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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走過來,匯報導:“殿下,奴才按你的要求下學之後就偷偷地跟在了葉小姐的後面。葉小姐先是去找了十殿下,避開十殿下的伴讀與他說了些話。只是不知葉小姐說了些什麼,十殿下非常憤怒地推開她自己走了。後來六殿下來了,拉起了摔倒的葉小姐,還與她聊了一會,看樣子兩人似乎是相談甚歡。”
司徒翊微微眯起眼睛,淡淡“嗯”了一聲,然後問道:“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了嗎?”
小德子撓了撓頭,慚愧道:“因為害怕被發現,所以奴才躲的地方離葉小姐遠了一點,只能隱隱約約聽到一點東西,似乎葉小姐對十殿下與六殿下都說了什麼結盟什麼的,還說了什麼秘密之類的……哦,對了!葉小姐還幾次提及了您!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聽到這裡,司徒翊已經大概能猜出葉嫵與司徒卓還有司徒景聊的是什麼了。
“好,我知道了。今天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殿下!”小德子雖不明白司徒翊究竟在查些什麼,不過也不敢多問,而是恭敬地下去了。
小德子走後,司徒翊摸著下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眸深深。
看樣子,司徒卓是拒絕了葉嫵的邀請,而司徒景,則是接受了。
呵,前世今生,葉嫵與司徒景終究還是搞到了一起!
也好,這麼一來,他也能更好地復仇了!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這五年來,盛文帝一直都在想辦法暗中一點一點剷除宋昱的勢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宋昱察覺到了盛文帝想要將他弄垮的決心,最近的兩年,他是越來越低調了,時不時就以身體抱恙為由不上早朝,而他的長子宋環,也同他的父親一樣,深入簡出,行事越發謹慎。
對此,盛文帝心中是狐疑不已。不知道宋昱是真的收斂了,還是又在暗地裡策劃些什麼東西。不過,他倒是放緩了對付宋昱的手段,有些擔心逼他逼得狠了,會使他狗急跳牆做出些瘋狂的事情來。
然而這天,太后卻忽然派人過來,說是許久未見他了,想要見一見他。
須知,因為一些陳年往事,他與太后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如無必要,是不會過多打交道。可是現今,太后居然命人前來請他去壽康宮?還說是想他了?
盛文帝心知有異,雖然不知道太后的葫蘆里是賣了什麼藥,不過還是起身去了壽康宮。
壽康宮內,太后早已等了他多時了,見他來了,便神情淡淡地點了點頭:“來了?”
盛文帝眯起眼睛看了她一會,而後虛虛點了點頭,神情亦是淡淡:“不知太后找朕來,是為了何事?”
太后找他來,本也不是為了敘舊的,聞言,便開門見山道:“前幾日,哀家在京城中的線人發現了一件特別蹊蹺的事情。”
盛文帝微微挑了挑眉,臉上閃過了一抹意外。倒不是因為沒料到太后在京城中會有些勢力,只是有些奇怪她居然會就這麼直接地告訴他。
太后見他臉上的神情,便知他在想些什麼了,不由哼了一聲,冷淡道:“不必想了,若不是因為此事事關重大,你以為哀家會把哀家的把柄往你手裡送?”
聞言,盛文帝的面色驀然嚴肅起來。他已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否則按照太后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將她的底牌抖落出一部分?
盛文帝肅然道:“太后請說。”
太后瞟了他一眼,而後便將陸枕濃查到的事情,以及她的猜測都與盛文帝說了一遍。
待聽完後,盛文帝臉上的震驚仍久久未曾平息。
“此事當真?”盛文帝又驚又怒,“居然會有人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挖礦練兵?還劫持了鐵匠去給他製造武器?”
太后只平靜道:“若是你不信,不妨自己去查一查。”
盛文帝斂下怒容,而後看向太后道:“不必了,朕相信你。想來太后也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不錯!”太后說著,抬頭看向了盛文帝,目露凝重,“哀家之所以將此事告知你,便是因為此事實在緊急,甚至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那人已暗中籌謀了五年,練了五年的兵,製造了五年的武器,誰都說不清楚他已準備到了什麼地步!萬一他已準備充分,恐怕不日就要舉兵謀反了!皇帝,哀家知道我們素來都有些過節,然而若是被人謀反成功,於你於哀家,都不是什麼好事!哀家希望,我們可以聯起手來,摒棄前嫌,一同對敵!”
“這是自然!”盛文帝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一口答應了。此時大敵當前,一味的斤斤計較往日恩怨並不是什麼良策。還是等到料理了這名膽大包天膽敢造反的傢伙,再與太后算帳也不遲!
“不過,”盛文帝想到了什麼,抬眸看向了太后,“不管是不是宋昱所為,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都只是我們的猜測罷了。當務之急,還是得找到練兵以及挖礦的所在之處。太后,你比朕早幾日發現此事,可有什麼收穫?”
太后微微點頭,想起了之前陸枕濃對她說的猜測,面色卻比先前更加凝重了一些:“不錯,哀家的確有些收穫!皇帝,你也知道,若是需要練兵,自然需要不少的人手。你覺得,找什麼樣的人,既能不惹人注目,又能迅速擁有大量的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