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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玄繼續道:“我們現在所知道的症狀都是書上來的,也不知道病發時候到底是什麼狀況,如果我真的疼到沒辦法,你就……”
話沒說完,也不會再說完,令狐虞卻是懂了。
他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有再說話,只是目光柔和的看了看陸之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對方的意思,他們卻都是明確了的。
似乎是一下子有了盼頭,兩天的時間過得飛快,陸之玄雖然看起來總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但是其實還是緊張的。
這條命已經是他偷來的第二條了,他可一點都不希望自己因為一些奇怪的人和奇怪的理由去死。何況他這還不是為了愛情獻身。而是因為智障而狗帶。
月圓之夜,也就是農曆的十五號,陸之玄對這些沒有研究,但是卻是會算日子的。
這天晚上他早早就吃完了晚飯,洗漱完後躺在床上裝死。
雖然兩個在一間房內,但是內間和外間還是有分開的,令狐虞所在的是外間,他沒有進來打擾陸之玄,也早早就把那些想要圍觀的人全部打發走了。
楚谷主沒有告訴其他人蠱毒到底要怎麼壓制,今晚這間房內就只有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麼也只有他們知道。
楚清軒倒是來了一趟,一臉同情的想和令狐虞說什麼,最後直接被令狐虞打了出去,在地上滾了一圈,聳了聳肩回去了。
唉,教主怎麼就這麼禁不住撩撥呢……
隨著夜幕將近,天上的圓月,被風吹過來的雲朵擋住了臉,朦朦朧朧的在那白雲之後,半隱半藏的,似是嬌羞的姑娘一般。楚清軒坐在窗旁,醫書攤開放在了桌子上,他愁眉苦臉了許久,最後皆化作了一聲嘆息。
陸公子出現之後,似乎很多事情,都變得不同了。
也不知道這對於令狐虞到底是好是壞。
陸之玄起初還是悠閒的翻看令狐虞找來給他看的一些話本還有各地的風土雜記,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內那種空虛與密密麻麻的蝕骨只痛便漸漸的蔓延而出。
冷汗掛滿了他的額頭,這種疼痛,比起上次在溫泉之中太陰散發作有過之而無不及,疼得陸之玄咬緊了牙關,咬的唇邊都出現了血。
他本以為真的痛到了極致自己可以喊令狐虞來,但是現在卻猛然發覺,疼到了極致,他是真的半點聲音都出不了,只能把自己儘量的蜷縮起來。
但是只要一動體內就是一陣麻,似是有萬隻蠱蟲在他的體內爬行撕咬,每個地方都疼,疼得他想要一頭撞死,一了百了。
但是他還有理智,一直試圖開口去叫令狐虞的名字,但是換來的卻是口中的鐵鏽血味越發的重。
正痛到似乎整個人在火中打滾,唇邊卻像是有一股清流湧入,陸之玄掙扎著睜開了眼睛,就對上了令狐虞滿是憐惜的目光。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住了,陸之玄可以感受到那個人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在他的耳邊柔聲道:“沒事了,交給我吧,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陸之玄這才發現,原來因為疼痛,他已經流了滿面的淚。
冷汗交織著淚水,被按住他的手的男人一點點吻去,只要被他親到的地方,那種麻到骨子裡骨子裡的疼似乎就消失不見了。
陸之玄的目光注視著男人,然後迎來了男人的輕吻。“別怪我。看到你疼,我心疼。”
陸之玄沒有說話,只是本來有些抗拒的姿勢慢慢的軟化了下來,男人按著他手腕的手鬆開了,像是如釋重負一般笑了笑。“會沒事的。”他說。
第39章 白天與黑夜的顛倒
屋內燭火搖曳,床上的兩人身子交疊,令狐虞慢慢的吻著身下的人,發現只要親吻他,似乎就能減緩他的痛苦。
陸之玄追著他的唇索吻,一雙好看的異色眸染上了水汽,霧蒙蒙的一片,映照著令狐虞的臉。
對上這樣的一雙眸子,令狐虞呼吸一滯,閉了閉眼,才勉強拉回了神智。
他之前和楚谷主見過一面,之後谷主讓楚清軒給他送過東西,並且叮囑過他,男子與女子不同,歡好只是所用的那處並沒有女子的那種功能,所以做的時候更要小心,不要傷到人。
所以他也沒有著急的意思,陸之玄似乎察覺到只要被他觸碰到的地方就會舒服許多,所以扭著身子,似乎想要他多碰碰他。令狐虞托著他的腦袋,一下下的親著他,感受到他的不滿,便低頭和他交換一個纏綿的吻,吻到人滿足的眯起了眼睛,便放開了來,繼續沿著喉結往下親。
好讓陸之玄之前的痛苦減少些,把神智拉回來。
陸之玄本來就是準備就寢的,身上只穿著一件裡衣,放開痛得要死的時候就已經掙得有些鬆了,令狐虞輕輕一拉就拉開了,露出白皙的胸膛,還有那八塊分明的腹肌,以及好看的人魚線。
陸之玄終於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卻被令狐虞按住吻住了,被吻得丟盔機甲之後,他發現他的褲子也已經被人扒下來了,整個人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因為這具身體是劍三的數據化身體,所以陸之玄身上真的是“光溜溜”,就連那處,也沒有茂密的叢林阻擋,一扒光,就什麼都被令狐虞看到了。
見他伸手就要去遮,令狐虞調笑道:“現在遮不會太晚嗎?之前你幾次昏迷,都是我幫你擦身的。”
陸之玄雖然是個現代人,卻是個實頂實的小處男,第一次和人這般親密的接觸,被這麼打趣之後,他羞紅了臉,身上也泛起了一片粉色。“不要看……”他的聲音有些低啞,壓得低了些,和嘀咕沒什麼區別。
令狐虞湊得近了些,笑道:“好,不看。”他的吻沿著陸之玄的脖頸而下,落在他的胸膛。“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穿的那套衣服,整個胸膛就都露出來了。”
陸之玄仰高了脖子,眼角還掛著淚水,低吟了一聲反駁道:“那是門派特色。”
“以後只許穿給我看。”令狐虞趁著對方有些迷離,給他提要求,但還不等陸之玄回答,便一口含住了他胸前的紅點,齒間輕咬,讓陸之玄整個人都輕顫了顫。
令狐虞眸色一暗。“這麼敏感,嗯?”
陸之玄咬著牙扭過頭,根本不想回答他的話。
就算敏感,那也是喵教的身體敏感!
見他不回答,令狐虞也不調笑他了,專注的開始挑逗他,畢竟剛剛那麼疼,可得好好都摸摸。
陸之玄只覺得被那雙大手觸碰到的地方,都格外的舒服,身體扭了扭,跟著令狐虞的手走,明明只是下意識的動作,但是落到了令狐虞的眼裡,就能讓他下身石更到暴躁。
“你以前做過?”陸之玄淚眼朦朧的,被令狐虞伺候的舒服了,剛才被疼暈了失去的理智終於在這個回來了。終於意識到自己身上的人手段這麼嫻熟有些不對勁。
令狐虞有些好笑,這人這個時候倒是開始計較這些了。“沒有,知道要做,所以我這兩天做了些功課。”
想到令狐虞一個人在研究這些,陸之玄就想笑,但是再想到這他研究那些是為了上自己,又有一種謎一般的悲傷。
其實在下面他沒什麼所謂,畢竟他一直的定位都是受,作為一個懶得動的人,他的確不適合上位來做些不什麼。不過躺在這裡任由令狐虞折騰自己似乎也有些不划算。
好看的眼珠子轉了轉,令狐虞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了。
到了這一刻,這兩人才算是真正的進入了狀態。
屋內燭火搖曳,將床上二人的身影拉的有些長。
春宵苦短,被翻紅浪,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響了一整夜,一直到天微亮,窗外的公雞大了好幾次的鳴,被令狐虞洗的乾乾慡慡,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的陸之玄才被人抱在懷中,兩人牽著手,一起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到肚子餓了,陸之玄才慢悠悠的睜開了眼,
他睡著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他醒的時候,天卻已經黑了下來了。
令狐虞並不在他的身側,陸之玄撐著手臂坐起來,蓋著的被子滑落,露出滿身的印記。
陸之玄:“……”
他閉了閉眼,似乎在思考如何接受這樣的事實,身體像是散架了一般,如果不是劍三數據化後的身體體格好,按照他原來的那個身體,他現在大概已經死在床上了。
陸之玄重新躺了下去,閉上了眼,似是自我催眠一般,想要把昨晚的一切忘掉,但是只要閉上眼,昨晚被做到哭著求饒,喊令狐虞相公的畫面就又浮了出來。
陸之玄默默用被子捂住臉,深深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昨晚那個跟發情的貓一樣的人絕對不是自己!
就算是,那也都是體內的蠱蟲的鍋!!!
陸之玄磨了磨牙,心想著真的被他抓到了西夜國的國君,不好好折磨一番,都對不起他現在還疼著的腰。
門被推開了,陸之玄睜開了眼,果不其然,就見到了端著東西進來的令狐虞。眼珠子轉了轉,陸之玄默默又閉上了眼。現在他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令狐虞了。
習武之人對於呼吸格外的敏感,令狐虞只是感受到床上的人呼吸亂了,就知道對方醒了,將手中端著的粥放下,又將之前送來卻已經冷掉的粥交給了門口候著的侍女。
待到這一系列動作做完了,這才關上門,端著粥走到了陸之玄的床邊。“醒了的話就起來吃點東西吧。”
陸之玄本來也指望自己裝睡不會被對方發現,只是現在真的不是很想看到對方,於是扭過頭去,這才睜眼道:“我睡了多久?”
“一整天,天已經黑了。”令狐虞也知道他現在大概是不想看到自己,對於他扭頭這種逃避式的動作也沒有追究,將粥放到了床邊,又取來一套中衣,語氣柔和道:“中午的時候楚谷主已經進來看過了,母蠱已經被壓制住了,到下一個月圓之夜之前,她不會有太多的動作。”
陸之玄這才想到兩人昨晚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奮鬥一晚上,趕緊打開了自己的人物面板,之前越減越快的血量終於慢了下來,他的血量條已經去了五分之一,剩下的那些,這五個月結束還沒找到解蠱的辦法,大概也會全部減掉的。
不過情況的確好了些,陸之玄也就不計較這些了,昨晚的那番運動是有用的就好,就怕做的是無用功,那他不是平白被占了便宜?
唔……都是男人,似乎並不存在誰被占了便宜這樣的事,昨晚到了後面他還是很積極的,如果不是他纏著令狐虞,他們兩次就可以一個晚上了……他清楚記得是自己讓他不要磨磨蹭蹭,快點的……
後來他被干到哭了,不要太慘。
越回憶陸之玄臉越紅,越紅越不敢令狐虞。
“先把中衣換上吧,然後起來吃東西。”令狐虞可沒有讓他一直把腦袋埋在被子裡的打算,其實他本來就是進來把人喊醒的,睡了一天了,總該起來吃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