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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死了……”
那水至少有一米半的高度,這樣結實地摔下來,蕭禾有種屁股都快裂成四瓣的感覺。
蕭禾摔在那兒,雖說是疼得呻吟,但他聲音本就好聽,一身肌膚又白又細,還沾著水珠,完全光溜溜地,簡直比那白色的地板還要光潤柔滑。
樊深居高臨下看著,喉嚨微微聳動,小腹有股熱流在攢動。
他又在勾引他。
他還真是擅長啊。
十年前,他只用一個眼神,只是一抹輕笑,便讓年少的他滿懷熱情地擁抱了他。
他以為他愛他。
他以為自己得到了他。
他痴迷於他,恨不得將天下最美好的東西全給了他。
他日思夜想,所有的情思都系在了他一人身上。
他迷戀他,迷到看不到天下人,迷到只要能在得到他一次,便甘願做下任何事。
可是他給了他什麼?
謊言、騙局、利用和殘忍地背叛!
蝕骨的恨意湧上心頭,樊深的藍色眸子被黑暗侵蝕,沒了丁點兒暖意,只有濃濃地報復欲。
“起來!”他的聲音冰冷。
蕭禾疼得要命,但也能感覺到樊深的心情極其不好,考慮到順毛摸不惹怒的基本準則,他還是勉強自己站了起來。
只是他的想法很美好,身體卻很不配合。
在水裡泡久了,他腿軟腰軟,再加上剛才還摔了一跤,屁。股疼得一抽一抽的。
蕭禾剛剛穩噹噹地站了起來,就被腳底的濕滑給坑了一下。
他一個沒站穩,直直向前撲去。
蕭禾覺得……自己完蛋了!
後面摔一跤,前面再摔一下,他真是要死要死的了!
值得慶幸的是,蕭禾沒達成‘半殘’的成就,反倒是一下子撲到了樊深的懷裡。
兩人離得極近,蕭禾站起來的方向是面對樊深的,所以他一個情急之下,為了自救,乾脆就沖向了黑衣男人。
樊深微微皺眉,感覺到懷中柔軟的身體之後,他的手已經不自覺地伸出,握住了他的腰,幫他穩住了身形。
蕭禾光著身子貼著他,樊深從上而下看去,能看到蕭禾白皙的脖頸,性感的腰身,和那因為摔跤而微微泛紅的挺翹臀部。
這視角太過誘人,一想到那其中的滋味,樊深的思緒一晃,渴望地喉嚨都有些發緊。
蕭禾虛驚一場,平復下來後大大地鬆了口氣。
因為逃過一劫,蕭禾心裡感激,不由地仰頭,輕喚道:“樊深……”
後面的謝謝還沒說出口,樊深就驀地推開了他。
地面有水漬,這樣大的力度,蕭禾的屁。股又要遭殃了。
好在蕭禾機敏,一把拽出了樊深的衣角,總算沒摔倒。
不過在慣性的作用下,蕭禾還是一個踉蹌,沒站穩,直接跪了下來。
跪在了樊深的眼前。
樊深瞳孔猛縮,幾乎要不受控制地將他扶起來,但很快,他就極力制止了自己的身體,沒有動彈分毫。
蕭禾膝蓋被撞得一陣悶響,疼得他要死不活。
真是太衰了,太倒霉了!就算是這身體抗折騰也不太這麼玩的!
蕭禾掙扎著想起來,只是他屁。股疼,膝蓋疼,站沒站起來,反而身體前傾,腦袋撞到了樊深這邊。
那一瞬間,兩人都僵住了。
他們此刻的姿勢,是樊深站著,蕭禾跪著。
蕭禾的頭部正對著的地方正是樊深那兒。
蕭禾腦袋的敏感度還是很不錯的,所以他分分鐘感覺到了那隔著衣物卻也難掩堅硬的,滾燙的東西。
那是什麼……蕭禾不要太明白。
樊深俯首,從高處往下看他:“你到底要做什麼?”
蕭禾抬頭,咬唇看他,喉嚨微微聳動了一下:“那個……需要我幫忙嗎?”
一句話,一個表情,如同一擊重錘,砸在了樊深的心尖上。
尊貴的,高高在上的,這個他敬仰了十年,痴迷了十年,恨了十年的男人,此刻跪在他面前,白皙的身體乾淨美麗,仰起的容貌精緻漂亮,還有那雙眼睛,濕潤柔軟,似是漾滿了濃濃深情,他咬著唇,正在用柔軟的聲音引誘著他。
也許他在算計什麼。
也許他又在想著欺騙他。
也許他又在用表面上的濃情蜜意來勾勒一張綿網,將他困死。
可是……樊深仍然心動的幾乎要控制不住。
——愛?別說笑話了,你連他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和你上床,我只感覺到無比的噁心和厭惡!
——樊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和我在一起,你配嗎?
青年冷淡疏離的聲音,殘忍無情的話語,全部都可刻在了他腦海里,讓他連一刻都不敢遺忘。
他怎麼能忘記他有多狡猾?
他怎麼能忘記他有多卑劣?
他怎麼能忘記他帶給他的一切!
那些噩夢,那些折磨,那些永世不得翻身的痛苦。
都是他啊,怎麼敢遺忘!
情念被澆熄,樊深眸中一片冰冷,輕笑著勾起了他的下巴:“好啊,來幫我,用你的嘴。”
蕭禾怔了怔,有些不太好意思。
雖說他們以前什麼都做過……但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