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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空才不過練氣五階,實力實在是弱,被那些弟子猶如追趕圍獸般攆入無人之境,意外掉落一口枯洞之中。
到這裡,都是林蘇瓷熟知的劇情走向。
然而接下來,就不一樣了。
林蘇瓷看小說,記得清清楚楚,還是小白菜的白晴空落入枯洞,手一翻就按住了一隻趴在洞底的蟾蜍,蟾蜍碰見他肌膚瞬間融化,使他身中劇毒,『性』命垂危之際,身體內自然『逼』出毒『液』,反而把高階蟾蜍的靈氣自然吸收,枯洞裡坐了五個時辰,從練氣五階坐到了練氣九階。
然而白晴空口中的內容,就和林蘇瓷的記憶有了偏差。
“……虧得舒兄發現了我,救我與水火之中。”白晴空說起的時候,還是一臉慶幸,“若不是舒兄輸送我與靈氣,我只怕無法吸收那靈蟾靈力,或許死在那枯洞之中,也未可知。”
林蘇瓷嗦著小魚乾,目光再次落在舒長亦身上。
舒長亦『露』出一個和氣的笑:“我正巧遇上了,能幫的自然要幫。也虧得我幫了,獲了個好兄弟。”
林蘇瓷想了想,『插』嘴問:“舒兄,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第一天的時候,你家有幾個師弟來搶……啊不對,來找木系靈泉,說是他家師兄中了煞氣,指的就是你吧。”
舒長亦聞言,詫異:“當時急公好義救我的,莫不就是小兄弟?”
他起身長拱一禮:“多謝小兄弟當時相助,舒某才得以脫險。”
“那個什麼,謝倒是不必了,我就想問問,舒兄呀,你當時怎麼個中了煞氣?”林蘇瓷總覺著哪裡有些不太對。
舒長亦擰眉:“就是小兄弟不問,我也要說的。這金玉閣只怕有問題,紫金琉中的竹摧草,有毒『性』。”
“嗷?”林蘇瓷眨巴眨巴眼,扭頭。
他家飼主大師兄眸中幽光暗動,垂眸,似笑非笑看著他。
看他幹嘛!他也不知道舒長亦這是怎麼回事呀!
“怎麼,和你做的夢不一樣?”宴柏深傳音入密。
林蘇瓷:“……”
他家飼主,這是主動給他找好了藉口?
林蘇瓷臉皮厚,赧然一閃而過,立即順著宴柏深的話,悄悄傳音入密:“是有些不太一樣,我夢中,這位舒兄還不到他出場的時候呢。”
他們師兄弟倆還在傳音入密,那邊舒長亦解釋著到底怎麼回事。
“我可能體質特殊,在採集竹摧草時,被那強勁的煞氣衝擊,導致我身體煞氣外『露』,昏『迷』不醒。虧得小兄弟施以援手,讓了木系靈泉救我一命。”
“我除了煞氣之後,多番試探,發現問題就出在竹摧草上。竹摧草內含有可腐蝕靈氣的強勁煞氣,會在人採集之時,悄悄潛入人體。”舒長亦遲疑了下,“我一發覺此事,被是想立刻讓傳信與所有人,讓大家都知道,小心別中了計,卻不想獸『潮』忽現,衝散了我與師弟們,也衝散了其他門派弟子。之後,我就遇上了白小弟。”
白晴空描補著:“舒兄一見我就跟我提了此事,只可惜,我們運氣不好,這兩天一直在打轉,連一個人都沒有見著,根本無法把消息傳遞出去。”
林蘇瓷瞭然。
這舒長亦跟在小白菜身邊,主角不光有光環,還有災難。雖然災難過後全是收穫,可這個過程,肯定是艱辛的。也難怪,兩個人就跟被一百個弟子蹂|躪過的慘澹,還不知道外頭發生的一切事情。
白晴空繼續說道:“也不知道是我們走錯了路,還是怎麼回事,我與舒兄不是遇上獸『潮』,就是被垮塌的洞『穴』埋了,好不容易爬出來,又遇上了一個妖獸。”
這幾天的連番悽慘讓白晴空目光呆滯:“好不容易和舒兄從妖獸口中奪了一把刀,死裡逃生,又掉進湖裡,被困在一個水泡泡里,困了足足一夜。”
舒長亦也是一臉不堪回首,捂著臉生無可戀。
林蘇瓷是想笑來著。
小白菜的艱難歷程,他早就看過,就算他身邊加了一個人,那些災難也不會遠離他而去。反倒因為舒長亦的加入,導致劇情提前進行,小白菜的吸收靈氣還不到位,就匆匆被捲入下一場戰爭。比起原著里的按部就班,眼下的白晴空,可不就是一個慘遭無情蹂|躪的小白菜麼。
“之後就是湖裡起了旋渦,我們被卷出來,遇上你們了。”
白晴空眼睛裡有星星:“星辰,多虧了你,不然我和舒兄,就要被那貝妖吃掉了。”
林蘇瓷心虛了一揪揪,立即挺起胸膛:“謝什麼,你都謝了多少回了。我家弟弟危機,我這個做哥哥的,可不是該挺身而出麼。”
他這話,引來了兩個人的目光。
舒長亦的打量視線,讓林蘇瓷直接無視了。而身邊飼主的幽幽目光,就像是鋒芒刺在他背上,令他渾身骨頭都繃緊了。
“你真的比我大?”白晴空遲疑了下,看著眼前林蘇瓷白白嫩嫩的模樣,有些不太相信。
“我聽說,妖修能修的人形,多有幾百年修為,該是比你大的才是。”舒長亦道。
林蘇瓷卻大大方方搖頭,豎起一根手指頭:“我才不是幾百年的,我呀,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