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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慕君聽了渾身汗毛豎起,冷淡的走到一邊開口:“朕說過,朕沒有龍陽之好”

    季賢達跟過去把人圈在懷裡,低頭在人耳邊深情低語:“君君,我知道你是女兒家,我喜歡你很久了。”

    第33章 離開

    懷裡的人兒僵硬不動,季賢達心裡有些疼惜,被嚇到了,他用低沉和緩的聲音慢慢地說:“君君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心上人嗎,就是你啊……”

    溫溫的熱氣呵到耳邊脖頸,李慕君反應過來推開季賢達,冷臉站到一邊:“季卿家不知何處來的妄想,還是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君君別怕”季賢達走到皇帝身邊低聲說“我知道很久了,還記得前年我送你的銀鎖嗎?那把鎖子是我們季家男人送給自己妻子的信物。”

    那不是應該在你娘那裡,李慕君心裡想著,又冷臉往旁邊幾步。季賢達似乎看出了李慕君的疑惑,跟進幾步低聲解釋。

    “那把銀鎖是第一代國公夫人,我的高祖奶奶送給我高祖爺爺的,他們是一個村的。高祖爺爺父親被抓了壯丁、母親窮病交加沒了,是高祖奶奶常常接濟他。後來兵荒馬亂高祖奶奶家長輩也沒了,他們兩個相依為命,高祖奶奶裝成男子和高祖爺爺一起,參軍上戰場生死相隨……”  

    在那兵火紛飛的年代,季金瓶得知十六歲的劉康,從小到大沒有得過一次像樣的生日禮物,她把自己積攢的準備將來買地的所有餉銀,拿去換一把銀鎖。家裡受寵的孩子都有,哪怕是銅的。可惜賣命也沒有多少銀子,又摻了銅才打出一把看著不很單薄的銀鎖。

    當年劉康得到銀鎖,並不開心而是生氣:你不是說將來太平了買地,招一個人把季家的性氏傳下去?

    季金瓶包容的笑:“不知道哪天就死了,還是趁活著圓你一個心愿。”

    季賢達深情的看著皇帝:“那銀鎖不僅是給妻子的,更重要的是季家長子相伴一生的心上人才能擁有。”

    季家祖上姓劉?李慕君心裡疑惑,不過這些並不重要先趕走季賢達最要緊。

    “那銀鎖既然如此重要,有空朕還給你。朕堂堂男子,季愛卿不必疑惑。”說完李慕君對外高聲吩咐“來人,送攝政王出宮。”

    “君君?”你不喜歡我?不可能!

    李慕君神色清冷:“季愛卿慎言,朕的名諱不是季愛卿能叫的。”  

    張來順討好的笑著進來,最近咋回事,皇上怎麼真的惱了王爺?

    “王爺,請吧。”

    季賢達站著不動,君君怎麼回事?都說開了還趕我走?

    “王爺請吧”張來順使勁的諂笑,千萬別閻王打架,他這小鬼遭殃。

    也許是君君有些轉不過彎,再說女孩子都臉皮薄,還是給點時間讓君君慢慢想。季賢達想清楚後,笑著說:“微臣遵旨”

    第二天下午季賢達換上精幹的短打,披上狐皮斗篷,收拾的精精神神,去跑馬場陪心上人鍛鍊。過了這麼長時間,君君應該想清楚了,這麼久不見自己應該很想念自己。

    他笑容滿面的來到跑馬場,卻發現李慕君今天比以往來得早,正巧碰到一起。

    “季愛卿身為攝政王,卻每日陪朕做些簡單操練,實在可惜。朕在禁軍里另找了一位師傅叫邵春,是去年的武進士,教朕足夠,季愛卿以後不必來了。”李慕君溫和的說完,又從懷裡掏出一塊疊起來的錦帕“這裡是季愛卿的銀鎖……”  

    季賢達的臉越來越陰,他不等李慕君說完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遠處走去。站在旁邊的邵春摸摸鼻子:阻止將軍犯上?想了想他讓禁軍固守原地,自己遠遠的跟上。

    張來順摸摸拂塵柄,還是覺得讓皇上和攝政王有話說開好,反正皇帝也沒吩咐,自己不長眼的跟過去,有什麼火燒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因此這一大堆人就眼睜睜看著皇帝被人拉走。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神經病!李慕君心裡也有火氣,不過她還是面色平靜的說:“朕說的很清楚,這銀鎖……”

    “我說過我會一生守著你,你沒反對,為什麼現在趕我走?”

    朕以為你說的是君臣相守好嗎!

    “你別想我會放棄,咱們在一起這麼久,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會讓你喜歡的!

    李慕君垂下拿銀鎖的手冷臉說道:“朕覺得你還是回家好好歇歇。”

    季賢達兩手抓住李慕君的胳膊:“咱們在一起明明很開心,咱們一起住在宮裡,將來有了孩子我會好好教他。我知道你擔心父黨勢力太大會反噬,所以我在朝中幾乎沒有朋黨……”  

    那北軍呢?你的弟弟今年去了北軍,李慕君差點脫口問道,不過到底忍住了。

    看到皇帝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攝政王簡直絕望:“季家不能放棄北軍,是因為瓦刺是大夏最大的敵人……你不相信我。”季賢達冷靜下來臉色陰沉。

    是不相信,怎麼樣?李慕君心裡給他懟回去,她甩開胳膊,大聲說:“來人!”

    遠遠跟著的邵春看著情形不對,硬著頭皮走過來彎腰拱手:“陛下請吩咐。”

    “送攝政王出宮。”說完李慕君轉身就走,季賢達臉色沉靜的看著。將軍生氣了,邵春摸摸鼻子:“王爺請”

    自從季賢達住進天順宮,蘭太后心裡就堵了一塊石頭,尤其是核查田產後,蘭家損失了八萬多畝良田。就算李慕君再三保證將來開放邊關海運,可以讓蘭家一些優惠仍然很不舒服,誰知道將來成不成?要不是知道季賢達並沒有和李慕君同房,蘭太后早就翻臉了。

    不過這段日子,輕鬆祥和的笑容又回到蘭太后的臉上:季賢達被趕出了天順宮,而且每一次求見除非真有政務,否則絕對見不到李慕君,就算見到也不像以前,可以兩個人單獨相處,周圍總是一堆宮女太監。  

    因此逢著李慕君隔三差五來問安,蘭太后的話里少了釘子,笑容也真誠許多:“陛下嘗嘗,這是靖遠在京里淘的茶葉,雖不及貢品,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蘭靖遠對李慕君笑笑:“雖是野趣,卻也新奇。”

    李慕君淡淡點頭,端著茶杯沾唇後就放下,想起一件事問蘭太后:“母后可知道第一代鎮國公似乎姓劉?”

    難道皇帝是陰為這個厭棄季賢達?想來也是,贅婿最沒骨頭,連科考的資格都沒有,季家祖上算是丟盡人。蘭太后一邊思索一邊溫和的笑道。

    “這件事上些年紀的人都知道,第一代鎮國公姓劉,因為寵愛夫人硬是讓獨子姓季,為此連爵位都沒了……”

    李慕君默默的摸著茶杯聽,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蘭太后又加把火:“後來還是太宗皇帝登基後,寬宏大量恢復了他的爵位,所以說這季家的男人都有些不著調。季賢達的爺爺在北境喜歡上一個姑娘,那姑娘的母親曾被瓦刺人虜羞辱,如此失節那女人不尋死反倒生下姑娘撫養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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