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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到了近前,他便迫不及待地朝她伸手,將她纖細的手掌緊緊握住。他握得那般緊,似乎再也不願放開一樣。
薛棠擔任了使者,正在不遠處,手中拿著金冊,面容莊重朝他們看來。洛子書是副使者,手裡拿著冊書,此時就站在薛棠身後,滿臉複雜地看著他們。
心愛的女人要嫁給別的男人,而自己居然還是這場婚禮的使者……想也知道他心中複雜難言的滋味。
——洛子書這個副使者的身份,完全是肚子裡冒壞水的司徒翊故意安排的,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陸安則攜著陸夫人,在旁滿帶欣慰笑意地看著。
“陛下,娘娘,吉時已到。”薛棠乃是這場婚禮的使者,此時便朝著他們微微頷首,神情莊重嚴肅。
司徒翊微微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繁雜冗長的禮儀過後,儀式已成。
當是時,百官朝拜,匍匐在地,口出頌詞。
“祝陛下與娘娘百年好合!”
陸枕濃望著這烏泱泱人群朝拜的模樣,心情有些複雜。她身邊的司徒翊發覺了異樣,不由握緊了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語:“莫怕。日後無論如何,我都在你身邊。”
聞言,陸枕濃頓時心神一松,心中那莫名的怯意也緩緩消散了。
至此,陸枕濃正式成為了司徒翊名正言順的皇后。
晚間時,陸枕濃回了皇后所待的中正宮,在拂曉的幫助下,褪下沉甸甸的冠帶,卸下令她不適的妝容,又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才抹著臉上的汗徹底鬆了口氣。
“皇后要穿的東西還真多……”她蹙了蹙眉,心有餘悸地說著,忽然煩惱起來,“不會日後也要穿這麼多吧?”
那豈不是要累死?
拂曉在旁憋著笑,看著自家娘娘在那裡獨自嘆氣苦惱。
這時,同樣換了一身常服的司徒翊從外面走了進來,剛好聽到她這句話,不由挑了挑眉,好笑起來:“若是你不愛穿,不穿就是。反正日後這宮裡就你一個人,想怎麼穿就怎麼穿。”
陸枕濃聽了他這話,頓時眼睛一亮,高興起來。
正鬆口氣的時候,卻見司徒翊逼近了她,一把將她抱住之後,在她耳邊曖昧地低語:“若只有我們兩人,你便是不穿衣裳也行。”
陸枕濃的臉瞬間紅了個徹底,當下又羞又氣,明眸便狠狠朝他瞪了過去,沒好氣道:“翊兒!你說什麼呢!”
“羞什麼?”司徒翊見到她臉上的緋紅,頓時好笑起來,不由愛憐地在她唇上親了親,“日後我們可是夫妻了,不用如此害羞吧?”
“……就算是夫妻,你說出那麼不害臊的話,我怎麼可能不害羞?”陸枕濃蹙起眉,嘟囔著抱怨。
不知何時,本還在殿內的拂曉已悄悄退下去了。
司徒翊察覺到這一點,便沒了顧忌,徑直將她打橫抱起,往不遠處的床上走去。
“既然你還那麼容易害羞,那我們便把該做的事都做了。這般一來,你大約便不會那麼害羞了吧?”
陸枕濃聽著他這般歪理,無言以對的同時,簡直滿頭黑線。因為身體懸在半空中,為了保持平衡,她下意識抱住了司徒翊的脖子,等到瞥見外面仍舊泛著白的天色之後,頓時沒好氣地捶了他一下:“外面天還沒黑呢,你就想著洞房了?”
司徒翊只撇了撇嘴,挑起眉不以為意道:“那又如何?朕可是九五之尊,想如何便如何。莫非還有人敢來說朕的不是?”
陸枕濃便挑起眉,眯起眼揪住了他的耳朵,挑釁般哼哼道:“我敢說!你不成體統不成體統簡直不成體統!”
“怎麼樣?我們的陛下是不是要懲治我呀?”
對她這般幼稚的行為,司徒翊只是神色莫測地看了她一眼,而後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
“是啊。朕要狠狠地懲♂治♂你。”
“嗯?”等到陸枕濃想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雖說,她大約也不是很想逃就是了。
箭在弦上之時,司徒翊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低喃:“枕兒,我要進去了,你忍著點……”
“嗯……”陸枕濃咬著唇,臉頰緋紅,雙眼迷離,聞言便輕點了點頭。然下一刻,她忽覺一陣劇痛,立時不由自主痛叫了一聲。
“痛!”
司徒翊感覺到有一層薄膜在阻礙著自己,怔愣過後,便是狂喜。
“枕兒!你……你是第一次?”她的第一次竟還留著,沒有被司徒舜奪走嗎?
他本是以為,她已進宮,即便盛文帝並不喜愛她,也已該經人事了才對,沒想到……
司徒翊狂喜之餘,眼見陸枕濃蹙著秀眉滿臉痛楚,憐愛之情頓時自心底油然而起,越來越濃。他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低聲安慰她:“乖,再忍一下,嗯?很快就不會痛了……”
他忍著沒有動作,一邊在陸枕濃面頰上落下無數個輕吻,一邊輕聲細語地溫柔撫慰她。
終於,陸枕濃面上帶著痛楚的神色消失,開始難耐地輕吟起來。
司徒翊就知道是時候了,於是再次親了親她的唇,便溫柔地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