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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石頭人而已,原本以為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可是為什麼,眼前的一切就好像一張羅網,無孔不入地將妹妹牽扯其中?

    韓越兩隻手都在打顫,她擰著眉頭,努力地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卻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

    當下她趕緊拿過來手機,去撥打蘇迪的電話。

    蘇迪這個時候正睡著呢,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沒好氣地說:“誰啊?大半夜的?”

    韓越深吸口氣,儘量平靜地說:“你當時說你在一個論壇發了個帖子,那個古董店老闆就找上了你,趕緊把那個帖子地址給我!”

    蘇迪本來要發脾氣的,不過見是韓越,有點無語,按下脾氣:“這正睡著呢,明天吧。”

    可是韓越哪裡能讓他明天再發呢,她咬牙,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現在,馬上發,你用手機發我微信就行!”

    蘇迪無奈:“韓姐,咱以後能少發神經不!”

    說著這個,他掛了電話。過了一會兒,蘇迪的微信發過來了,是一個論壇地址。

    韓越趕緊打開,打開後,她原本懸著的心幾乎跳出了嗓子眼。

    那個帖子是蘇迪為了打廣告所寫的一個宣傳貼,還非常專業地放了一個他自己設計的logo,而那個logo的底圖,用的就是單反所拍攝的玉,寧夜的玉。

    那是韓越以前拍的,效果非常好。蘇迪估計覺得這看起來很有逼格,就放上去了。

    看到了這個,韓越是再也沒有什麼疑問了。

    她呆呆地在抱著被子坐了好半天后,才躡手躡腳地起床,來到了客廳里,走到了衣櫃前,探頭探腦地往衣櫃裡看去。

    ☆、第19章 石頭人暴露了

    她呆呆地在抱著被子坐了好半天后,才躡手躡腳地起床,來到了客廳里,走到了衣櫃前,探頭探腦地往衣櫃裡看去。

    衣櫃裡,石頭人站在那裡,眉心深蹙,曾經銳利的眼中滿是期望和激動,捧著pad正在那裡“奮筆疾書”,韓越湊過去看了眼,只見上面又寫了一些字:妹玉王冠女王。

    韓越盯著那些字看了好半天,落地窗玻璃是開著的,透過紗窗,夏風習習吹來。

    她渾身泛冷。

    雖然妹妹從小有一塊玉,據已經不在人世的父母說,那是生下來就在手裡抓著的一塊玉,這事兒就好像紅樓夢裡的賈寶玉一樣的神奇,可是其實有時候韓越是不信的,總覺得事情怎麼可能那麼玄乎。

    甚至連寧夜自己都說:估計是我剛生下來就順手從哪裡攥了一塊玉,他們還真以為有這種生下來就握著玉的怪胎啊!

    寧夜自己都嗤之以鼻的,所以韓越也不太信,她一直覺得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不過自從父母去世後,這件事也無從查證,那塊玉也算是作為父母曾經的一個美好牽絆,一直被妹妹掛在脖子上。

    現在呢,這塊玉卻另有玄機。

    其實石頭人寫出的這些字,也只是印證了之前韓越的猜測而已。

    玉是妹妹的玉,那塊玉和王冠上缺失的那塊寶石有關,甚至可能石頭人和古董店老闆都認為,那塊玉就是王冠上的寶石。

    而王冠是那位逝去兩千年的樓蘭女王的王冠。

    至於石頭人為什麼靠近那塊玉後會變得動作快了起來,這或許和他們樓蘭古老的秘法有關係吧?

    所以,為什么妹妹會有這塊玉?

    韓越壓抑下心底泛起的陣陣涼意,擰著眉頭,拍了拍石頭人的肩膀,低聲道:“你要是能開口說話多好,我心裡好多疑問,只能你慢慢寫了。”

    不過到了第二天,韓越起來,先給妹妹做了早餐,然後趁著妹妹早上洗澡的功夫,探頭探腦地去看石頭人。

    讓她失望的是,大半夜過去了,石頭人竟然只寫下了兩個字:給我

    韓越知道,是石頭人想要玉,他接觸到玉,速度就能變快。

    也許靠近那塊玉給他帶來的效力已經褪去了吧?

    韓越有點為難,她望著進了浴室洗澡的妹妹,想著要不要向她坦誠這件事,可是如果她知道了,會如何呢?

    從小到大,這個妹妹仿佛總是充滿了無窮的精力,並且對自己永遠有種天生的保護欲。她好像很擔心自己被人欺負,甚至刻意地阻止自己去接受陌生的人和事物。

    後來父母出了事兒,韓越一度精神崩潰,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自那之後,寧夜更是小心翼翼,幾乎是嚴密地注意著韓越身邊所有的人和事兒,好像唯恐她受到什麼傷害。

    韓越上初中那會兒,寧夜認識她所有的同學,每一個和韓越關係好的同學,如果是女的,她就和人家當閨蜜,如果是男的,她就和人家稱兄道弟,如果是敵人,她就上前痛打人家一頓。

    以至於韓越那會兒雖然總是不聲不響的特別離群,可是從來沒人敢欺負她,見到她說話都必須笑容滿面的。

    當然那是以前,後來韓越工作了,兩個人買了房子,寧夜就莫名地從自己生活中消失了的感覺。雖然依舊打電話噓寒問暖沒事查崗問情況,可卻和以前風格完全不同了。

    現在的韓越忐忑地想,依寧夜那個霸道的性格,她會不會在知道石頭人有了麻煩後,先是痛罵自己一頓,然後直接將石頭人趕出去,上交國家?或者直接帶走進行嚴刑逼供?

    這麼想著的時候,她目光落在了沙發上,沙發上放著寧夜剛才換下來的衣服,而就在那堆衣服里,寧夜的玉安靜地躺在那裡,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韓越眼前一亮,腦中忽然有了一個主意,只是稍微猶豫了下,她就如同做賊一般,躡手躡腳地過去拿了那塊玉,打算讓它貼在石頭人身上,看看是不是它還會加速。

    她輕輕地將衣櫃打開,看到裡面的石頭人微低著頭,她在石頭人面前晃了晃手中那塊玉,壓低聲音說:“看這個……”

    說著這個,她想了下,就要把玉輕貼到石頭人的額頭上。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讓玉靠近石頭人,不過是想著,既然玉本來屬於王冠上的,那就放到石頭人頭上的位置吧。

    可是就在她伸出手去的時候,浴室的門開了,裹著浴巾頭髮濕漉漉的寧夜納悶地看過來。

    “啊——”

    做賊心虛,說的就是韓越,韓越羞愧地低叫一聲,腳下不穩,整個人差點栽倒在那裡。

    而她那個險些摔倒的動作卻碰到了石頭人,於是引起了連鎖反應,石頭人也站立不穩,猛地往前倒去。

    寧夜也顧不得自己只圍著一個浴巾,飛一般衝過來,在石頭人兇狠地砸下來前,終於將韓越撈到了一邊。

    她緊攥著浴巾,不敢置信地看著狼狽的韓越,以及那個悶聲倒在地上的石頭人。

    “這是怎麼回事?”

    她歪頭打量著石頭人:“咦,這個雕像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啊?”

    “眼熟?哪裡眼熟?”

    韓越本來摔得腿都生疼,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呲牙咧嘴了,她詫異地看向寧夜:“你見過?”

    寧夜蹲在那裡,將石像翻動了下,面朝上,仔細地對著那個造型觀察了一番後,還是搖頭:

    “我見過一個類似的,刻得差不多模樣,不過那個是站立的姿勢,你這個姿勢有點奇怪。”

    她皺著眉頭搖頭:“這是什麼人雕刻的啊,怎麼這手怪模怪樣的,雕個這玩意兒幹嘛,伸著兩隻手好像在戳什麼呢。”

    韓越:(⊙﹏⊙)b

    這是在伸出手來握著pad戳,可惜現在pad已經摔出老遠,沒有了pad可戳的石像,這個姿勢和手勢實在是怪異極了。

    韓越小心翼翼地擋住了摔在地上的pad:“這是一個收藏品,就因為奇怪,所以放在這裡好玩……”

    她努力地扯一個理由,儘管這理由很可能漏洞百出。

    寧夜疑惑地看了眼姐姐:“你從哪裡弄來的?”

    她依舊深深皺著眉頭:“這個和我之前運送的那個太像了,那可是上百萬的大單啊,就這麼丟了……”

    啊?

    韓越一把捉住妹妹的手:“你之前那個上百萬的大單,就是為了這個?”

    寧夜點頭:“是啊,要從塔克拉瑪干沙漠裡運一個雕像出來,那個雕像和眼前這個長得差不多,當時我們還納悶,就這麼一個玩意兒,怎麼值得那麼多錢運出來,還要確保萬無一失不能丟了。誰知道運到了s市,就在要交給對方的時候,遇到了搶劫的,還真出事了,雕像丟了。”

    韓越心跳加速:“所以當時傳說的什麼槍戰,這件事和你們有關係?和你也有關係?”

    寧夜點頭:“算是吧。不過這件事早就報警了,警方也沒給出一個所以然來。客戶那邊說可以慢慢找,不著急。”

    說著她皺眉不敢苟同地看韓越:“你把這個雕像還藏在衣櫃裡,是不是昨晚就怕被我發現?你藏個這玩意兒是幹嘛?到底哪裡來的?”

    韓越無奈,只好低頭承認說:“其實,是我撿的……”

    在妹妹虎視眈眈的眼神下,她老實地交待了這個雕像的來龍去脈,只不過隱藏了石像會動這件詭異的事情,最後說:“當初我在沙漠裡遇到了,後來湊巧看到,覺得有緣……”

    寧夜卻大搖其頭:“這個雕像出現得太詭異了,它出現的那天,正好是我那個雕像丟失的那天,而且兩個又這麼像,難保沒什麼關聯!整個事兒都怪怪的,你說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怎麼敢惹這種事,趁早趕緊把這麼個玩意兒扔出去吧!”

    說著,起身踩了踩石像的臉:“這石像整個雕得特粗糙,就是這雙眼,我看著怪瘮人的,你本來就膽小,看著這個不害怕嗎?”

    韓越從旁看著她用腳踩蕭秩的臉,頓時有點不忍心,扭過臉去,小聲道:“其實看習慣了,也沒那麼可怕……”

    寧夜卻不以為然:“你神經衰弱,失眠,不要沒事在家裡放這個,咱們現在就把它扔出去。反正不是什麼名貴東西,少招惹這種麻煩。或者乾脆把它放到我們公司,我們好好研究下,到底和之前丟的那個什麼關係。”

    韓越想起石頭人說有歹人要抓他,一時想著委託寧夜公司的可能就是那群歹人的,哪裡敢真讓她把這個石頭人帶走,當下趕緊說:“別啊,我覺得這個石頭人放在陽台上挺好的,有點像以前門口的那種石獅子,還能辟邪壯膽呢!”

    寧夜聽她這麼說,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回頭給你買個貔貅,現在這個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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