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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五嚴肅地行了一禮,說道:“夫人過不了自己那一關,便心生迷亂,以為我等會看輕夫人。其實不然,夫人本是郎君認定的,又願意為他付出,地五不敢不敬!”

    柳婧點了點頭。

    她看向外面,過了一會,似是無意地說道:“我可以出門麼?”

    果不其然,她一開口,地五立馬乾脆地回道:“不可!”他很直接地說道:“郎君今晨下來時說了,他心有憂慮,讓我等一定要把夫人看牢了。”

    柳婧沒有反駁,她有氣無力地又說了兩句話後,便從善如流地回到閣樓,倒在榻上重又睡去。

    下午時,鄧九郎果然回來了。

    柳婧正窩在被子裡出神,猛然聽到外面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隨著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一停,她便聽到鄧九郎含著笑說道:“夫人呢?”

    “夫人還在閣樓。”

    得到這個答案後不久,便是蹬蹬蹬急促的腳步聲,轉眼間,鄧九郎便捲起一陣旋風沖了上來。

    他一把房門打開,便看到了飄飛的幃幔後,柳婧縮成一團的身子。  

    不由自主的,他眉開眼笑,幾個箭步衝到榻旁後,鄧九郎在榻沿坐下,他伸出五指梳理著柳婧散在枕間的長髮,輕柔地喚道:“阿婧,我回來了。”

    見柳婧似是睡著了,他低低一笑,站起來把外袍解下掛好,他鞋履也不脫,把被子一掀便靠著柳婧睡到了榻邊。伸出長臂,他把柳婧摟到懷裡,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後,他低笑道:“別裝睡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來了。”

    舒展雙臂把柳婧整個摟在懷裡,鄧九郎臉擱在她秀髮上,咕嘟道:“今天早上一點也不想起來,卻不得不起,那感覺真是太痛苦了。”他用鬍渣在她左頰上摩擦著,“這幾年裡,我每天晚上都在想,總有一天我要摟著我的阿婧,我要按著她歡愛整個晚上,然後在第二天看著她慢慢醒來,再抱著她親自幫她洗臉刷牙,下去用早餐。”說到這裡,他樂了起來,“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比我想像中的要快。”

    他愛不釋地親著她的臉,還咬了咬她的唇角,把臉埋在她頸間呼吸著她的氣息。在弄得柳婧不得不睜開眼後,鄧九郎端詳她一會,突然說道:“阿婧,你頭髮有點粘,我來幫你洗吧。”  

    柳婧把臉埋在被子裡,悶悶地說道:“不用。”

    “那,我給你畫眉好不好?”

    “不用。”

    “那我摟著你睡好不好?”

    “不用。”

    “那吃完飯我們出去走走也不用了?真是可惜,為夫還讓人把馬車鋪得厚厚的呢。”

    鄧九郎笑吟吟地說到這裡後,又自顧自地說道:“還是這樣摟著阿婧最舒服了,不行,我得吩咐下去,那些事通通交給地五去忙,我這陣子就只要陪著阿婧,努力讓她懷上我的孩兒便可以了。”

    果不其然,在他說到最後一句時,柳婧身子隱不可見的僵了僵!

    於是,鄧九郎的笑容在瞬那間一沉,目光中閃過一抹厲色。不過轉眼,他便又恢復如常,他只是專心地摟著她,薄唇湊到她的耳邊,溫柔愛憐地喚道:“阿婧……”

    “恩。”  

    “這兩天,是我平生最快活的日子。”

    ☆、第二百四十二章相擁而眠

    鄧九郎在她的耳邊,聲音低沉地說著溫柔的話,然後,他伸手把柳婧扳得面朝自己,把她整個人都收於懷抱中後,他低著頭輕輕地問道:“阿婧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柳婧整個人都被他置於懷中,他說話的氣息,都暖暖地撲在她臉上,那咄咄逼人的視線,也一瞬不瞬地落著。

    柳婧悄悄張開一線眸,嚅嚅地說道:“我也是。”

    鄧九郎笑了,他越發溫柔地輕問道:“你什麼?嗯,阿婧告訴我,你也什麼?”

    柳婧濃密的睫毛輕顫了下,低低說道:“這兩天,也是我平生最快樂的日子。”

    柳婧這話說得平常,甚至表情中還有被他逼迫的勉強,可不知怎麼的,她這話一出口,一種排山倒海的滿足便湧上鄧九郎的胸臆。

    他輕笑出聲。

    笑聲當中,他把柳婧腰身一托,令得她身子一騰,整個人四仰八叉地壓在了鄧九郎的身上。  

    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柳婧先是一聲驚叫,轉又唇色發白,見她蹙著眉忍著難受的模樣,鄧九郎先是一怔,轉眼他想到了她可是以處子身承歡一晚的,記得他早上起榻時,還給她查看過,那處可是腫得紅艷艷的直鼓起了。

    不知為什麼,想到她之所以變成這樣是自己的蒙蒙,鄧九郎高興起來,他低笑出聲,溫熱的大手開始緩慢地按揉起她的腰肢來。

    讓柳婧平臥在身上後,鄧九郎下頜擱在她的秀髮上,大手一邊不緊不慢地按著她的腰,一邊帶著困意地聊道:“阿婧。”

    “恩?”

    “我今天一直在想你,你想我了麼?”

    柳婧軟軟悶悶的聲音從他的胸膛處傳來,“我想了。”

    “也想了一天?”

    “……恩。”

    “我很高興。”鄧九郎低聲笑了一會後,輕輕又道:“阿婧,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踏實過,你這幾年。可把我折騰慘了。”轉眼他惋惜地說道:“早知道得到你的感覺這麼好,我就應該早就下手,也省得痛苦這麼久。”  

    這話柳婧自是不答。

    鄧九郎溫熱的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摩著她絲滑的腰肢,在感覺到掌下肌膚細膩的美好後,他的大掌不由下移。

    在感覺到他的大掌竟然掐上自己的臀肉後,柳婧伸出手朝那作怪的大手拍了一下。

    她的手剛伸出。鄧九郎大掌一反,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後。他把她纖長的小手包在掌心,細細地摩挲起來。

    也許是軟玉溫香在懷,鄧九郎睡意漸生,他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撫著懷中玉人,感覺到令得胸膛發暖的熱熱呼吸,鄧九郎不由低聲笑道:“你這樣把臉埋著,悶不悶啊?”

    柳婧沒有回答,也沒有抬頭。

    這時,鄧九郎明白過來,他樂道:“你不會是羞於見我吧?”見她越發一動不動了。鄧九郎大樂,他在她的秀髮上印了一吻,說道:“乖,別羞了,昨晚你雖是主動了。可你夫君也樂在其中,再說了,他要不是歡喜你,也不會任由你把他反綁著脫光衣玩弄……”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永遠她只要做了一丁點的羞事,他就會樂此不疲,永無止境地拿來說話!柳婧心中一惱,也不抬頭,張嘴咬住他胸前一顆紅點便是重重一扯!  

    這一扯甚猛,鄧九郎‘哎喲’一聲叫起痛來。一邊叫痛,他一邊怒道:“好啊,你敢咬我!”他身子一轉,便把柳婧整個人給壓在了身下!

    柳婧剛被壓住,便感覺到抵在自己腿間那熟悉又可畏的炙熱,當下她連忙求道:“我不敢了,阿郎,我不敢了!”

    鄧九郎輕啄著她的唇,威嚴地問道:“真不敢了?”

    “真不敢了!”柳婧忙不迭地點頭。

    鄧九郎看著她慌亂畏懼的模樣有點想笑,事實上,他便是再想,也不可能在她傷腫沒消的時候再動她。於是他從她的身上翻下,見柳婧剛得到自由,便手腳並用地想要爬開,他長臂一伸把她結結實實捆於懷中,沉沉地說道:“你再動一下,後果可就說不定了!”

    果不其然,他這話一出,柳婧馬上安靜得一動不動了。

    鄧九郎本是忙活了一晚,早上幾乎是剛一閉眼又被叫了出去,現在正是累極,這般抱著乖乖的柳婧,他心頭又是喜樂又是放鬆,眼睛一閉間,睡意便沉沉而來。

    柳婧安靜不了一會,便聽到身邊輕鼾聲傳來,她悄悄抬頭,對上了鄧九郎沉沉睡去的面容。  

    他倒是入睡挺快的。

    柳婧暗暗想到這裡,見他鼻音細細,輕鼾陣陣,絲毫不似作偽,雙眼便轉到了他眼底下的黑圈處。

    慢慢的,她伸出手撫上了他的眼下。

    便是看了無數次,她身畔的這個男人,依然是俊美得灼目。

    這男人,仿佛是得了蒼天的厚愛,無論哪一方面,都完美得無懈可擊。

    柳婧纖長的手指,不由撫上了他濃黑的劍眉。

    這劍眉黑而凌厲,幾成飛揚之勢,眼窩略深,配上高挺的鼻樑,整張臉都極顯深邃,他的唇很薄,這樣的薄唇,配上他形狀完美的下頜,能給人凌厲高貴之相。

    ……這樣的男人,真是得蒼天之厚愛,鍾天地之靈秀!

    他生來就擁有高貴的出身,世人的推崇,家人的信任愛護,天下人的仰望,對他已形成了習慣。

    可以說,他這順遂的一生,最大的挑戰便是來自自己。想來,如果在最初的時候,自己讓他輕易便得到了,他一定不會念念不忘,或者說,在那半年之約中,自己便成了他的人,他也不會上了癮般難以釋手。

    這個生來便擁有一切的男人,自己的一再逃離,才是令得他最終沉淪下去的原因吧?  

    富有,權勢熏天,俊美過人。才幹了得,這方方種種,構成了一個高貴傲慢的鄧九郎。說起來,自己出現在他的生命中,確實是個異數。如果不曾出現自己,他的人生會完美得無懈可擊,可就是有了自己。有了自己這個不被他的家人承認和歡迎的女人,他才嘗受了這世間種種痛苦。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

    柳婧的手指勾畫著他的薄唇。想道:太后為了除掉我,連吳佼也派來了,她既容不下我,我自是不能束手待斃!而我一旦反擊,夾在中間的他,才是最痛苦的吧?

    她悄悄湊上頭,把唇貼在他的薄唇上,四唇相合的瞬間,柳婧閉上了雙眼,一臉的陶醉和幸福。

    ……人生如白駒過隙。也許她這一生最美好的回憶和最燦爛的歲月,便是此時此刻。如果,在她反擊過後,他還願意與她白頭偕老,那可多好?

    那可多好……

    柳婧的唇貼合著他的唇。悄悄的,在他睡死過去後,眷戀,一遍又一遍地相吻著。

    這是她的男人呵。

    這是她在鼓起勇氣,把自己完全交託出去的男人呵。  

    這是她高傲尊貴,飛揚跋扈,卻也一直生活在榮耀和家人愛護中的男人啊。

    他本擁有世間最寶貴的一切,那一切,本不應該因為她而失去。

    這般仰著小臉,柳婧把自己的唇小心翼翼地送到他的唇上,閉著雙眼,一遍一遍小心的用唇瓣描畫著他薄唇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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