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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謊言,是你跟吳小姐聯手演的一場戲。你們在姜大帥去赴約之前就把皮箱調換了,所以姜大帥的死本來就在你們的設計之中,但計劃總有意外,那就是你們調換的皮箱卻真的被人盜走了,雖然借刀殺人這招成功了,但你們卻不得不留下來,想辦法尋找丟失的金條。”

    “荒唐荒唐,”吳媚聽不下去了,叫道:“我為什麼要害我家老爺?如果真是我害他的,我又為什麼要請你們來調查他的死因?”

    “你不是想調查他的死因,你只是想找回這個皮箱,至於你害他的原因,是因為你跟許副官是情人關係。”

    吳媚低頭不語,反而是許富聽不下去了,掏出槍指向沈玉書,喝道:“一派胡言,假如你再誣陷夫人,我就一槍嘣了你!”

    “我有沒有誣陷,吳小姐心裡最清楚,假如你真愛自己的丈夫,又怎麼會在他死後不久就穿新裝呢?你這件旗袍我曾經在黃埔旅館的客房見過的,那時它的價格標籤還沒摘。”

    ☆、第五十一章

    吳媚揮手讓許富放下槍,她恢復了冷靜,面對沈玉書,微笑說:“真是小看你了。”

    “這話應該由我來說,是我低估你了吳小姐。”

    “此話怎講?”

    “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非常善於運用各種突發狀況,比如看到勾魂玉的新聞,你就想到把調換金條的事栽贓到他身上;在被開槍警告後,你又想到利用這個機會打碎玉鉤,破壞線索。”

    “但最後還不是都被你看穿了?”

    吳媚讓許富打開皮箱,她又拿出了兩根金條,放到了他們面前。

    “這些夠不夠買你們的守口如瓶?”

    “你想多了,我不是法官,無法針對你的做法做出評判,更何況兇手已經伏法,我說什麼並不重要。”

    “你是君子。”

    “至少我不是小人。”

    吳媚點點頭,將金條丟回箱子裡,做出端茶送客的手勢。

    三人站起來,端木衡突然問:“我想知道,那晚姜大帥單身赴約,是你們攛掇他的嗎?”

    “不是,是他自己堅持的,於是給我們提供了好機會,後來知道了兇手是誰,我才明白為什麼——他瞧不起女人,他一向都把女人當附屬品,不管是對我,還是對談判的對象,所以他的死根本就是命中注定的。”

    話語中充滿了濃濃的怨恨,可見她對姜英凱的怨氣有多深,嘴唇緊緊咬住,顯示出她堅韌的性格。

    蘇唯猜想她會殺掉姜英凱,其中一定有很多原因,但不被尊重絕對是她最無法容忍的。

    三人走到門口,沈玉書突然又臨時轉回,問吳媚。

    “問個話外題,你的第一任前夫也是你殺的吧?”

    吳媚的表情有些詫異,但稍微猶豫之後,還是坦言回答了。

    “是的。他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婚前和善有禮,婚後就現了原形,經常醉酒打我,有一次我在逃避追打中失足跌下了樓,導致流產,那時候我就想著要怎麼殺他了。”

    “他死後沒多久,姜英凱就逼我嫁他,我就順水推舟答應了,所以就算有人懷疑我的前夫是被謀害的,也只會懷疑姜英凱,我依舊是被人可憐的弱女子。”

    “你一點都不弱,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

    “也許你們會覺得我狠毒,但身逢亂世,不多為自己考慮一下怎麼行呢?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所有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人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

    蘇唯忍不住瞥了許富一眼,很想知道在聽了這話後,他心裡作何感想。

    沈玉書說:“我贊成你的最後一句話。”

    “謝謝,”吳媚向他微笑說:“你也是我見到過的最聰明的男人,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再跟你這樣聰明的人合作。”

    “那就後會無期了。”

    沈玉書說完,走了出去。

    三人出了客房,蘇唯追上去,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她的前夫也是被她殺的?”

    “在看了她的資料後,直覺這樣告訴我。”

    端木衡問:“那時候你是不是就懷疑兇手是她?”

    “不是懷疑,是確定,因為殺人是會上癮的。”

    “這樣的女人好可怕,看來那位許副官要自求多福了。”

    “不,我覺得可以深諳女人心理的男人更可怕,換言之,玉書,我都有點怕你了,好像在你面前無法保留任何秘密。”

    “那當然,別忘了他可是福爾摩斯粉啊。”

    “什麼……粉?”

    端木衡看向沈玉書,表示他聽不懂蘇唯在說什麼。

    沈玉書面無表情地回答:“他的意思是我很崇拜福爾摩斯。”

    出了酒店,蘇唯自動請纓開車,他跟沈玉書要了車鑰匙,去取車前,他拍了拍端木衡那邊沒有受傷的肩膀,說:“我跟你一見如故,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再痛痛快快地喝一杯。”

    “沒問題。”

    目送蘇唯的背影,端木衡對沈玉書微笑說:“他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也只有你能聽懂,看來你跟你的同住人配合得越來越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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