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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提前成神,他不知為何心中焦急,想要離開絳靈大陸,去尋什麼人,所以都沒有和天道先打招呼。結果剛撕裂空間,就直接踏入了那個神經病的地方,被他揪著問了兩個問題,兩人就打了起來。
最後宗沐宸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整個過程其實非常的簡單,但是也是因為這一份簡單,其中參雜的東西,更需要人去思考。
因為凌霜清的出現,宗沐宸終於還是將那一段他不願意去回想的悲慘回憶重新拉了出來重新一點點的檢索。
他記得最開始見到那個神經病的時候,那人的反應有些奇怪,臉色怪異,夾雜著驚詫,懷疑,還有恨意。
現在仔細想來,那樣的表情不可能對一個初見的人表露出來,那個神經病見到他,就好像見到了什麼久別之人,而且還是曾經有齷齪的久別之人……
宗沐宸回顧自己的人生,很肯定自己不認識那個神經病。
然後神經病問了他一句:“你身上有清清的氣息!他人在哪裡!?”
他當初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那個人的話是什麼意思,於是回了一句“與你何干”。
然後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那一場大戰,連續打了三天三夜,打到整個宇宙都為之震顫,宗沐宸氣性大,從小到大一路順風順水,還真的沒有這麼憋屈過,抱著不能輸的念頭,他硬是在三天的時間之內越戰越勇,從對方單方面對他的暴打,到後面可以反擊,最後仗著對方後繼乏力,自己以自爆為代價,拉著對方同歸於盡。
宗沐宸那個時候已經殺紅了眼,滅殺了對方就是他的想法和心愿,所以身份分散之後,想的就是毀掉對方控制的世界,將對方的力量吞沒為自己的力量,在對方恢復之前,一定要再次的變強,才有能力對上他。
從前不曾思考的事情,此時此刻重新再一次審視過去,宗沐宸再一次感慨。
自己真的好蠢。
自己年少輕狂,一打就停不下來。神經病是真的有病,對自己不依不饒,好像自己殺了他祖宗十八代一樣,追著他不放。兩人明明都沒有搞清楚對方想做什麼,就打了那麼驚天動地的一架。
“清清……”回想兩人唯一的那一句交流,宗沐宸忽然覺得,有一些謎團,慢慢開始浮出了水面。
凌霜清的話還在耳邊迴響“若是從前,我可以說我叫凌霜清,只是現在,我也不清楚是我什麼人了……”
他依稀記得對方感慨一般的話語,一點都不似作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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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口中的“清清”,是不是就是凌霜清呢?如果真的是凌霜清,為什麼他會是出現在絳靈大陸的神明呢?他和絳靈大陸,和自己到底有什麼樣子的關係,才會讓神經病在見到自己的第一面,那般的憤怒呢?那個神經病和凌霜清,又是什麼關係呢?
問題太多了,全部都關係到一個人,宗沐宸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的,是那一張他無法忘記的臉。
他還記得凌霜清嘲諷一樣的話語,他曾說,他忘記事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所以他選擇遺忘的那些記憶,其實都是和凌霜清有關的嗎?
那他可不可以自作多情的猜測,凌霜清想要找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他呢?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花非樺臉色陰沉的來到了宗沐宸的面前, 這讓想多了本來還有些開心的宗沐宸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妙。
“王,獸族提出他們可以停戰, 但是他們要花族交出一個人。”
宗沐宸聞言一凜,忙問道:“誰?”
“他們說, 是一個叫慕凝淵的男子。據說是妖皇指定要的人, 但是我查了族內之人, 並沒有誰叫這個名字。”就算真的有這個人, 花族也不可能為了獸族口中不知能維持多久的和平而犧牲一個族人。
宗沐宸本來以為能夠聽到自己的名字,卻不想那邊給出的名字卻是格外的陌生。
他沒有接觸那些記憶,自然不清楚這個名字是自己其中一塊神魂之名。凌霜清給出的這個人名,一下子打碎了他的猜想, 方才那些猜測都好像是他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宗沐宸苦笑一聲, 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忽然開始羨慕那些分散在外的神魂了,他們沒有本尊的意識,存在於那些世界之中特別容易融入其中, 和他完全不同。
如果有人與他們接觸,他們不會做出和他一樣的蠢事來。
事實上宗沐宸想太多了, 他的神魂做的蠢事並不比他現在少。
“找不到這個人?”宗沐宸冷笑。“那就再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他不明白自己現在到底有什麼樣子的心思,但是有一個念頭卻是格外的清晰。
找到凌霜清想要找的那個人, 然後殺了他,永絕後患。
嫉妒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就算是自以為沉穩的宗沐宸, 有時候也特別容易因為一兩件小事而被沖昏了頭腦。
花非樺糾結道:“王,獸族的話並不可信,難道我們真的要為了停戰,而犧牲族內之人嗎?”
“誰說我要答應他們的?”宗沐宸冷哼一聲:“既然他們想要人,就應該有求人的姿態來,我們只有掌控著他們想要的,才能夠反制。”
花非樺眼前一亮,突然被點亮了奇怪的技能點。
被提點了之後,花非樺就興致勃勃的下去找人了,留下宗沐宸一個人在那裡冒冷氣。
他本來想著,凌霜清是為他而來的,不可能和他之前所說,不會再和他有所交集,之前回來,是想等凌霜清再一次找上門來。
哪想得到凌霜清一點來招惹他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派了人來談兩族談和的事情,好借著這件事情作為籌碼,要花族幫他找人。
越是想,宗沐宸就越是氣。
但不是氣凌霜清不按照套路來,而是氣自己,氣那個被凌霜清重視的人。
在他氣得腦袋冒煙的同時,凌霜清的狀態卻比他簡單快活得多。身為獸族之皇,他打遍獸族無敵手之後,整個獸族就是他的一言堂,他要求短暫的停戰之後,便被獸族的幾位獸王邀請,前去參加聚會。
獸族好戰嗜戰,卻也不是一定要打仗。他們只是閒不下來,太過好動,所以才會借著戰爭來平息蠢蠢欲動的心。不打仗的時候,獸族也有自己的消遣,辦宴會就是其中的一種。
宴會是挑戰和挑事最合適的時機,獸族的宴會總是會聚集大量的獸,他們借著宴會,挑釁和挑戰他們的對手,將無法參加戰爭的滿身力氣都用在了切磋之上。
其實這才是獸族消遣自身精力的正確途徑,只是這些年來戰爭多了,許多獸族在戰爭中出生和死去,很多人已經忘記,他們還可以和同族打架這件事情。
獸族之人,生與死的距離常常只是一場挑戰之間,活得越久的獸,實力越強。當然他們的挑戰也是有規矩,要守法度的,不然整個獸族就會亂作一團。
凌霜清根本不知道宗沐宸想了些什麼,知道了些什麼,又被他友善的問候打擊到腦袋發昏,他坐在高位之上,看下面的人打架,看的有些昏昏欲睡之際,出去和花族交涉的赤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