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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中充斥著來自高階修士的威壓,這股子威壓,從來不會傷及林蘇瓷,卻在這個時候,會讓他有些難以呼吸的難受。
而與威壓一起充斥其中的,讓林蘇瓷吸收靈氣時感受到的,是一股幾欲絕望的悲寂。
林蘇瓷抿了抿唇,老老實實坐在被子上,決定把一切會刺激到宴柏深的動作都停下。
他明明只是想出去外間睡而已,怎麼就鬧得像離……離……
林蘇瓷想不下去了,他抓了抓自己頭髮,意義不明地抱頭嘆息。
這都是什麼事兒喲。
過了一會兒,宴柏深逐漸冷靜下來。
“嚇到你了?”
宴柏深的聲音里,有些後悔。
林蘇瓷想了想,委婉道:“就是有些詫異,原來你也會發脾氣。”
林蘇瓷故意笑眯眯伸手比了個大大的距離:“這麼這麼生氣的你,有這麼這麼一點點的害怕。”
他比了比小指頭尖尖。
翠碧的眸子裡一片清澄,林蘇瓷嘴角勾了一點點笑,笑意雖不多,卻也足以讓宴柏深徹底冷靜下來。
宴柏深看著眼前『露』出輕鬆模樣的林蘇瓷,抬手捂住眼,喉結滾動了下,似乎發出了一聲嗚咽似的嘆息。
宴柏深鬆開手,輕輕往前一步,雙手摟著林蘇瓷的肩,身體一倒,毫無支撐力地壓著林蘇瓷重重跌倒在床上。
身上的人很重,壓得林蘇瓷根本動彈不得,埋在被子上的他掙扎了下,果斷放棄在宴柏深的鎮壓中翻身。
宴柏深緊緊摟著他,臉頰貼著他,溫熱的呼吸與他交集,慢慢地,林蘇瓷剛剛的那點子委屈,也隨著擁抱的溫度,煙消雲散。
他抬手摟著了宴柏深,沒說話,只學著他貓時,臉頰在宴柏深頸窩蹭了蹭。
“是我不好,嚇到你了,抱歉。”宴柏深的聲音悶悶的在林蘇瓷耳側,他的手指輕輕捻著林蘇瓷的鬢角髮絲『揉』搓,輕嘆,“我只是……有些怕。”
林蘇瓷心軟得一塌糊,哪裡還記得前一刻自己滿心怒氣的差點想拆夥的果斷,趕緊抱著宴柏深的背順了順:“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你,對不起!”
急什麼急啊,有話好好說,哪有這點子破事啊。
林蘇瓷反思自己。
宴柏深抬起頭,側眸,與林蘇瓷四目相對。
那雙桃花眼中,之前的暴怒與風雪封塵的冷冽悄然不見,依舊是林蘇瓷熟悉的碎星搖曳,明亮,深邃,誘人的沉醉。
林蘇瓷眨了眨眼,剛想說話,忽地發現宴柏深一聲不吭,頭朝他這裡靠了靠。
呼吸噴在他的鼻尖。
好像……距離有些……過近了?
林蘇瓷屏住呼吸,死死盯著宴柏深的眸,翠碧的眸子都要盯成鬥雞眼了,隨著宴柏深靠的越來越近,林蘇瓷的腦袋幾乎停滯運轉。
那雙眸,徹底占據了林蘇瓷的視線。
一隻手,悄悄扶上了他的下巴。
林蘇瓷瑟縮了下,卻抵不過那隻手的強勁有力,牢牢固定著他,不得有一絲的移動。
林蘇瓷憋了一口氣,一動不敢動,緊緊看著宴柏深絲絲點點靠近,那雙看著就冰冷的薄唇,與他唇齒間,只間隔了微弱的距離。
“……可以麼。”
宴柏深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點微顫,顫得林蘇瓷後背酥麻到腰窩,渾身一緊。
可以麼……
林蘇瓷腦袋暈乎乎的,三個字,拆開了好像知道是什麼,合在一起,居然不知道宴柏深到底在說什麼。他滿腦子都是近在咫尺的宴柏深的呼吸,以及他那雙桃花眼。
柔軟的唇,微微纏著貼上了他的。
林蘇瓷心跳一頓,而後像是失去節奏的鼓,瘋狂『亂』擂,跳的他胸口都要炸開,渾身都沉浸在一股突如其來的酥麻中。
暈乎乎的,林蘇瓷慢吞吞才發現,原來宴柏深看起來薄涼的唇,是那麼的燙,貼著他,快要灼燒他,融化他了。
宴柏深沒有動,靜靜與他唇貼著唇,唇好像在顫,不知道是他,還是他。
半響,宴柏深微微抬起,移開了唇,與林蘇瓷鼻尖相抵,輕嘆:“傻瓜,快呼吸。”
呼吸?
林蘇瓷後知後覺他一口氣憋到現在,胸口快要炸開不是錯覺。
他趕緊大口大口呼吸,缺氧的腦袋暈乎乎,眼前都要冒黑光了。
宴柏深似乎在笑:“……傻傢伙。”
林蘇瓷憤憤不平,傻什麼傻,不過是他純潔無瑕!沒經歷過這陣仗,嚇到了而已。
可宴柏深,反倒像是熟練工,一點都沒有他的生疏侷促。
懷疑的目光還未『露』出,林蘇瓷只覺下巴一疼,宴柏深用力勾著他下巴,而後俯下,再次貼上了林蘇瓷的唇。
這一次,可不是輕輕的碰觸就能打發的滿足。宴柏深反手勾著林蘇瓷,把他翻身抱在自己身上,壓著他的頭,汲取著他的溫度,他的心跳。
林蘇瓷已經徹底懵了。
他的一切,都在宴柏深的掌握中,不斷的被他掠奪,腦袋裡暈乎乎,被肆意輕薄了不知道多久,忽地感覺到一隻手,順著他的股溝在按『揉』。林蘇瓷頓時奮力掙扎。
要被日了!
被親的七葷八素的林蘇瓷腦袋裡警鐘奏響,在宴柏深的手掌下努力掙扎,想說話,唇被堵著,只能發出細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