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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子見歐陽宇看向自己,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那俊秀中偏向斯文的五官,因為這一笑,顯得陽光極了。這男子有著棕褐色的皮膚,他雙眼灼灼的看著歐陽宇,腳步踩著鼓點,不停的圍著兩人旋轉。歐陽宇感覺到,眼前的男子,正在尋找著,可以把希狩擠出她身邊的方法!
而在三人的不遠處,那個最美的少女夥同另兩個少女,也踩著鼓點,目光灼灼的盯著希狩。仿佛正等著那個男子把希狩擠走,她們便會順勢接收一般。
這,這仿佛太離譜了點。
歐陽宇的大眼眨了眨,這一刻,湧出她心頭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原來,我這個樣子也會招惹男子,接著,一種隱約的,似是好玩,似是興奮的念頭衝出胸臆。
鼓聲越來越急促,天上的繁星和圓月,依然爭輝鬥豔。湖水輕盪,畫舫上馨香輕飄,一切是那麼的如夢如幻。
希狩緊緊的摟著歐陽宇,倨傲的抬起頭,與那舞動的男子寸步不讓。這一情景,在這種場合實為罕見。一般的少年男女,來到這裡便是乞求這些舞蹈中的少年男女的青眼相待。歐陽宇的長相在這個世界的女子中也不出色,哪一點,值得希狩這樣美如神祗的男子如此痴愛?
一時之間,投向歐陽宇的眼神中,添了幾份疑惑。特別是良夜和那黑髮俊美的少年等人,更是時不時的朝這邊看上一眼,看向歐陽宇時,眼神中也多了一份若有所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聲長長的鳴哨聲響起。那哨聲一響,歡樂的人群中,便有不少人同時一頓。希狩這個時候也是突然轉頭,他朝河邊看了看,頭一低,對著歐陽宇輕聲說道:“船來了。”
啊?
歐陽宇連忙跟著轉過頭去。只見圓月掛著的東方,緩緩駛來一隻巨大的船隻。那船隻約有三層樓房那麼高,長則至少有三十米。船頭破開七彩的河水,帶著滿船的燈火,向著河岸駛來。
希狩摟著歐陽宇,迅速的向船隻走去。和他們一樣,快速向河邊走去的,還有良夜等人。
當他們走到水旁時,大船也到了面前。這隻船,面對面看著只能仰視。歐陽宇看著這只可容納數百人的大船,詫異的想道:這麼大的船,也不知是怎麼駛動的?奇怪,這時的科技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嗎?
在他們仰頭觀看時,大船的二層樓的船舷上,走出了一老一少兩個男子。那老年男子縱然是鬚髮蒼白,隨風飄揚,那少年男子也是劍眉星目,黑髮披肩,俊挺異常。
這還是其次,兩人的身上,都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歐陽宇不由看向希狩,暗暗想道:這兩個人,難道也是他這一級別的高手?
“諸位,可以上船了。”開口的,是那個黑髮少年。他淡淡的說出這句話後。右手一揮,一道七彩光梯便出現在歐陽宇等人的眼前。
沒有人為之驚訝,岸邊的人,一個接一個,踩著光梯一步一步向上爬去。不一會,就輪到了歐陽宇和希狩。
歐陽宇在經過那一老一少時,不由自主的看了他們一眼。這一看,她才發現,這兩人也在看著她的身邊的希狩。
希狩衝著兩人微微點頭,便摟著歐陽宇走向船艙。
等眾人都上來後,光梯消失,船隻駛去。就在船隻駛去的那一瞬間,歐陽宇聽到遠遠傳來一聲長嘯,那嘯聲中,還伴合著一個熟悉的急促的喊叫聲!那聲音,仿佛是柳!
歐陽宇反射性的一頓,就在她向船舷處擠去的同時,希狩右臂蠻力一使,把她強行帶了回來。
摟緊歐陽宇,希狩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轉頭看向那個站在船頭的長髮少年。
少年對上希狩燦如夜空的雙眸,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又有兩位客人趕來了。”
希狩眼睛一陰,慢慢的,他又重新張開眼。仰視著天上悠然來去的白雲,他淡淡的說道:“是嗎?斯羅河域,銀月一夢,你在這裡擺渡百年也難脫苦海,又何苦再製造另一場夢境?”
說在希狩說出“斯羅河域,銀月一夢”時,少年的雙眼迅速的陰沉起來。他雙眼這麼一陰,便如陰雲籠罩了天空一船,幾乎是突然間,歐陽宇只覺得空氣都變得陰森了,寒冷了。
直到希狩把話說完,青年才慢慢抬起頭,他仰望著天上的圓月和繁星,低低一聲長嘆。
第九十八章船上
仿佛是被希狩那句話勾起了什麼,青年手一揚,頓時船如she出去的箭,急促的沖向河水中。而他自己,則是袖子一甩,便消失在歐陽宇的眼前。
就在這片刻之間,大船也衝出河岸足有二三公里遠。高速行駛的船隻激起了一道道白浪,偏那白浪上,依舊斑班七彩。
大船駛得太快了,站在船上,本來便是河風烈烈,這一急馳,河風更像龍捲風一般,呼呼的攪動著。歐陽宇身懷功夫,下盤站穩了倒也不懼。希狩就更不用說了。
她慢慢的回頭,看向那越來越遙遠的河岸,當大船離河岸足有二三十公里遠處,她看到了河岸上的兩人。那裡,那個仿佛是柳的身影,正仰著頭長嘯著,悲亢的聲音撕破長空,遠遠的傳到了歐陽宇的耳邊。
怔怔的看著那個越來越渺遠的身影,忽然之間,歐陽宇只覺得眼中一陣莫名的酸澀。她低下頭,呆呆的看著地面,心裡想道:是柳,一定是他!他趕來了。他,他會不會怪我的無作為?
就在她思cháo起伏的時候,下巴一暖,一隻大手把它慢慢的抬了起來。
歐陽宇低斂著眉眼,躲閃著希狩凝視的目光。看到她的模樣,希狩輕哼一聲,低低的說道:“歐陽宇,你直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你與柳,只是路人。以後更是橋歸橋,路歸路。”
在他灼灼的逼視中,歐陽宇不想與他直接對抗,可也沒有心理會他現在的心情。便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希狩看到她這副模樣,心中又是惱怒,又是絞痛。他從咽中發出一聲長長的吼叫,雙臂把她緊緊一摟,那股力道是如此之猛,幾乎把歐陽宇的腰給折斷了。
把歐陽宇緊緊的摟在懷中,希狩也閉上了雙眼。他咬著牙,恨恨的想道:要是。要是我能把她藏在口袋裡,或者把她變成我身體的一部份,使得她永遠也離不開我,那可多好?
一陣腳步聲悠然的傳來,閉著雙眼地歐陽宇聽到了。她連忙奮力一掙,見希狩一動不動。她輕輕的叫道:“有人來了,放開我。”
她地話音剛落。一個熟悉地男音立馬從旁邊接過:“哈哈。我只是看看美景。你們不必在乎我等。繼續繼續。”
這聲音。是良夜。
希狩終於鬆了手。歐陽宇一得到自由。便向旁邊看去。這一看。她地臉羞得暈紅。只見良夜和黑髮俊美少年帶著十幾個屬下。正好整以暇地盯著她打量著。那黑髮少年在看到她地面容時。淡淡一眼便不感興趣地別過頭去。
看到歐陽宇羞得轉過頭去。良夜連忙右手在胸前重重一拍。行禮道:“請不要見怪。我只是好奇。只是好奇。”他呵呵笑了兩聲。對上希狩忍不住又說道:“這位公子好深情啊。我也看過不少情人了。卻從來沒有看到過。像公子這般人才還如此深情地。”
聽到這話。歐陽宇差點翻了一個白眼。她暗暗想道:你不如直接一點。就說希狩與我站在一起。就是牛屎花栽在黃金盅上。
希狩淡淡地笑了笑。對著良夜等人好奇地打量。卻沒有解釋地心情。他摟著歐陽宇。向船頭走去。
良夜含笑看著兩人的身影,眼底的疑惑越來越深。
這時大船的行駛速度已經慢了許多,站在上面,再也不會有那種驚心動魄地眩暈之感。這也是如良夜等人先後出來觀景的主要原因。
船頭在絡繹中,已站了二三十個人。坐這種船。其船資便是一個驚人的數字,因此現在在船上地人非富既貴。
即使在這些人中,希狩也如一顆太陽一樣的耀眼。當他摟著歐陽宇從人群中穿過時,幾個少女的雙眼,便粘在他的身上再也放不下了。而少女們的旁邊,則是那些中年男女對他們兩人打量的目光。
一直走到船頭,希狩才放開歐陽宇。他望著夜空下的七彩湖水,低低的說道:“宇,這風景多麼美啊。有時候。我真希望這段路永無止境。這樣的話,你便會永遠和此刻一般。讓我一伸手,便可以碰到,一轉眼便可以看到。”
他地話剛說完,嗖地一下,一個小腦袋從他的長袍中鑽了出來。小白狐撲閃著大眼睛,笑眯眯的說道:“是啊,是啊,我也希望這路永遠走不完呢。不過我看不到姐姐的真容,還是不喜歡。”
希狩在這樣的時刻,如此情意綿綿的傾訴著自己的心思,被小傢伙這麼一攪,頓時只覺得啼笑皆非。他手一按,把小傢伙重新按回了胸口。
這個小白狐與希狩有著極為奇妙的關係,它時不時的會消失一陣,而當需要時,便又會從希狩地身邊鑽出。因此,希狩對它的突然冒出一點也不奇怪。
她轉過頭,靜靜的望著流光溢彩的湖水,還有船頭激起的高高的浪花。一時之間,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在她的心中蕩漾。
夜涼如水,夜風徐徐的吹起歐陽宇地長風,把它朝後高高地揚起。聞著這髮絲間傳來的陣陣馨香,希狩地心一醉,望著歐陽宇的眼神中,也寧靜了幾分:至少,她現在就呆在我的身邊!至少,那個柳就沒有追上這隻船!!
歐陽宇望著茫無邊際的河水,心思起伏不定。這時,身後燈火大作。她詫異的轉過頭去,卻見船板上不知何時放置了一個巨大的水晶球。只是這水晶球中,正燃燒著熊熊大火。那閃耀著的火焰,在觸到水晶壁時便立刻避開。
火光照耀中,一個二十三四歲,留著小鬍子的青年走了出來。他朝著眾人團團一轉,右手重重在胸前一拍,說道:“諸位,今天晚上是個奇妙的時刻,天上星月同輝,河中水呈七彩。那麼我們人呢?我們什麼不趁這個美妙的時刻,做一點快樂事?”
說罷,他雙手相擊,隨著他的掌聲,一陣飄渺的,奇異的音樂飄蕩而來。
因要修改而字數不夠,只得胡亂湊。大家不要在意。
庾亮(289-340年),東晉外戚、大臣,政治家、文學家,字元規,潁川鄢陵(今河南鄢陵)人。庾亮為北方南遷士族子弟,好老莊、善談論。司馬睿(即晉元帝)為鎮東大將軍時任西曹掾,頗受器重。後來,庾亮妹做了皇太子(晉明帝)妃,庾亮侍講東宮,與太子交好。明帝即位,成為國舅,任中書監,但是遭到王敦的妒忌,託病辭官。太寧三年(325年)明帝卒,庾亮為中書令,與王導共輔六歲太子司馬衍(晉成帝)繼位,庾太后臨朝,政事由庾亮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