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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剛才她與他的行為完全是在打情罵俏。她也知道,自己對慕容恪,恨意越來越少,反而那隱藏在心中的情意已出現了抬頭。可是那又怎麼樣?就算她想認命,這環境也不會給她機會。她絕不可能留在這裡當他的平妻,不可能與別的女人分享他,也不可能在這種以漢人為食的地方年復一年地生存下去。
有了這幾點不可能妥協地地方,她和他便沒有前途。不止是與他,與謝安也沒有前途,也許她唯一的,最好地選擇,便是獨行於江湖中,離他們都遠遠的,遠遠的。。。。。
她越走越近,漸漸的聽清了慕容恪的說話聲:“她就在這裡發了一天的呆?哎。”
一陣沉默。
轉眼慕容恪輕聲說道:“好罷,你們下去吧。”
眾人才一轉身,他又說道:“注意一下她有什麼喜歡的,然後來告訴我。”
“是。”
聽到這裡,楚思不想走了。
她站在竹林旁,呆呆的望著一根還包著竹皮的青竹發呆:上天,可不可以為我指明一條路。我該怎麼辦?
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一雙手臂摟上了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的頸項中,慕容恪呼出一口熱氣,在令得她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後,低聲笑道:“我來聞聞是不是還臭臭的。”
說罷,他鼻子動了動,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後,牙齒移動,在她的頸上輕輕的咬了咬。股蘇麻隨著他的動作席捲而來。
楚思伸手按在他的頭上,不過她的手一點作用也沒有,他的頭那麼沉,嘴唇如吸盤一樣附在玉頸上,根本推他不開。
推不開,楚思也不推了,感覺到他的大掌順勢伸進自己的衣袍中,溜到了束胸下,同是,抵在自己臀部的那東西也在變硬,楚思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慕容恪,你什麼時候娶睛綸郡主入門?”
果然,一句話吐出,慕容恪一動不動了。他火熱的呼吸也瞬時變清,那硬挺的東西不再抵著自己。
慕容恪慢慢的抬起頭,然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細細的打量著。嚴肅認真的盯著她。嘴一咧,慕容恪開心的笑道:“我以為你不會問的。“
湊過嘴,在她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然後咬了咬她的鼻尖,慕容恪開心的眯起了眼睛,說道:“真好,原來你在意。”
楚思抿緊嘴唇,低聲說道:“不要娶她!”
慕容恪的手瞬間一緊,他認真的眯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她的表情。片刻後,他輕聲說道:“我會去跟父王要求。”
楚思垂下眼斂。
慕容恪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低低的說道:“事情不會那麼容易,不過我的思兒總算開了口,我一定會去跟父王說的。”
他含著她的小嘴吮吸了半刻後,移向她的下巴,然後是玉頸。接著,他的大掌重新伸入束胸之內,輕輕的在一顆紅果上捻了捻,慕容恪聲音沙啞的說道:“那麼我的思兒是不是該獎勵一下為夫?”
說罷,他把她整個的朝肩膀上一甩,轉身便向院落中走去。
他的氣息熾熱,雙眼冒出火來,楚思的頭落在他寬寬的背上,正屏著呼吸思考著對策。她剛才說出那句話,便是覺得情勢不對,想打消他的情慾。萬萬沒有想到效果這麼微小。
已經失身於他了,再加上夜夜共眠,再與他肌膚相親並沒有讓楚思那麼的害怕。可是,她不能讓這事情繼續發展下去,萬一有了孩子,她可怎麼是好?
第199章熱情
一腳踢開房門,慕容恪把楚思一放到床上,便整個人壓了上去。
他的動作溫柔而堅定,目光灼熱得要把她溶化。楚思剛把手撐在床上想掙開,腦袋便給定住,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親吻襲來。
這一次的慕容恪,動作和表情比上一次狂野得多。他用力的含著她的小嘴,手掌開始撕扯著她的衣袍。他的手轉向系扣,連扯了幾下都沒有把系帶扯開,慕容恪明顯的有點不耐煩起來。他從咽中發出一聲低吼,急急的把手移到了襟口旁。
“別----”聲音發出,卻像是嗚咽。轉眼間,便聽到“滋----”地一聲布帛碎裂的聲音。楚思的嘴被他含得結結實實,舌頭與她的丁香小舌相戲,腦袋也給定住,只能被動的接受他的親吻。
而身上一陣冰涼,卻是慕容恪成功的把她的外袍扯碎。就在束胸也隨之破裂的聲音,楚思聽得慕容恪壓抑著激動的嘟囔聲:“這鬼衣服的帶子真難解,思兒,真恨不得你一件衣服也不穿。”
楚思的小臉漲得通紅,她恨恨的想說些什麼,卻小嘴又被堵住,只能被動的嗚咽著。
隨著他一個又一個火熱的吻,楚思已想了一個又一個理由,一個又一個藉口。可是每一個藉口都沒有用,至少是對慕容恪沒有用。就在她苦思之時,身上的褻褲也被扯下,一切都變得不可控制!
這一次慕容恪折騰了好久,從半下午開始,當楚思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慢慢睜眼,一睜眼便發現自己與一個火熱的軀體緊緊相彈。他的大腿放在自己腿上,大手放在腰際。
是慕容恪。
他怎麼還沒有離開?
楚思輕輕的轉過頭,看著微微打著鼾聲的慕容恪。他睡得很香。鼻尖還有一點小小的汗珠,在陽光中發著瑩光。
那如刀刻出來地五官。在睡夢中顯得稚氣。他地薄唇還有點輕嘟。就跟一個孩子似地。
這個男人。他不睜眼地時候。只是一個十七八歲地少年。一如他地年齡。
楚思低嘆一聲。目光掃過他光裸地結實地胸膛。臉不由紅了紅。他壓得她如此之重。隨著呼吸起伏地胸脯緊緊地貼著她地。她不想吵醒他。便動作十分地輕微。
他地肩膀上有一個牙印。是她咬出來地。楚思呆呆地望著那牙印。忽然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和他如此親近了。都結為一體了。
可為什麼。她卻一直覺得兩人實際上離得很遠。很遠呢?
閉了閉眼。楚思暗暗想道:他是我地第一個男人。第一個。而且。我總是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地溫柔所感動。沒有辦法把他完全地從心坎里刪除。我地男人啊。。
伸出手。她無意識的撫上了他地胸脯。
溫潤,結實,平滑。
抬頭望著近在方寸的男人的俊臉,這張臉可真俊,比她見過地任何人都要俊。
伸出手貼在他的胸口,感覺到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聲。漸漸的。她閉上雙眼,把臉貼了上去,去感覺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片刻後,楚思馬上被自己的動作給驚醒了,她急急地移開頭。不過這個時候,她的手還放在慕容恪的胸口上,直對著他發呆了好一會,她才緩緩收回手,楚思移了移身子。把視線投到了紗窗外。就在她轉頭的時候。輕鼾聲不斷的慕容恪慢慢睜開了眼睛。
一隻手慢慢伸到她的臉上,生著繭子的大掌在她的小臉上摩擦了兩下。慕容恪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懶懶地沙啞:“思兒,我們好好地過,每天醒來,你都睡在我的身邊,相互擁抱著,這樣不是很好嗎?”
把她輕輕地一挪,直到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慕容恪又輕聲說道:“我們一起生兒育女,一起看著孩子長大,一起變老,這樣不好嗎?”
他的聲音溫柔而沙啞,楚思不知為什麼,眼眶有點發紅了。
她紅著雙眼,輕輕的吸了吸鼻子。慕容恪敏銳的感覺到她的不對勁,連呼吸也壓低了。
睜大眼,讓眼眶中的淚水退去小半,片刻後楚思輕輕的說道:“慕容恪,我是晉人,我不能看著你屠殺我的同胞而沒有一點感覺的。”
她的話一落,慕容恪便輕笑出聲,他笑著的時候,胸脯一震一震的:“思兒,你真是想太多,想太遠了。現在大燕與高句麗征戰不斷,不止是高句麗,就是與石虎,也時有摩擦。將軍難免馬上死,說不定什麼時候我便會戰死沙場了,說不定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與你的族人開戰便死去了,你也想得太遠了。”
可是你不會!
楚思苦笑著想道:如果我不是從後世來的,可能也會有和你一樣的想法。可是你不會這麼短命,你的時代才剛剛開始,你還會屠殺大量的晉人,你還會在歷史上書寫你太原王的名號,你還會讓所有人都記住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你是慕容恪啊!
慕容恪懶懶的伸出手,在她的頭髮上拂動著,兩人都沒有穿衣服,光裸的肌膚相貼,親密至極。
把她的頭髮拂起一縷,在鼻端聞了聞,慕容恪又低沉的說道:“思兒,再過不久我又要出征了。是與高句麗。說不定這一次出征,回來的只是我的屍體。思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固執呢?為什麼不能好好的,安心的愛著我,在我還活著的時候,當我的女人?”
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淡淡的感傷。在說到死亡時,連明知道歷史發展的楚思也不由心中一酸。她一動不動的望著外面,心裡知道,他是在跟自己打感情牌,他其實知道自己對他有感情,所以,他想用這點來使自己心甘情願的在呆在他的身邊。
風輕輕的吹進來,空氣中帶著一股懶洋洋的味道,兩人都沒有說話。慕容恪是在等著楚思的反映。而楚思,則是在努力的告訴自己,身後的這個男人,他會活下去,會青史留名的活下去。自己用不著為他的話感傷。
漸漸的,慕容恪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望著近在方寸的,那白如玉,凝如脂的膚肌,他苦澀的想道:在她的心中,她的族人還是遠遠的比我重要。真是奇怪,不是晉國的女人都是嫁了男人後,便心中只有自己的男人嗎?為什麼我得到了她的身子,把她鎖在我的身邊,她還是念著故土,族人,以及那個該死的謝安?
沉默。
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腳步聲輕細而緩和,來的是兩個侍女。
不一會,她們在門外停下,一陣西西索索的衣服摩擦聲後,一個侍女恭敬的聲音傳來:“四殿下,陛下有旨,叫你去見他呢。”
慕容恪應道:“知道了。”
他微微起身,在楚思的裸背上印上一吻後,再在她的耳垂上含了含,嘟囔道:“我會儘快回來的。”
說罷,他光著身子下了床。楚思自然而然的轉過身,不敢看向他的裸體。
慕容恪見狀一陣輕笑,胡服還是容易穿的,他不一會便把衣服穿好。
慕容恪走了一會,楚思也起了床。
她洗漱後慢步走到院子中,來到昨天呆著的亭台上。
這一呆,又是幾個小時過去了。中午才過,楚思忽然聽到院門外喧囂聲不斷,不時有人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