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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蕭禾認真藏起來的過去,到底還能有些什麼?
起身離開屋子,樊深腳步很輕的去了蕭禾的臥室。
蕭禾睡得毫無防備,甚至連嘴角都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樊深看得心癢,忍不住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但卻沒敢再多做什麼。
畢竟這次他沒醉,只是睡著了,萬一醒過來,可真是怎樣解釋都沒法解釋了。
樊深從衣櫃裡拿出那個保險箱,手指微動,就把密碼調好。
他以前是不知道的,蕭禾一直很注意,而且經常換密碼,但昨天蕭禾大概是有些慌了,沒關門,被樊深看得明明白白。
輸入密碼後,鎖自動彈開,樊深打開蓋子,就著夜色也能看清,那是滿滿的厚厚地約莫近百章被精心儲存的畫。
一想到這裡面全是艾爾,樊深便禁不住皺了皺眉。
他剛想取出來看一看,卻忽地聽到外面有細碎的腳步聲。
凌晨十二點,誰會過來?
猛然警覺起來,樊深快速合上箱子,起身站到門邊。
這個時間不可能是工作人員,可這樣的酒店會有小偷?
不管怎樣,樊深先按下了直達前台的通訊按鈕,隨後拆下衣櫃裡的一節鐵棍,護在了門邊。
他透過門縫看過去,入目的景象卻讓他瞳孔猛縮。
數十個黑衣人,這到底是怎麼了?
眼看著一個黑衣人就要尋到這個屋裡,樊深眯起眼睛,做好了防身的準備。
只是不待他做什麼,那黑衣人竟撲通一聲跪倒,恭聲道:“少主,屬下來接您回家了!”
第33章 插pter 33
聽到對方的話,樊深瞳孔猛縮。
對方還想再說,但樊深快速伸手,低聲道:“等下,別吵醒了他。”
黑衣人沒有抬頭,姿態是完完全全的恭順。
樊深出了屋,然後小心的合上門,眸色一掃,鎖住了那個看起來是領隊的黑衣人:“來,到我屋裡。”
眼下的情況,他無需再去做防備。
對方有數十人,如果真要加害於他,那他也無法反擊。
而且樊深也明白,這些黑衣人假如真是帶著惡意前來,恐怕也不至於演這麼一出。以他們如此懸殊的實力,他們完全可以直接將他帶走,甚至是殺死他。
可他們沒有,說明還是有些內情的。
樊深想聽一聽,能從中獲得想要的信息最好,若是得不到,至少也拖延了時間。
而這些黑衣人也早有準備,領頭的開口,快速將整個事情脈絡給講的清清楚楚。
樊深緩神聽著,後背慢慢地挺直,眉頭也緊緊皺起。
“你說,我的母親是為了救我而死?”
黑衣人說道:“是的,那時候叛亂餘黨想要搶奪家主之位,妄圖殺死夫人和少主,當時負責保護的人中有人背叛了家主,出賣了夫人的隱居之所,這才引起一場混戰,因為寡不敵眾,最終護衛全部身亡,夫人為了救您,也喪了命……”
樊深眸色一斂,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家主?我的父親嗎?”
“是的。”黑衣人繼續說道,“家主與亂黨鬥了三年之久,終於為夫人報了仇,可是卻遍尋不到您的蹤跡。”
樊深抿嘴,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但卻沒有開口。
“直到今天,那個男人出現在新聞上,我們才發現了您,這才能找尋過來。”黑衣人半跪在地,恭聲道,“請您隨我們回去吧!家主病重,需要您去主持大局。”
“我的父親……”樊深的聲音輕飄飄地,“病了?”
“是的,家主早年留下的舊傷,如今雖已安穩平定,但卻也舊疾難愈,只怕是……”黑衣人的聲音里有濃濃地悲傷,“快要不行了。”
樊深沉默一會兒,定聲道:“我明白了。”
黑衣人垂首問道:“少主,您現在就跟我們回去嗎?”
“你們先回去。”樊深說道,“我這裡還有些事,等安排妥當了,我會聯繫你們。”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
樊深輕笑道:“口口聲聲喚我一句少主,但其實你們並沒把我放在眼中吧。”
黑衣人身體微顫,立馬急聲道:“少主莫惱,是屬下輕狂了。”
說完這話,他沒再停留,只留下了聯繫方式,便全部撤退了。
一群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樊深明白,他們肯定沒有真正離開,八成是護在了這周圍。
但沒關係,他只是需要確定一些事,有人沒人都無所謂。
而正在這時,房門再度被打開,來的卻是酒店的工作人員。
因為之前樊深按下了緊急通訊按鈕,所以他們才急忙趕過來。
只是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樊深微微一笑,滿含歉意的對他們說:“十分抱歉,剛才不小心按到了,但不知道怎麼取消,所以讓你們白跑了一趟。”
來人一聽,本有些不滿,但瞧見這少年的容貌,瞬間又把所有不滿都拋之腦後了。
真好看啊……真是……好看到超乎想像啊!
保安被他的笑容給閃了閃,竟然就這麼迷迷糊糊地回去了。
房門關上,屋內一片寂靜,但樊深卻聽到了自己急速跳動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