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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的喉結,在不受控制地滾動著,如果柳婧沒有看錯的話,他的神色中,甚至流露出一抹乞求。
他在乞求她放開他,在乞求她讓他自由!
居然額頭冒著汗,軀體這麼緊張到僵硬的乞求!
柳婧感到有趣,她才不會放開他呢。
滿足中,柳婧撐起上身,忘記了剛才被他差點撕去頭皮的痛楚,低下頭把臉擱在他的臉上。
彼此呼吸細細間,柳婧纖長白嫩的手指,慢慢撫過他的劍眉,撫過他的眉心,撫過他的額頭。
她整個人半裸地壓在他赤著的上身上,臉貼著他的臉,手指游移,動作眷戀。
不知不覺中,鄧九郎不再僵硬,他放鬆自己,一動不動地任由柳婧輕薄。
他的眉眼實在生得好看。柳婧的手指划過後,總是忍不住印上一吻,一想到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她的吻也就特別纏綿。
芳香柔軟的唇慢慢的,眷戀地划過額頭,印過眉心,流連在鼻尖,又慢慢地移向薄唇。
薄唇被堵,她只能叨著他的唇角輕輕咬了幾下。
然後,她把唇移到他的耳廓處,輕輕朝裡面舔了舔,在引得鄧九郎一陣顫慄後,柳婧忍不住‘咯’地一聲笑了出來。
這是她第二次失控,剛笑出一聲,柳婧連忙伸手捂緊嘴,緊張地看向鄧九郎。
……她可不想他認出做這事的是自己,且不說這事有多丟臉,日後她不管是率領著霍焉他們在江湖上招搖,還是當了公主在封地上耀武揚威,總要與鄧九郎打照面的,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鄧九郎發現,奪了他清白的是她!
鄧九郎沒有一點異常,他蹙著眉一副忍耐的模樣,根本就沒有發現她剛才出了聲。
柳婧暗中吁了一口氣。
放鬆之後,她繼續對他伸出了爪子。還別說,有些事不做是不知道,這一做,她發現還挺新奇好玩的。特別是身上這副軀體又是那麼完美無缺,那麼讓人怦然心動時,當然,更重要的,她光是想想鄧九郎平素里尊貴強橫不可欺的模樣,再對比他現在的任人宰割,她就很是興奮。
因著那抹興奮,柳婧傲慢地抬起鄧九郎的下巴,得意洋洋地俯視了他一會後,她從他的唇角開始,一直到他的下巴處,密密麻麻地咬出一長串痕跡後,她低頭叨上了他的喉結。
饒是鄧九郎努力控制,呼吸也在加粗。
他已情動。
柳婧瞟了他一眼後,也沒有在意,還在興致勃勃地把目光下移。
她盯向了他的形狀精美的鎖骨,在上面也咬了幾小口後,柳婧專注地啃起她胸前的紅果來。
……文軒和幾個護衛站在閣樓下,望著樓上的燈光,相互看了一眼,都沉默起來。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一個護衛小小聲地說道:“這個,這種閨房之事,姑子到底知不知道怎麼做?”
文軒:“她找我要了一卷春宮圖。”
幾個護衛雖是努力嚴肅,這時還是忍不住破了功。這時,文軒繼續說道:“後來我建議從jì家找一個女人來說一說這事,她給拒了。姑子說,她又不笨,看圖就行了,用不著人來教。”說到這裡,文軒突然壓低聲音,有點不安地說道:“剛才我才想起,那捲春宮圖我瞟了一眼,畫得挺粗陋的,很多細節處都一筆帶過,有些地方好似還有錯誤……我估莫著,鄧九郎這次要慘了!”
☆、第二百零五章被發現
閣樓上,柳婧對鄧九郎又親又摸又啃,玩得不亦樂乎。
在他的胸膛上留下好幾個紅印,又啃得那紅果腫腫的,水亮水亮的後,柳婧再次抬頭看向鄧九郎。
仿佛知道她在看自己,鄧九郎猛然頭一甩,唔唔幾聲,俊臉非常清楚地變得黑沉。
要是他能開口,此刻定然是又在威脅了。
柳婧暗中哼了一聲,懶得管他,又把目光下移。
她白皙縴手的手指上,那修飾得精美的指甲,輕輕地從他的胸口划過後,又轉到他腹肌上打起圈圈來。
鄧九郎的表情更痛苦了。他無力地仰躺在那裡,眉頭深得可以夾死蚊子,那被綁著的雙手,十指用力的曲起,因用力太過,直是青筋暴露。
與其相反的,是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息,和額頭上鼻尖上滲出的汗珠,以及不時滾動的喉結!
柳婧沒有發現他情動至極,她還在用指甲勾劃著名他的腹肌,玩了一陣後,她的手指重又伸到了他的臍眼裡。
做為一個處子,又是向來矜持的性格,此刻的柳婧,饒是下定了決心,可運作在生疏之餘,還是透著幾分好玩。
……確實是好玩,對於一個女兒家來說,身下的男性軀體再誘人,最是讓她心動,可要她光是這樣看著摸著便生出強烈的性。衝動,那還真是不易。
因沒有強烈的衝動,柳婧的撫摩那就是完全的撫摩,她東摸一下西啃一口。玩是玩得不亦樂乎,只是可憐了被她壓在身上的鄧九郎!
他那被裳服蓋著的下身,早就高高挺起,因挺得太久,忍得太難受,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什麼叫做難熬至極!
……這般輕不輕重不重的,撓痒痒似的玩個不停,既不解饞又實是憋屈!
而柳婧在戮了他的腹肌一會後,終於記起了自己的目的,於是她的目光轉向他的身下。
只是一眼。她的臉孔便刷地一紅:那地方,給頂起了一個小帳蓬。更駭人的是,仿佛感覺到她的目光,那小帳蓬還抖動了幾下!
柳婧迅速地收回目光,可過了一會,她又咬著唇朝那裡看去。
低著頭。眸光從睫毛下悄悄望去,望了幾眼後,柳婧漲紅著臉。悄悄的自我建設一會,終於伸手輕輕地碰向那處。
她剛伸手一碰,那翹挺的玩意兒便猛然抖動開來,柳婧頓時給駭了一大跳!
她瞪著那裡。又咬了一會唇後,最後還是從鄧九郎的身上翻下,躡手躡腳地朝外跑去。
不一會,她便跑出了閣樓,看到柳婧出來,守在外面的幾個美姬一陣詫異。柳婧期期誒誒地湊近,她低著頭。雙手絞著衣角,紅著臉細聲細氣地說道:“那個,那個……”
一個美姬走上前來,忍著笑溫柔地問道:“公子想問什麼?”
柳婧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前方,眼神躲閃地說道:“他,他那處,甚是可畏……”
幾個美姬也有點臉紅,她們相互看了一眼後,一姬小聲問道:“公子,你脫下他裳細細看了?”
柳婧搖頭。
見她搖頭,幾女一瞪眼,一姬奇道:“公子根本不曾親眼看到,便畏懼上了?”
柳婧抿著唇,她紅著臉小聲說道:“還是明日,明日問了jì家女子,再,再那個……”說到這裡,她也不等幾女反應,身子一轉,便灰溜溜地竄進閣樓。
望著柳婧消失的身影,幾姬忍不住捂著唇竊笑起來。
柳婧重又回到了廂房中。
房中,鄧九郎正在側耳傾聽,就在她腳步聲傳來時,突然的,他劇烈掙紮起來。
這真是劇烈掙扎,他猛然向上一彈後,又重重向床板一落,在砸得床板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後,他喘息幾下,繼續向上一彈……
柳婧嚇了一跳!
她驚駭地沖了過去,就在她衝到鄧九郎面前時,鄧九郎突然重重一咬,然後,一縷鮮血順著他的唇角向外溢出!
柳婧見他竟是要咬舌自盡,瞬時臉色如土,驚駭到了極點的她,再也什麼都顧不得了,急急抬起他的頭,把那綁在嘴上的布條解了開來。
就在她解下第二塊布條,急急扯開他的唇朝裡面看去時,鄧九郎卻變了。
他變得溫馴,那俊美的臉上甚至還帶著笑,他配合地張開嘴讓柳婧看到只是咬傷了一點的舌肉後,在柳婧放鬆地吁出一口氣時,鄧九郎暗啞低沉的聲音突然地傳了來,“阿婧!”
柳婧剛反射性地準備應下,轉眼反應過來,於是她緊緊捂住了嘴。
蒙著眼睛的鄧九郎,仿佛知道她在做什麼,他咳嗽一聲,啞著嗓子說道:“阿婧,別躲了,我知道是你。”怕柳婧重新塞住自己的嘴,他聲音微提,以一種誘惑的語氣,溫柔纏綿地說道:“阿婧,乖,鬆開我的手,讓我抱抱你!”
他喉結滾動著,呼吸依然粗重,側頭轉向柳婧的方向,鄧九郎求道:“阿婧,別怕,我只是想抱抱你,乖,把我鬆開……”你就別折磨我了,還是由我來教你吧!
柳婧呆呆地看著他,直過了一會,她猛然清醒過來。
他認出她來了!
他無比篤定,無比肯定地認出她了!
嗖地一下,柳婧一張臉漲得通紅,然後,那張臉又刷地變得雪白。
一張臉時白時紅地變幻了一陣後,柳婧在鄧九郎微微側頭,有點緊張又有點急促地低喚聲中清醒過來。她身子一轉,竟是拔腿就跑。
轉眼間,柳婧便衝出了廂房。
她衝到了幾個美姬身前,急急站定後,柳婧對著長相美艷的麗姬顫聲道:“他認出我了。”柳婧急急地牽著她的手。求道:“阿麗,你去好不好,你去扮成我,去解開蒙著他眼的布,讓他知道他認錯人了。你去告訴他,那不是我,剛才做那事的不是我!”
麗姬久經人事。聞言也不羞澀,她嬌笑道:“公子,你這可是太差勁了,怎麼做了那麼多功夫,到頭來還是給人認出真身了呢?行了行了。別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去就是。”
扭著腰走出幾步,她突然回過頭來,朝著柳婧眨了眨眼,甜媚地笑道:“可是這樣一來,你的男人豈不是讓我看光了?你捨得?”
笑到這裡。她瞅到柳婧臉色,不由樂了起來,“喲喲。還真捨不得啊。可今兒我還真有那個福氣,誰讓我家公子啥都行,就這上面笨得像個什麼呢?”說是這樣說,她顯然還是不願意讓柳婧難堪。便腳步加快,娉娉婷婷地閃入了廂房中。
目送著麗姬進了房,柳婧不知怎麼的,竟然還真有點不放心。
不過她也沒有那個膽量去偷看,咬了咬唇,她接過一姬遞上的外袍披上,穿上鞋。垂頭喪氣地下了閣樓。
她幾乎是剛剛步下閣樓,一陣腳步聲便急促地傳來,轉眼間,幾個護衛衝到她面前,壓低聲音急急說道:“不好了,鄧九郎的人發現這裡了!”
他們的聲音剛剛落下,文軒已大步而來,他徑直走到柳婧面前,急聲說道:“鄧九的護衛已經全部出動,小姑,他們已把外麵團團圍住,那些原本被我們調開的暗衛更是親自現身,已經找到了進入這裡的秘道!”說到這裡,文軒沉聲說道:“小姑,如果現在撤退的話,他們還不會發現主謀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