚師了嗎?”他問一旁的令狐虞。
令狐虞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商隊出行而已,帶什麼廚師。”雖然他是王爺,但是也沒有生活奢華到這個地步,又不是去遊玩的。
“也對。”陸之玄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想吃叫花雞了。”他也是想起哪出是哪出。
這食物在這個世界也不是沒有,令狐虞點了點頭道:“待會讓人去抓幾隻野雞回來,讓他們給你做。”
“護衛會做?”
“自然,常年在外面跑的人,有什麼事不會的。”令狐虞掐了掐對方的臉:“還想吃什麼,一起說了吧。”
陸之玄眼珠子轉了轉,搖頭道:“暫時沒有,就是忽然想吃叫花雞而已。”
“你呀。”令狐虞示意跟著的暗衛去做,帶著人往不遠處的河邊走。“這次去西域路途遙遠,越往西走,能吃上的東西越少,想吃什麼你記得早點說,我讓他們多準備一些。”
陸之玄搖了搖頭道:“本來一大堆人跟著我跑一趟西域就不好了,還麻煩他們給我帶一大堆吃的。”
“你開心就好。”
“你這麼說我有一種,反正活不長了,所以趁著還能吃趕緊吃的感覺。”
令狐虞的神色冷了下來:“這樣的話不要亂說。”
陸之玄也知道對方對於自己的命似乎比自己還要執著,舉著雙手表示:“嗯,不亂說,我絕對長命百歲,活得好好的。”
令狐虞對於他這種對著自己就要插科打諢的習慣有些無奈,但是又是高興的,至少這人只在他的面前這般,大概是因為他是特殊的?“等你身上的毒解了,我就帶著你到處走走,到時候你可以吃很多的東西。”
陸之玄抽了抽嘴角,沒有提醒對方,這樣的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這都是flag啊!什麼“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打完這場戰我們就回家”“解了毒我們就滿世界吃東西”,這都是要命的flag啊!沒事不要隨便立,萬一成真了,他上哪哭去。
車隊已經到了,守衛們開始從車上卸東西下來,開始準備原地安營紮寨,全程一絲不亂,頗有些軍隊風采。
陸之玄雖然有些好奇這些江湖中人為什麼對這種事情會這麼熟悉,但是卻沒打算問。畢竟那都是令狐虞的人,他自己都瞞著對方叫了人,那些人看起來也頗為熟悉這樣的流程。
其實只要陸之玄開口問,令狐虞就會告訴他,這些人並不算江湖人,大部分都是他調來的私兵。
作為一個有封地的王爺,他是有屬於自己的私兵的,這次調動的人大部分都是私兵,畢竟去西域就是離開中原,離開天瀾國。這些士兵作為他的私兵,其實江湖朝堂兩邊都混,比較適合在這一塊來回。
雖然他並不怕皇帝對他有什麼疑慮,但是可以不要讓人抓住話柄的話,還是多做一些準備的好。
而且這些人對於長途的跋涉和團隊行動較為了解,在野外生存這樣的事情還有體力腳程都占了教大的優勢。
令狐虞的人忙著做晚飯安營紮寨,令狐虞回馬車上了,陸之玄往陸之瑤他們那邊走,就看到他們已經夾起了鍋,點起了火,準備做食物了。
陸之瑤在其他人面前一直都是一臉的高冷聖女模樣,時時刻刻朝著她家哥哥看齊,所以此刻就坐在馬車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倪清泉已經燒開了一壺水,抬頭見到陸之玄,點頭示意了一下。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和陸之玄關係也就是合作關係,大家互相認識,相互利用而已,所以並不用表現的那般的崇敬。
“你們的人看起來對於野外生存挺在行的。”令狐虞這邊的人他不想了解,但是這支貌似屬於他的隊伍,他還是可以問問的。
倪清泉笑了笑道:“這沒什麼,當年我們也在野外露宿過一段時間,所以動手起來都不慢。”
能被調過來的,都是受到高層信任的人,只是他們並不清楚面前這個年輕好看的有些過分的青年就是他們的教主,不然非得感動的眼淚都出來。畢竟都是跟著教主一路奮鬥過來的。
按照陸之瑤他們的說法,陸之玄很少在屬下面前暴露自己的面容,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子的人很少,除了高層的那些人,剩下的就是和他有長時間接觸的西夜國的人。
陸之玄有些困惑,按照這樣的說法,那他應該是很信任古酉這個人的,所以才會讓他看自己的臉,但是古酉對於自己卻是恨著的,自己潛意識裡也是想對古酉除之而後快的。
如果不是古酉單純的因為他壞了他們的好事想要和他用歸於盡。那就是古酉對他一直懷恨在心,按照陸之玄的推測,對方顯然是後面一種,而且古酉之前一定對他動過手。
他會失去記憶,和古酉應該也有關係。
但是目前來說線索有點少,陸之玄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讓那些記憶回來。明明有時候總是夢到,但是在驚醒的那一瞬間,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是不是應該需找一個契機呢……
陸之玄現在對於自己是西域魔教的教主這個設定接受良好,畢竟從許多的證據鏈上來說,他的行動各方面都對得上。他離開西域到魔教想要刺殺令狐虞,然後也許是因為古酉的原因,失去了記憶,然後在魔教的後山醒來。
這麼看來,古酉應該不是第一次對他下蠱了。他醒來的那個地方,周圍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顯然是他自己躺地上的,那只能是體內蠱毒發作,然後導致他昏迷失去記憶。
再次醒來的他,直接就把自己當成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穿越者,然後就在魔教住了下來。
這樣一來,他會烤魚,技術還不錯,對於這個身體還有明教的技能異常熟練,還有殺人不手軟,有時候情緒起伏,會格外的冷酷暴戾就找得到原因了。
陸之玄腦袋裡想法一套套的,倪清泉見他只是問了一個問題之後一直摸著下巴在思考,抽了抽嘴角轉過身去,表達了我們不熟,這樣氣氛怪尷尬的,還是不要看你的好的意思。
陸之玄也沒有在意這些,如果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那麼他之前的手段顯然不錯,一個兩個看起來也是業界精英的樣子。
陸之玄雖然讀的是中文系,但是因為有個管家族企業的大哥,所以對他家大哥的那些手段也是又了解的,雖然他從沒想過管自家公司。可是在人事上,他自認是完全可以處理好的,管理一個古代的教派問題也不大。
但是現在最為關鍵的問題是,他沒有去做這些的動機。
陸之玄對自己非常的了解,就算是失憶之前的自己,也不可能有什麼宏圖霸業,甚至到了需要去刺殺令狐虞的地步,他現在就是死活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去做這些事情。
成為西域魔教的教主,用了三年時間把西域魔教帶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扶持西夜國的國君,刺殺令狐虞,他在這其中起到的角色到底是主謀,還是其他的。
這對於陸之玄來說很關鍵,但是他現在毫無頭緒,恨不得以頭搶地,好讓自己稍微記起一點有關於從前的記憶。
然並卵,他能清楚的就是自己死裡逃生過一次,並沒有因為古酉的蠱毒而死,所以他現在並不是很擔心自己身上的蠱毒,車到山前必有路嘛,他都大難不死這麼多回了,總不會死在一個死人手上。
趕路的時間過的非常的快,每天都很無聊,陸之玄都開始跟著令狐虞一起看醫書,和陸之瑤討論西域風光了,路程這才過了三分之一。
他們終於結束了在路上安靜紮寨或者在驛站隨便休息的生活,隊伍進入了一座城市。
驛城是天瀾國西邊最大的城市,這裡往來的商客眾多,不管是中原的商人還是西域的商客都特別的多,人員也較為雜亂。只要過了驛城,再往西走便是出了天瀾國的國界,之後便是西域的地界,有兩個較小的國家,然後是西夜國的地域。
西域魔教那邊傳來的消息是倪音笙已經找到了一些西域蠱王的蹤跡,現在趕往西夜國的邊城等待他們。不過她一個人趕路也是需要時間的,雖然說起來近,陸之玄他們過去也要一個多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