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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司馬岳拋出了一個白眼,頗有一種:你妒忌我,所以胡亂編話來抵毀我的意思。
她這時的模樣,小女兒之態畢露。司馬岳心中大喜,暗暗忖道:原來妹子對我並不排斥。轉眼他輕哼出聲,說道:“那是圍在你身邊的人說的,怎麼是挑好的來。你才出現過幾次?就令得陛下,蠻族王子慕容恪,第一美男衛映以,還有王思之,崔習,謝安等人大為傾心,這樣的女子難道還不是狐媚子?”
不等楚思開口反駁,他又說道:“你言談是有名士的派頭,可一顰一笑,特是風騷入骨,讓男人看了浮想連翩,本王可聽到有不少人在說你是內媚女子,可傾城傾國,禍國殃民,遠不如瘐悅兒那般可悅之,卻不令人沉迷之。”
楚思的雙眼瞪得老大,一瞬不瞬的看著司馬岳。司馬岳也睜大他清澈的雙眼,與她一瞬不瞬的對視。
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直眨了五六下眼後,楚思忽然雙頰漲得通紅,憤怒的說道:“真是胡說。”
她恨恨的從床上一跳而下,也不管自己沒有穿鞋,光著玉雕般地小足在房間轉了一個圈。她顯然氣得不輕。呼吸都有點急促。不但雙頰鼓鼓,連眼睛也明亮得驚人。
司馬岳的話。明顯不是隨口編出來地。越是確認這一點,楚思越是又氣又怒。
狐媚子?怎麼可能?
一直以來,她的表現不是很得那些名士的認同麼?一直在來,她聽到耳中的都是誇她好風姿,好氣度的。
因為這些讚美,楚思很是洋洋得意著,因此。她也有意無意的讓展現自己的風采。這是一個綺麗地年代,不論男女都注重外表,注重口才。她楚思恰恰兩樣都有。有了這麼好的天賦,為什麼不好好的展現一番呢?
這便如她進了大一,第一個想法便是,最青春最美好地大學生涯,她怎麼能不談一場戀愛稿賞一番自己呢?青春易逝。得趁著年輕的時候多寫幾段華麗的篇章。免得到老時感嘆自己的青春過得太過蒼白。
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地,一直以來也還做得不錯,博得地認同無數。可是怎麼突然間,她由“具有名士風采”變成了一個“狐媚子?”
這,這也太可惱了,太氣人了!太太過份了。
楚思氣得胸口起伏不已,她光著足在房中不停的轉著圈,時不時的磨一下牙。小拳頭也握得死緊。恨不得把那個率先說出此話的人逮住剝皮。
司馬岳倚在床柱上,笑吟吟的看著憤怒中的楚思。這時的她。因為雙頰通紅,明眸噴火,更顯得美艷驚人。
他的目光,一時放在她的臉上,一時放在她氣得起伏不已地胸脯上,一時又放在她踩在地上,如玉雕成地小足上。
楚思恨恨的在室內轉了幾個圈後,雙腳一定安靜下來。慢慢地把握得死緊拳頭放鬆,楚思回頭看向司馬岳,擰著眉頭,壓抑著怒火問道:“大哥,這話是誰先說出來的?認定的人真的很多麼?”
怎麼?她還準備去找人算帳?
司馬岳有點想笑。他烏黑的眸子也閃著笑意,身子朝後一靠,聞著散發著楚思體香的錦被,他眯著眼睛舒服的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妹子怒從何來?你明艷過人,一顰一笑都牽動人心,昨晚上你沒有注意到麼,你目光所到的地方,男人們都咽口水發痴去了。這樣的女人怎麼不是狐媚子?瘐悅兒外表雖不及你,但她氣質可人,讓人看了心情愉快卻不會沉迷於她們美色當中,從這一點上看,她的排名便應該在你之上。”
他剛說到這裡,便發現楚思的臉黑了許多。連忙嘴一閉,他把頭一側,又在錦被上蹭了一下:好香,當真是天生尤物,光體香便能讓男人性起了。
聽了司馬岳的話,楚思呆呆的透過紗窗看向外面,不知不覺中,她小嘴嘟了起來,心中很有點欲哭無淚。
這麼辛苦的樹立自己的形像,便是想博得天下人一個讚美,哪裡想得到到頭來,居然落了一個狐媚子的稱號。哎哎,人算不如天算!
憤憤的嘆出一口氣,楚思暗惱道:其實這事只能說這些晉地的男人沒有眼光。那瘐悅兒成天到晚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居然是氣質可人,可以令人悅之而不沉迷。而自己呢,不過活躍一點,愛現一點,長得也亮眼了一點,居然就博得了一個狐媚子的稱號。
算了算了,這世間的事從來都是這樣,亂七八糟,不知所
楚思恨恨的在地上跺了一腳後,才轉頭看向司馬岳。
這一看,才發出這個吳王殿下正站在床邊,慢條斯理的脫著自己的外裳。
天啊,他這是要做什麼?
第171章危機
為<軒轅台>求粉紅票!請大家去看看那段隋唐風流!海中的憤怒也罷,不甘也罷,都給煙消雲散了。她傻傻的瞪著那個背對著自己,好整以暇的慢慢扯著外袍的男人。瞪了幾眼後,她終於忍不住顫抖著聲音說道:“嘿嘿,今天天氣當真好熱,這房內更是熱得讓人難受。大哥你要不要叫丫頭送點冰水過來?”
司馬岳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他外袍已被脫下甩到一旁,正伸手準備解去中裳。那精緻的鎖骨已隨著他的動作顯露在楚思眼中。
看到他伸手解向自己的中衣,楚思裝傻的行為再也持續不下去了。她連連叫道:“大哥,大哥。”聲音高亢緊張。
司馬岳停下手中的動作,挑眉望著她,驚訝的說道:“為兄就在這裡,用得著叫這麼大聲麼?什麼事,說吧。”
楚思的嘴角費力的向上一彎,雙足卻小心的向後退出兩步。然後她擠出一個笑容,儘量讓自己語氣輕鬆的說道:“大白天的,大哥脫衣服幹嘛?”
司馬岳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當然是睡覺。”
睡覺!楚思的雞皮疙瘩再次爭先恐後的涌了出來。她搓了搓雙臂,期期誒誒的說道:“可現在是大清早的。”她指向外面,說道:“太陽才升起不久。鳥兒都叫得歡呢。哪有這個時候睡覺地道理?”
她眼珠子一轉,聲音明顯鎮定了不少:“大哥,這是你的宅子吧?我可從來沒有來過呢,你帶我到處走走逛逛可好?”
不知不覺中,她的臉上帶上了抹媚笑。微微側頭,楚思明眸如水的轉向他。語聲甜膩溫婉,撒嬌的說道:“大哥,好不好嘛?小妹與大哥結識這麼久,都沒有好好觀賞性過大哥的宅子呢。大哥----”
最後一聲大哥,尾音拖得老長。又嬌又糯,配上她肯明眸流轉地笑靨,直是嬌媚入骨。不知不覺間,司馬岳的動作一頓,呆呆的點頭說道:“好。”
太好了。成功了一小步。
楚思大是開心,她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上揚的唇角勾出一個勾魂蕩魄地笑容。一縷陽光從紗窗she過來,映she在她的臉上,使得那雙彎彎的眼眸波光閃動間,電力十足。抿著唇,楚思不快的嬌聲嗔道:“說了好。為什麼還不把外裳穿上。大哥----”
司馬岳聞言,連忙把放在一旁的外裳披上扣好。楚思見狀,拉過鞋子穿了起來。她彎著腰,才把鞋子穿到一半,忽然一隻大掌握上了她地手肘,制止了她的動作。楚思怔怔的抬頭,卻見司馬岳的雙眼緊緊的鎖在她的玉足上,他慢慢蹲身,拿起繡花鞋放在手掌。再然後抬起她的右邊小足。溫柔地幫她穿戴起來。
伸手在玉足上溫柔地摸弄了幾下,司馬岳索性把鞋子放下。逕自把她的小足放在掌心,細細把玩起來。
此時的楚思,臉上是一臉黑線!天可憐見,她才把他迷得穿上了外裳,怎麼又讓自己落這個田步?
她不敢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令得司馬岳獸慾大發。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楚思暗暗忖道:這足有什麼好看的,等他看夠了再做計較。
可是司馬岳一點也沒有看夠的跡象。他的食指在玉足上輕輕划動,劃到粉紅色的指甲時,那手是留連忘返。
在指甲上玩了一會,他把玉足半翻過來,細細的盯著打量不休。隨著他手指無意間經過足心,那玉足總是忍不住瘙癢而縮成一團。小小地粉色地腳趾也可愛的瑟縮著。
司馬岳低低地一聲驚吧,頭一低,便向玉足上親去。
楚思嚇得要哭了,她顫抖的說道:“大哥,大哥,你不是說要帶我出去看看的麼?”
眼看要吻到足背上的嘴一頓,司馬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忽然間,他輕笑出聲。
這一笑,可把楚思給笑糊塗了。她傻傻的看著司馬岳。
司馬岳把她的小足放到懷中,慢慢抬頭看向楚思,望著她絕美小臉上的緊張之色,他忍著笑說道:“這院第不是我的吳王府。”
見楚思一臉的不解,他繼續說道:“現在外面都亂了套,不知有多少人在尋找於你。妹子,你以為我還敢把你藏在自己的府中麼?”他嘴角一彎,清澈如鏡的眼眸中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所以,我不會帶你出這個院門的。至於剛才我什麼要答應麼?”
他拖長了聲音,笑吟吟的說道:“那是因為,為兄很想親身體驗一下妹子的狐媚之術。”看到楚思臉一黑,他快樂的眨了眨眼,問道:“剛才妹子的表現騷媚入骨,令得為兄神顛魂倒,不由自已呢。妹子,你還不承認自己是狐媚子麼?”
屁個神顛魂倒不能自已,分明是戲耍我來著!楚思很是鬱悶的想道。同時,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她的心底浮現:他說的似乎沒錯,我剛才的表現,還真的有點狐媚呢。呸呸呸!什麼狐媚!我那叫大女子能屈能伸,能舍下身段好不好?!
司馬岳把楚思的左足放在懷中,他的手握著她的足踝,感覺到他的體溫透過足傳到全身,楚思的心中又慌亂起來。
她無奈的望著司馬岳,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這位名義上的兄長。更是分不清他現在的行為,到底是戲而自己,還真是有了那個念頭。
楚思眨了眨眼,很小心的瞅著司馬岳,聲音有點高亢的問道:“大哥,你說街上有很多人尋找我,都是誰呀?”
司馬岳沒有回答,而是丟給她一個“你明知故問”的眼神。
楚思一句話問出,馬上想道:天啊,一定是慕容恪,以他的性格,說不定還逼得司馬衍大搜全城。
她從起床便沒有消停過,直到這個時候,才記起昨晚發生的大事來。是了,她已被司馬衍送給慕容恪為侍婢了,昨晚慕容恪自聽到自己喜歡謝安後,那臉色便陰沉得可怕,殺氣騰騰的樣子。如果不是司馬岳來了這麼一手,而是落入他的手中,怕是不會有機會讓自己易容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