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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瓷一臉驚恐:“等等!劇情不太對!你別過……你們別過來!”
書房關了三天門,林蘇瓷罵了三天人。
第四天,聽說皇宮裡的宮人還在外面等著接林公子,林蘇瓷裹了一件衣衫,鑽進馬車裡昏昏大睡。
不行了,那兩個牲口必須遠離!他是來過小世界的小日子的,不是來給人日夜『操』勞的!
皇宮那麼大,肯定有他休息的地方!
林蘇瓷想得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他見到了十六歲的少年帝王,那雙熟悉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以及禁軍首領,波瀾不驚的臉上挑起的玩味。
林蘇瓷一步步退回馬車邊上,抓著車轅瑟瑟發抖。
現在回到侯府上,還來得及麼?
皇宮的確很大,少年帝王是個被權臣架空了的小可憐,禁軍首領是個一肚子壞水的混人,那個溫文爾雅的首輔,也會夜宿後宮,與帝王新寵同塌而眠。
林蘇瓷硬生生把皇宮每一個宮殿都睡了一遍,都快把磚長什麼樣都記住了。
三年時間一晃而過。
林蘇瓷在小世界裡認識了不少人。
少年帝王,禁軍首領,侯府小侯爺,威遠將軍,首輔大臣,藩王世子,甚至就連出個門,也認識了說書先生,打鐵鋪學徒,讀書學子……
林蘇瓷從小世界裡被撈出來,抱著宴柏深打滾的時候認真想了想,在這個小世界裡,他究竟做了什麼。
思來想去,好像也就是日夜『操』勞罷了。
哎,真累。
第168章
某年某月某日
四方門門主輕缶有些煩,提著一壺酒, 去找他老朋友金池喝點小酒訴訴苦。
春風之際, 萬物復甦,也是發|春的好時節。
金池平日裡忽男忽女, 再人模狗樣, 骨子裡也是個妖。
這個妖, 大春天的喝了酒,一時不慎鬧了點春天的事情, 也是正常。
林蘇瓷和宴柏深知道的時候, 四方門已經下了門禁, 四方門之內,金池與畜生不得入內。
身為四方門的小徒弟,林蘇瓷懵懵的領了一個守門的任務。春夜裡坐在宴柏深的懷中, 宴柏深坐在籬笆樁上,手裡握著一個輕缶給過來的打金池棒。
不遠處, 虛無妄提著彎刀灌著酒, 身邊圍著一群妖族小姑娘。
林蘇瓷扒拉在宴柏深的肩膀看了眼。他家二師兄, 笑容里多了幾分豪放。
“……我那床上只能睡一個人,再多一個都裝不下。”
“那我睡在你身上可行?”
“身下不也能睡麼?讓我陪你吧。”
妖族的小姑娘過了年紀,在春天都到了一個該度過的時候,紛紛盯上了虛無妄, 嬌滴滴的小姑娘們紛紛踴躍舉薦自己, 想要和虛無妄春風一度。
“那可不行。”虛無妄搖搖頭, “我的床上已經有人了, 那人*屏蔽的關鍵字*的功夫一流。你們來喝喝酒沒事,敢睡我的床,你們爹娘可能就要到墳地里挖你們了。”
小姑娘們聽得後脊背一涼,面面相覷。
睡個帥氣的男人,睡完之後就得丟命,這個買賣不划算啊!
小姑娘眼『露』失望,也不和虛無妄喝酒了,繞了一圈去蹲小藍。
林蘇瓷聽著有趣,搗了搗宴柏深。
“二師兄什麼時候,床上有人了?”
他家二師兄,血|腥暴|力又冷酷無情,從來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走,除了四方門,好像沒有任何能牽絆住他的地方。
宴柏深『摸』了『摸』林蘇瓷的頭,漫不經心道:“關心別人床上作何,倒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床上。”
林蘇瓷若有所思。
當天夜裡,鍾離骸鳴和回璉來換班的時候,林蘇瓷搖身變作了巴掌大小『奶』貓,裹著隱身罩,跟在虛無妄的屁股後面,眨著眼賊兮兮笑著溜進了虛無妄的洞府。
一個時辰後,小『奶』貓四腳無力跌跌撞撞從裡面連滾帶爬出來,貓臉震驚。
守在不遠處的槐樹下的宴柏深過來,一把撈起小貓崽,戳了戳他呆滯的臉,含著笑意:“怎麼,嚇到了?”
林蘇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宴柏深眨了眨眼:“我如何知曉別人床上的事情。”
小『奶』貓虛弱地掛在宴柏深的懷裡。
“是我小瞧了二師兄。”
虛無妄的洞府里到底有什麼,林蘇瓷出來後什麼也沒有說,他一聲不吭的模樣,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驚嚇。
很久很久之後,林蘇瓷一直覺著,自家師門如果有一個最厲害,那麼這個人肯定是二師兄。
某年某月某日
醴刎的生辰到了。
林蘇瓷好心準備了好多賀禮,其中有一瓶『毛』發生長丸,是他辛辛苦苦跟著輕缶煉製出來的,價值千金,一『藥』難求。
醴刎收到了禮物的臉『色』並不好,提起一把刀追殺了林蘇瓷幾十里,兄弟鬩牆,全靠著祈嵐趕到,才勉強把表兄弟倆分開。
林蘇瓷躲在宴柏深的身後,還憤憤不平。
“我這個『藥』,你在外面花錢都買不到!專門給你用來長腿『毛』的,表兄怎麼這麼不識好人心!”
宴柏深不著痕跡捂了捂林蘇瓷的嘴。
大好日子,再說下去自家小貓崽恐怕又要被千里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