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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了一回狠,方七自覺得威風夠了,想必權家母女以後看到她就怕了,權秀蘭更不敢跟她爭寵。都打成這樣,權秀蘭就是想浪只怕也浪不起來了。

    方七神情得意的轉身回正房,旁邊權婆子都哭傻了,倒是旺財家的忙叫婆子把權秀蘭從地上摻起來。幸好現在天氣還熱,若是冬天在地上躺著打這麼久,人就廢了一半了。

    幾個婆子七手八腳把權秀蘭扶到耳房床上,權婆子清醒過來,只覺得滿心的苦楚,想哭又敢大聲,怕正房裡方七聽到,又看權秀蘭身上傷成那樣,一時間不知道要去找藥,還是要去請大夫。

    旺財家的看權婆子六神無主,便拉住她道:“嫂子別著急,姑娘應該沒大礙,我家裡有上好的傷藥,我這就取來給嫂子送過來。今天天不早了了,三奶奶又在氣頭上,等明早我就打發人去請大夫來看看,嫂子就放心吧。”打人是主人要打,下人不敢不從,但從私心上說,權家母女更值得她同情。

    權婆子聽得滿心的感激,就要給旺財家的跪下來。

    旺財家的連忙扶她起來,悄聲道:“我們都是當奴才的,能幫襯上的自然會幫襯。”

    旺財家的並不想惹事上身,叮囑幾句也就趕緊帶著人走了,沒一會就打發了小丫頭給權婆子送了藥膏。只打了這麼幾下,應該沒什麼大事的。

    方七如此大的動靜,旁邊聶大太太自然聽得清楚。聶大太太此時是真的無語了,對方七來說智商才是最大的硬傷,腦筋就是轉過來了,智商卻不會因此提高。

    “太太不去問問,蘭姑娘會被的很慘呢。”婆子有幾分不忍心的說著,方七月權婆子的那些話,聽著實在太不舒服了。下人也是人,權婆子對方七也算是忠心了。怪不得聶家的丫頭婆子沒有一個喜歡方七的,一個能這樣對自己奶媽的人,對其他下人更是不必說。

    聶大太太只是揮手說著,主母處置丫頭,她這個大伯娘去管,那她成什麼了。鬧不清方七腦子裡裝的什麼,真看不順眼打發走就是了,結下大仇,卻又把她們留在身邊。不把下人把人的主子,弄不好哪天就會死在這些曾經作踐過的下人手上。

    聶烴在鋪里忙活了一天,店鋪才開張,老闆自然要早晚看著,等夥計們都走了,門戶妥當了,他和聶二老爺,聶烴才回來。聶烴剛進門,管事小廝就先把今天方七怒打岔秀蘭的事說了,下人們對權家母女多是同情的態度,主母再是能發落丫頭,也不能無故往死里打。聶二太太當家以來一直都是寬厚待人,方七突然來這麼一出,還挺不適應的。

    聶烴聽得大驚,他白天在鋪里幫忙,晚上才回家,到家吃飯,飯完就睡了。權秀蘭又是方七自己說給他的,他去權秀蘭屋裡歇也是理所當然,哪裡想到方七和權秀蘭竟然鬧起來了。再聽下人言語,似乎都是方七的錯,無故打人,把權秀蘭打的生死未卜。

    “這是怎麼了?”聶烴回到自己院中,沒先去方七的正房,先鑽到權秀蘭住的耳房中。從感情上聶烴是很喜歡方七,但最近這段日子權秀蘭在床上卻給他帶來無盡的歡樂,有時候跟方七一起的時候,他都覺得很乏味,大餐吃的正歡時,突然換蘿蔔青菜了,是沒什麼胃口。

    權婆子給權秀蘭上了藥,權秀蘭也清醒了,雖然身上很沉重,神智卻已經恢復。看到聶烴在床邊坐下來,便想用手撐起身子,聶烴連忙安撫她,權秀蘭用頭蹭著聶烴的大腿,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道:“都是我的錯,是我說錯話惹奶奶生氣,不怪奶奶打我。”

    聶烴看權秀蘭被打成這樣早就心頭火起,以前方七做的錯事就算了,沒想心腸還如此的惡毒,能下這樣的狠手。又聽權秀蘭如此說,心中更是憐惜,道:“你能說錯什麼話?”

    權秀蘭眼淚直流,搖著頭道:“都是我的錯,我在奶奶面前提起了白二爺……”

    第86章

    聶烴聽到白二爺的名字瞬間僵住了,第一的反應就是難道方七跟白二爺有私情?聶白、白方彼此之間沒什麼交情不說,就是有十分交情,白二爺與方七也不該有任何關係。方七竟然能因為權秀蘭提到白二爺的名字而責打權秀蘭,這其中定有其他原由。

    “到底是怎麼回事?”聶烴語氣嚴厲起來,方七是他的正室,上事宗廟,下傳子嗣,她若是與外頭男人有瓜葛,那就是天大的事。像權秀蘭這種通房妾室,若是偷人了,雖然男人臉面上不好看,但並不是什麼大事,妾室通房就是下人,生過孩子的妾室都能隨意送人。

    權秀蘭正悲戚的哭著,突然聽到聶烴的一聲怒喝,嚇得更是縮頭。旁邊權婆子聽到白二爺三個字也是丟了三魂七魄,只是瞪大眼看著權秀蘭,權秀蘭是不是被打糊塗了,這種事情也拿出來說,她們母女也會跟著沒命。

    聶烴看權秀蘭這樣,不由的撫著她的背輕聲安撫她道:“你好好跟我說,三奶奶為何因為你提了白二爺打你。”

    權秀蘭一臉害怕的模樣,哭著向聶烴道:“三奶奶是我的主子,這些舊事我本不能說,當初我與母親就跟三奶奶說過,我們情願意出去。是三奶奶留下我們,本以為是想著我們忠心,讓我們留下侍侯。哪裡想到三奶奶是想著要我們的命,讓我們永遠開不了口。”

    聶烴臉色越來越臉色,方七以前脾氣不好就算了,現在責打通房也是她份內之事,但是做為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貞潔,若是方七偷人,或者婚前有過什麼不軌之事,那就是大事了。

    權秀蘭邊哭邊說,從最初方家開始說起,方老太太如何設計方七與白二爺巧遇,兩人如何有了愛慕之情,後來白家為何提親方四雖然不曉得,但方七與白二爺有私卻是真的。

    “此事若是我扯謊,我就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權秀蘭賭咒說著,又道:“三爺若是還不相信,可以去問方老太太身邊幾個舊仆,她們都曉得。”

    聶烴聽得臉黑如鐵,突然想起方七進門第二天,方家全體來道歉時,方七曾說過是方四搶了她的姻緣,他當時只以為方七腦子不好使,中間有誤會之類的。怎麼也想不到,自詡的方家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

    “還有年前大太太帶著全家人給大爺和三爺去廣濟寺祈福……”權秀蘭說到這裡時也不禁頓了一下。

    旁邊權婆子卻是實在聽不下去,脫口道:“你胡扯什麼呢。”她真沒想到權秀蘭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把方家舊事拿出來說了,現在還要說廣濟寺的事,要是說了她們母女也沒命了。

    權秀蘭流淚看向權婆子道:“娘,你還不明白嗎,姑娘根本就是想要我們的命。我們是下人,但我們也是人,並沒有犯下必死的罪,為什麼要我們死。姑娘從來都只想著她自己,我們知道了她的醜事,本想遠走他鄉,離了這事非地,她仍然不願意,非得要我們的命。與其被她以後活活打死,那還不如現在坦言告知三爺,三爺憐憫,也許還給我們一條活路。”

    權婆子本來眼淚都止住了,權秀蘭如此一說,頓時眼淚嘩嘩往下掉,都不是跪了,直接癱到了地上。然後揚起手來自扇耳光,罵著自己道:“讓你這個死老婆子愛占便宜,現在惹得身家性命不保,你是活該報應……”

    聶烴早就聽得臉色鐵青,也不去管權婆子,只是看向權秀蘭道:“廣濟寺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廣濟寺的名聲早就傳遍青陽城,方七在那裡與白二爺會發生什麼事,可想而知。

    權秀蘭用袖子擦擦淚道:“那天是我跟娘侍侯姑娘,本來只是在園中遊玩,沒想到白二爺竟然買通僧人從後邊角門溜進來找姑娘。當時我跟娘都跟在姑娘身邊,雖然白二爺跟姑娘說了幾句話就走了,但是這樣的事,這樣的事……”

    聶烴己變身包公,滿腔的怒火,卻是強忍著沒有馬上發作。倒是地上癱著的權婆子倒是有幾分醒過神來,權秀蘭說了事實的一部分。只是私會並沒有通jian,對與方七來說都是不守婦道,但對與下人來說,白二爺自己主動找來,這又不是她們能指使或者阻止的。只是說話並沒有辦事,她們是隱瞞不報,只是這個罪名並不會判她們的死罪。

    “年前她在廣濟寺落水生病,也與此有關?”聶烴突然問著,雖然都覺得方七年前突然落水很奇怪,丫頭婆子侍侯著,下人們都好好的,主子怎麼會落水。但也沒人因此懷疑過,實在是因為冬天落水太驚險,方七好好的如何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是……是姑娘自己走路不小心滑下去的。”權秀蘭停了一下才說著,道:“當時我跟著姑娘,因為白二爺的突然出現,我實在太害怕了,沒有侍侯好姑娘,讓姑娘失足落水。”

    說這些話的時候權秀蘭一直不敢抬頭,直到現在說完了,才小心的抬頭看向聶烴。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心中怕極了,她也不知道這樣的話聶烴聽說之後會是什麼反應,接下來會怎麼處置她們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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