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頁
“勾引人不穿的『裸』|『露』點,遮什麼遮!裹得這麼良家『婦』女,你以為姑『奶』『奶』是給你找婆家啊!”翠葉雪兇巴巴拍開白晴空捂著胸口的手,把他穿在裡面的抹胸狠狠往下拽了一截。
白晴空遮擋不住,在翠葉雪的攻擊下毫無反抗之力,委屈的任由那姑娘把他好不容易穿好的衣服拽的不整齊了些。
這女修的衣服,本就是給特定人準備的,抹胸短一截『露』出了腰,裙頭窄一寸掐著胯骨,還輕薄透『露』,飄飄若無。
白晴空抬頭看見林蘇瓷瞪大了眼,認真欣賞他的慘狀,臉上浮起了受辱的羞愧。
林蘇瓷還記得,當初白晴空也不是沒有穿過女裝,那時還是假裝樓子裡的『妓』子呢。可當時穿的,也沒有這麼暴|『露』啊!
這莫非就是碧海大陸和他們小地方的差距?
白晴空遮來遮去的,被那翠葉雪一句‘還干不幹了’給嚇住,老老實實攤開手,任由翠葉雪給他拾掇。
就連他扁平的胸,也不知道翠葉雪給他塞了什麼『藥』丹進去,一下子脹鼓鼓的,撐起了抹胸的弧度,鎖骨下肉『色』起伏,比起翠葉雪和婉兒都要來的波濤洶湧。
白晴空躲閃不過,只能委屈捂著自己鼓起的胸口,眼睜睜看著翠葉雪又把他裙子的一側撕開了一道長口子。
林蘇瓷看得感慨,悄悄問婉兒:“姐姐,你們樓的姐姐們,有這麼魄力麼?”
都快把小白菜給扒光了,可偏偏就剩下的這些布料,要遮不遮的,反而更多了些朦朧感。
也不知道這是要讓白晴空去誘『惑』誰……
等等!
林蘇瓷被自己這個想法給愣住了。飛快抬眸掃了眼。
只見翠葉雪把白晴空的衣服準備好,掏出了白晴空的錢袋子付了帳,準備出門去,他趕緊叫住。
“小白,你們要去哪。”
白晴空根本沒臉見人,特別是還被林蘇瓷宴柏深他們目睹了受辱過程,捂著臉磕磕絆絆道:“要去……買胭脂,上妝。”
林蘇瓷頓時熱情不已:“走啊走啊一起,正好我也要給我姐姐們選胭脂。”
一邊說著,他一邊悄悄給宴柏深使了個眼『色』。
分明是要攆上去看戲。
宴柏深倒也不為難他,低語了句:“不急著去找師父了?”
“師父在那又不會飛了。”林蘇瓷大大咧咧說著,又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可是這齣戲不看,就沒了。”
宴柏深還是縱容著他,等店家把那幾身成衣做好了拿出來,裝進芥子後,一道跟著白晴空去附近的胭脂鋪子。
那前頭扭著腰的翠葉雪隨時賣弄著風姿,已經被折騰出五分少女模樣的白晴空雙目呆滯,為求自保般,緊緊跟著林蘇瓷走,甚至不畏懼宴柏深投過來的視線,梗著脖子假裝沒看見。
“小白啊,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回撞見你,不是穿著女裝,就是在穿女裝的路上?”林蘇瓷一點都沒有給人心口『插』刀的自覺,笑眯眯重複了句,“回回哦。”
白晴空一臉委屈的要死:“我也不想的。這不就是事出有因麼。”
不等他解釋事出有因的因,胭脂鋪子到了。
翠葉雪抓著白晴空就去給他上妝,林蘇瓷轉了轉,也饒有興趣。
“柏深柏深,我們給師姐買個胭脂吧,”林蘇瓷趴在柜子前看著,拽著宴柏深道,“還有幾位姐姐,都該有禮物。”
宴柏深似笑非笑:“錢呢?”
林蘇瓷腆著臉:“我先借你的,回頭還。”
“那要有借據才行。”宴柏深一本正經,“給你花錢怎麼都行,外人,不行。”
林蘇瓷想說四師姐算什麼外人,可他還捎帶了幾個金前輩家的姐姐們,也就算了,轉而問:“借據怎麼寫?”
宴柏深從芥子裡『摸』出了一張光滑的紙,並一根墨條。
“你就寫,欠債多少,如何還債。”宴柏深遲疑了下,到底沒有好意思真的去誘導他。
林蘇瓷趴在那兒,一字一句寫著,宴柏深忽地又後悔了,飛速道:“借一還百,無力還錢,用別的抵押。”
林蘇瓷捏著墨條有些懵:“我窮的只剩下一條命了。”
他哪裡來的別的什麼,當初還有點修為,現在就是廢貓一隻。
宴柏深以拳抵唇,含糊著:“有什麼,寫什麼。”
林蘇瓷思索了下,順著宴柏深的意思,在上面認認真真寫‘還不起債就拿命來抵’。
宴柏深收到這張借據,眉眼間有明顯的嫌棄。
“……算了。”他忍了又忍,咽回了氣。
“大人,”婉兒親眼目睹過後,悄悄搓著手傳音入密,“奴家知道一個法子,能讓這張借據發揮出最大的能力。”
宴柏深終於給了婉兒一個正眼。
與看林蘇瓷時的溫柔小意截然不同的冷瑟,是讓婉兒頓時心顫的呼吸不順暢的威壓。
婉兒艱難吞了吞口水,平復了半天,才顫巍巍對宴柏深道:“奴家聽說,契約捲軸是個以血為誓,親筆落字,輔佐靈氣就能形成的一種絕對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