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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醉的厲害啊,到現在都分不清是誰。
雲清嘴角有一絲苦笑,可眼底卻滿是悲哀。
罷了,分不清就分不清,也好。
他垂首吻上他,讓他發不出聲音,然後再度埋了進去。
反正他不是他,不是他的他。
索性就只要快樂吧。
如此荒唐的一夜,第二天醒來,蕭禾簡直下不了床。
宿醉的滋味不太好,頭疼的要裂開了一般。
而再一想想昨晚發生的事,蕭禾整個人都入墜深淵。
他……他都做了什麼!
身後的刺痛還清清楚楚,實在是沒法自欺欺人。
他竟然……竟然……
蕭禾慌了,臉色發白的坐在床上,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把洛飛當成了師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雖然當時醉酒的時候分不清東南西北,但酒醒之後,腦中殘餘的記憶卻清晰地有些驚人了。
洛飛送他,他拉著他,然後……他糊裡糊塗的把洛飛看成了師尊,吻了上去?
再然後……
蕭禾簡直不敢想了,想想都胸腔里全是冷氣。
他把洛飛當成最好的朋友,可是卻和最好的朋友發生了這樣的事。
即便是喝醉了,但是也太過了!
以後,他們還要怎麼見面?以後,他們還要怎麼相處?
而且……蕭禾癱坐在床上,面無血色。
他徹底沒法自欺欺人了。
他的確對師尊抱有這樣骯髒的念頭,他的確是在渴望著自己的師尊。
哪怕他有了師母,哪怕他只把他當成徒弟。
可是他卻能在喝醉了之後,把另外一個人完全當成他,進而做了這樣的事。
完了,完了……蕭禾腦中閃過的只有一個念頭,他徹底完了。
如此渾渾噩噩了整整三天,蕭禾還是振作起來了。
他得去找洛飛談談,得和他解釋一下,哪怕他從此與他絕交,但他至少得道個歉。
這樣想著,蕭禾去了洛飛的院落,可是卻沒碰上人。
瑞心叼著根仙草說:“小禾,來找洛飛?他出任務去啦,嘖嘖,這小子運氣真好,竟然去了玄蹤林,這下可要發啦。”
洛飛不在?蕭禾有些怔愣。
瑞心拍拍他肩膀:“不急啦,估計他半年內是別想回來啦,無聊的話就來找我們玩,師兄再帶你去喝猴兒酒!”
蕭禾一聽酒就怕,連忙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從瑞心那兒回去,蕭禾略微鬆了口氣。
洛飛哥出去了,大概是想避開他吧。
也好……等時間長了,也就淡了,之後就能像往常一樣了。
了結了一個心事,蕭禾的心情也跟著愉快起來。
他往青鸞殿走,穿過一片仙草林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低語:“住……住手。”
這女聲音質略低,但卻婉轉有韻,好聽的很。
而蕭禾卻是身體猛地僵住,意識到那是誰了。
紅霜,他的師母。
蕭禾到底不比以前,只是聽了一聲悶哼,便知道那是在接吻,而能和師母接吻的就只有師尊。
雖然沒看到,蕭禾卻覺得胸腔里一陣刺痛,痛得讓他拔腿就跑。
他真怕看到,真的很怕。不看還能想,一看就……
可其實……現在就該絕望了吧。
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妄想。
蕭禾跑的太快,所以沒聽到後面的內容。
紅霜啪的一巴掌甩過去,冷聲道:“烈情你給我滾!回去找你的小狐狸精,老娘沒空在這搭理你。”
那被喚作烈情的男人被扇了一巴掌也面不改色,反倒輕笑:“別說些沒用的了,你攀了高枝,還能看得上我?”
***
蕭禾一路直直跑回了青鸞殿,把自己關在屋裡一整天,愣是沒出門。
直到晚上的時候,雲清過來了。
他還是那副樣子,白袍,墨發,雲淡風輕,風華無雙。
可蕭禾卻連看他一眼都不敢。
“怎麼了?一天沒吃飯。”
蕭禾不出聲。
雲清眸子微斂,走過去問道:“還耽於修習了?”
蕭禾因為他的靠近而猛地後退了一步。
雲清身體微僵,但很快他就恢復如初,不,甚至比之前還要平靜冷漠。
“明天我就有時間了,我們正常上課。”
蕭禾這些天被折磨的連覺都睡不著,只要閉上眼,醉酒那晚上發生的事就會湧上心頭,然後他就發了瘋一樣的想著他,念著他,比以前還要渴望的渴望著他。
他因為他都快變得不是人了,可他,他的師尊還是這麼沉穩冷靜,還是這麼淡漠冷薄。
不……他並不淡漠,並不冷薄,他只是對他這樣而已。
就像剛才,他也可以在仙草林里和師母親吻,他也可以熱情地撫摸她,愛她……
一想到這裡,嫉妒像條毒蛇一樣啃噬著他的心臟,蕭禾忽然有些忍不了了。
“我不想上課!”
雲清看著他:“怎麼?”
蕭禾不看他,只是皺著眉,冷聲道:“我要出去!”
雲清眉頭一皺,聲音略沉了一些:“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