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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
“我覺得想要撓一撓眼皮。”
“忍著！”
“睫毛根那裡……”
“忍著！”
蘇顏有點忍不住：“你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晚上那個弱雞！你的滿嘴騷話呢？”
千緋鄭重道：“在化妝的時候，你就是個弱雞，因為你是弱雞，所以你只能聽我的。”她強調一下，“就像晚上的時候我聽你的話一樣。”
“剛才那句話說出來有點……歧義。”
“閉嘴！”
上眼皮的淡粉感覺表現出來之後，再讓對方睜開眼睛，在下眼瞼的地方輕輕刷開一層薄紅。用珠光和陰影加深臥蠶的輪廓。
看著眼睛下面那點仿佛自然生出的粉紅色，蘇顏好奇不已：“為什麼也要在下面畫上粉紅色？”
“因為看起來就好像是剛剛哭過，有點委屈，有點楚楚可憐，讓人心動又讓人覺得放心不下。”
“不會被誤認為眼睛發炎了嗎？”
“……”
她翻了個白眼，把鏡子遞給他：“你難道不覺得你現在可愛又可憐嗎？”
鏡子裡面那張臉仿佛小兔子一樣，配合著同色系的蓬鬆腮紅，眨眨眼睛似乎就能帶出一汪春水，微微漾起漣漪。
好像真和某個弱雞所說的一樣——有著讓人心動的本事。
至少這麼近距離觀察著這張原本不屬於自己的臉，蘇顏心臟跳動加速了很多。
片刻後，蘇顏把鏡子放回去，咳嗽一聲，裝得一本正經：“你是想讓我誇你的臉可愛又可憐嗎？”
“你剛才難道就沒有一種想要守護這個女孩的心思產生嗎？”
“沒有！”他一口咬定。
“騙人。”千緋指了指他的胸口，“我聽到了，剛才這個地方的音效是‘咚咚咚咚咚咚咚’！”
“……”
等最後畫上淺淡的潤澤口紅，再定好妝，這個兔子妝就徹底完成了。
各種刷子用在臉上，皮膚有種痒痒的感覺，蘇顏一直費力忍著臉上各種奇怪的感覺，見到千緋把化妝包拉鏈拉上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是衣服。”
她抱著手臂，用仿佛看藝術品的眼神上下掃視著他的臉。
“你們女生真麻煩。”
“你們吃雞也真麻煩。”
蘇顏不說話了。
千緋從衣櫃裡面抱出一大堆衣服，一件一件挑選著。好半天，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抬起頭，一臉驚愕。
“昨天的時候，我們一直在家裡打遊戲，一整天都沒有出門……”
因為昨天剛剛穿越，正巧兩個人晚上都有直播，MoMo緋是娛樂遊戲向主播，玩什麼都ok。但是蘇顏是吃雞主播。
所以蘇顏臨時給她進行了一整天的特訓。
不求她一天成大神，好歹要在晚上直播的時候分清楚，什麼槍好用，什麼資源是需要的，怎麼打敵人，怎麼聽聲音……
兩個人在家打發了一天的時間。
蘇顏點了點頭。
千緋沉默一下：“昨天在家很輕鬆對吧？完全沒有束縛感，對吧？那麼，我們現在要考慮一個穿內衣的辦法。”
“……”
她和蘇顏互相對視著，兩個人的表情一時間都很尷尬。
——看她用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手，理所當然拎著一件女式內衣……這東西，他這輩子都沒碰過，但是現在，被態度熟稔拿在手上。
詭異的視覺體驗刺激得他背後汗毛一豎。
“緋緋。”他艱難開了口，“我怎麼覺得……我的身體現在，像是……變|態。”
千緋抿了下嘴，把手往背後一藏：“那也沒辦法，我並不想讓你打開我的衣櫃，在五顏六色的內衣中間挑選你想穿的那個。”
“我才不想穿！”
想到自己的身體不穿內衣出門，千緋也是一個激靈，聲音脫口而出：“你果然是個變|態啊……”
“……”
“沒辦法了。”她長長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我要幫你穿衣服了。”
閉上眼睛、幫忙穿衣，這種行為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但是，在兩人都在場的尷尬場景下，還是有必要進行。
蘇顏乖乖閉上眼睛。
身上毛茸茸的熊貓睡衣被脫下來，冰涼的空氣貼在皮膚上，有點冷颼颼的。
然後有東西從他兩隻手上掛了上去，更加詭異的感覺傳來，有手托住了他胸部的位置，往上抬了一下。仿佛有電流從手上傳過，驚得他泛起了雞皮疙瘩！
蘇顏抿了下嘴：“我昨天就很想說了……感覺上身很重。”
“……你這個變|態！”
“……”莫名被罵變|態很委屈的蘇顏。
接下來，是被束縛住感覺。
蘇顏倒抽了一口氣，“嘶”了一聲，很是鬱悶：“現在的感覺是，兩個鐵球被強行綁在身上，還被勒得緊緊的……我感覺肋骨要勒斷了！你在對我施加什麼酷刑嗎，腰斬一類的？”
“不會斷的！”
千緋把無袖的寬鬆毛線衫套在他身上，然後，拎過來一條粉白的七分裙，穿上，把針織衫扎進了腰口裡面。接著抱過來一件淺咖的風衣。
“你可以睜眼睛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把風衣遞給他：“穿上。”
大吉大利，晚上吃雞④
蘇顏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
裙口稍微高於腰線，看起來整個人的身體比例都被拉長。收腰的設計讓腰身纖細流暢，宛若人魚。淺色系的衣服配上兔子一樣的妝容，恰到好處。這套衣服可休閒也可職業，風衣脫掉的時候，就算是約會都毫無壓力。
裙子下面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更是讓人心馳神往。
“有種不安全的感覺。”
千緋看他：“嗯？”
蘇顏指了指裙子和屁|股：“下面，感覺會漏風。”
“才不會！”
他又嘆了一口氣：“還有，我現在感覺上半身和下半身是兩個季節。上身穿了三件，下面還光著小腿。不會有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嗎？”
千緋也嘆了一口氣：“很多時候，溫度和美麗都不能同存。”
他停頓一下。
“你已經很美了。”
千緋愣了愣。
蘇顏從鏡子裡面收回視線：“還有什麼？一起上吧！”
“接下來是軟質貝雷帽、衣服顏色整體不夠亮眼，所以戴上閃閃發亮的胸針，還有鞋子！本來應該是穿高跟的……但是考慮到晚上你還要穿高跟走紅毯，所以算了，穿小白鞋吧，百搭。最後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