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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她也來不及想些風月,滿心滿眼都是想著如何掙錢撈金,現在回過神過來,或許她當時過的還挺孤獨的。
“姐姐,我來洗碗,大哥哥還有話要跟你說呢。快去吧,快去!”小杏子端著最後的碗碟進來,將發了會兒呆的喬安推了出去。
魏宴珩重新配上了刀,果然是準備走了的樣子。這官服挺好看的,寬肩窄腰的,月光的余銀暉落在兩肩上,比平日裡看著順眼多了。
喬安擦了擦手,過去,“官爺,還有什麼事?”
這一聲官爺聽著膈應,就是沈覺都忍不住呲牙,“喬姑娘,你說我們都這麼熟了,這官爺來官爺去的,聽著減壽啊!”
“官爺說笑了。”
沈覺扶額,好吧他又放棄了。
“沈覺,走了。”魏宴珩單手握住刀柄,對著喬安說了句謝謝後轉身出了院子。喬安往前了兩步,看了眼那路,還好月光皎潔倒也不至於看不見。
“喬氏。”
“嗯?”喬安聞聲忽然抬起了頭,魏宴珩側著身,一雙黑眸沉沉的望著自己,“我欠你救命之恩,所以,有需要你可以說。”
還記著救命之恩呢,想到他的報恩態度,喬安饒有興趣的依著門框,起了逗弄的心思。
“好啊,既如此,以身相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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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頭,你被女人調戲了!”沈覺從聽到喬安那句驚世駭俗的話後,又見到魏宴珩肉眼可見的可疑紅色時,笑了這一路。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這一幕,他是沒白生了這一世。今天受的苦在此刻一掃而光了,全都變得不那麼重要。能看見頭遇到這一遭,值了!
魏宴珩冷看了眼沈覺,仿佛在看著一個傻子。
沈覺捧腹直搖頭,“哎,喬姑娘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眼光不行。以身相許找誰不好,怎麼就偏找了頭你。”
“我怎麼?”
這語氣透著一股森然,可是沈覺笑的太沉迷沒意識到,繼續笑道,“你可是我們衙門出了名的大鐵樹,千年都難開花。”
“你說說,就這麼個冰坨子,這得拿著心捂多久?”
“還是我好,知冷知熱的又懂女人,就我這一笑,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去。可惜了,可惜了。”
“……”
“說完了嗎?”魏宴珩停下,指腹摩擦著刀柄,語氣極淡。
沈覺深深吸了一口氣,“頭,等我緩緩。”
說話間,伸手就要靠上魏宴珩,魏宴珩不動聲色的往一邊避開了他的手。
半截話還在嘴裡,魏宴珩已經一腳踢翻了沈覺,逆著月光俯視沈覺,“還想緩緩?真當我的刀許久不舔血了。”
沈覺都忘記了痛了,張嘴,“頭,你不會真的當真了吧?喬姑娘那話聽著就是句玩笑話,你別……”往心裡去!
“你可以準備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覺迷茫臉:準備什麼?
魏宴珩:銀子,多多益善,聽說我未來娘子很喜歡
第14章
店鋪租賃下來了,喬安請人翻新了一遍。
又讓人在店鋪前打造了個圓木台,跟塊諾大的無字象棋子似的。往來路人見了好奇的看了幾眼,心想這就是戲台子也忒小了些。
只不過沒兩日,又看見了那鋪子上掛了牌匾,有識字的指著燙金的三個字念出了聲來,“玉肌館”
又看到了忙前忙後的掌柜的,那抹嬌俏身影可不就是喬安嘛。
最後終於得出結論,哦,胭脂鋪。
喬安開了家胭脂鋪,臨西縣的婦人又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什麼難聽的話說什麼,就是小孩也耳濡目染了的,偶爾見了喬安吐口水扔石子的。
可喬安就跟一灘死水似的,別說是浪花兒了,就是點波瀾都沒瞧見。
沒多久,張家嫂子忍不住了,在喬安的店鋪前,叉著腰就將喬安是狐媚子轉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詛咒更是一個一個往外蹦。
爺們要是進了這門非得被勾了魂兒去,女人進去了也會沾染一股子狐腥味。這要是被喬安看一眼,就是生個女兒非得被妖精上了身,跟那喬氏一模一樣。
小杏子探著腦袋不住的往外看,心裡火急火燎的,這女人在外面這麼詆毀姐姐,到今天開張一個人都沒進來過。只有喬安不著急的還在學著撥算盤,對外面的叫罵聲完全置之不理。
“姐姐,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為了這個鋪子,她所有積蓄都投進去了。就是前一天晚上,姐姐還抱著她說這段日子得吃苦了。
她是吃過的,所以不怕,搖搖頭,“只要姐姐不趕我走就好了。”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分明是想要將姐姐給逼死,她將名聲給弄臭了,就沒人來了,東西可就賣不出去了!
喬安單手支著下巴,聽見她生聲音才回過神來,看了眼門外笑道,“這罵了都快有了一個時辰吧。小杏子,給她端碗茶去。”
“還給她端茶去?我不去!”恨不得這太陽再大些,將這女人給渴死了才好。
“聽話。”
小杏子負氣撅嘴,卻也不得不起身,拍了拍屁股又倒了一碗茶要端出去。剛過門檻就聽到身後有道,“撅著的嘴都快掛水壺了,都跟你說了仙女是不跟一般人計較的,乖,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