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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有些怪怪的……”望梨陳話音未落,林蘇瓷咳了一聲,淡定轉移了話題,“你沒有碰觸竹摧草吧,我聽那人說,毒『性』挺強的。”
望梨陳立即被帶歪了話題,全部心思都放在這個上面。
“我……我雖然沒有採集,但是周圍的人,都碰過了。”
林蘇瓷循循善誘:“那你六師兄他們三人,可有碰過?”
望梨陳略一遲疑:“昨天一起時,他們並未碰觸,昨夜我們分開行走,我就不知了。”
“還用說,那肯定是沒有碰了!”圍觀中有暴脾氣的青年,聽到這鐵證如山,火氣一上來,提劍就怒氣沖沖追了上去。
呼啦一下,又是一群人追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人不多,都在詢問著林蘇瓷關於竹摧草的問題。
至於林蘇瓷被追殺?那可不管他們的事。竹摧草才是當務之急,事關每一個人。
林蘇瓷身上有血跡,卻不見傷口,他攥著幾張治療符籙貼在自己身上,不多時,就看不見流血。
竹摧草究竟如何,林蘇瓷只推脫著:“我只知道竹摧草有毒,至於為何金玉閣要讓我們採集竹摧草,這就不得而知了。”
這裡的也沒有幾個是傻子,就有人問:“這竹摧草可有什麼特殊的『藥』『性』?”
林蘇瓷乖巧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覺著,金玉閣是故意欺負我們呢。”
他年紀小,相貌可愛又天真,他口中說的話,讓人多少會先相信。特別是望梨陳補充,這位小師叔,才不過化形不足一年,就更是打散了他們的其他想法。
妖族初生都是稚嫩至純,不會撒謊。眼前的這個少年,肯定說的都是真的。
林蘇瓷被人圍在中間,過了不多時,熙熙攘攘的人群又折返了回來。
為首的,是幾個一身黑衣的青年。
林蘇瓷眼前一亮,起身應了上去:“大師兄!”
面『色』淡淡的宴柏深手中提著一張縮小的捕靈罩,隨手扔在地上。
“真巧了,這幾個人撞到了我們跟前,我家師兄出手抓了起來。”宴柏深身後的,是鍾離骸鳴在解釋。
其他幾個師兄也聚在一起,圍上林蘇瓷,七嘴八舌:“小師弟,沒事吧?”
林蘇瓷一臉忐忑:“幸好我跑得快,沒有事,就是有些受了驚嚇。”
他獸瞳中隱隱有光,微微癟嘴,卻是一副委屈的模樣。
圍上來關懷他的師兄們嘴角一抽。
宴柏深倒是淡定得很,走過來『摸』了『摸』他額頭:“莫怕。”
師兄弟倆情深義重,這邊其他人就氣憤至極。
那捕靈罩中,被捆著的三人嘴皮子不得動彈,嗚嗚嚎叫,卻無人聽他們說什麼,都是衝上去狠狠一頓拳打腳踢。
“此事金玉閣定要給個說法。”
其中有面黑如墨的大弟子憤憤道:“這卻是拿了我們來給他們做苦力!金玉閣好盤算!”
“對!讓金玉閣給個說法!”
其他弟子亦是如此鬧了起來。
金玉閣作為紫金琉的主人,為了以示公證,自家弟子從來不與他人一起進入秘境,其他門派弟子只當是當真公正無私,這會兒想起來,卻是拿著他們給自家弟子當苦力,更氣憤不過,還沒有個能出氣的地方。
只是紫金琉一開七天,秘境胥門也要等到五天後,五天之後才能出氣泄憤,這群弟子想一想,就覺著憋屈的慌。
沒有出氣的人,那三個被困在捕靈罩中的人,就成了臨時代替受罪的。這些弟子誰沒有碰過竹摧草,各個氣大,居然輪流排著隊揍他們。
到底是怕人被打死了,這邊回璉與望梨陳出面,藉口此事還與玄心門有關,好不容易把被打得半死的三個人搶了回來。
那三個人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鼻青臉腫渾身是血,一個人腫的有兩個人寬。
望梨陳到底是與錢關師出同門,看著他這個模樣,心裡頭也不好受。趁著周圍人的注意力都在討論竹摧草事情,他悄悄問林蘇瓷:“小師叔,這件事你欲如何?”
林蘇瓷毫不猶豫:“我聽大師兄的。”
宴柏深垂眸看了他一眼,把髒兮兮的小貓崽拎著後衣領拽回自己身後。
“六日後,我會親上玄心門,討個說法。”
望梨陳一張臉皺成苦瓜,想說什麼,卻在宴柏深的威壓下,連嘴皮子都張不開,悻悻蹲在樹下,唉聲嘆氣。
回璉給這三人貼了符籙,重新裝回靈囊里,看了眼自家大師兄與小師弟,問:“戲演完了,接下來怎麼做?”
林蘇瓷摩挲著下巴:“這會兒秘境中,大約都知道了竹摧草的毒,這樣一來大家不會主動去碰觸竹摧草,那就是……”
“趁著現在,趕緊搜刮其他靈植靈獸啊!”林蘇瓷一擊掌,飛快道,“金玉閣這件事辦的忒不地道,這麼多人都受了腐蝕,此次結束,他金玉閣肯定不敢再開第二次紫金琉,就算開了,也沒有人敢來。那麼我們就抓緊時間,把這裡能帶走的通通帶走,作為補償!”
“可是……”小藍抓抓頭髮,“我們都沒有碰過竹摧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