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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你還是個孩子,這種東西,你不適合。”輕缶作為家長,一把捂著林蘇瓷的眼睛,一本正經道。
“喵嗚?”林蘇瓷腦袋一歪,左右甩著輕缶手掌,爭辯,“喵喵喵喵喵喵喵?”
不就是逗貓棒麼?
見他實在想要,輕缶遲疑了片刻,一咬牙,還是做了縱容孩子的壞家長,走過去與人討價還價了一番,花了三個靈石,把林蘇瓷想要的逗貓棒買了回來。
“給給給。”輕缶破罐子破摔塞給林蘇瓷,嫌丟人,把他直接塞回兜帽里,警告道,“自己在裡頭玩,不許出來。”
“喵!”林蘇瓷有了玩具,不無聊了,答應的特別爽快。
林蘇瓷縮在輕缶的兜帽里,小爪子撥著逗貓棒玩的開心,不多時,輕缶腳步一頓,卻是抵達了城主府。
屯在兜帽里的林蘇瓷有節奏的跟著輕缶的腳步一晃一晃,爪子裡捧著逗貓棒,牙痒痒地去咬著玩,全然退化成一直幼齒『奶』貓,絲毫看不見一點作為築基修士的尊嚴。
“就在這了。”
林蘇瓷玩得正開心,兜帽被掀開了來。他還捧著逗貓棒,直接被輕缶提著後頸肉拎起來,遞到一個人面前左搖右晃了一番。
林蘇瓷冷不丁眼睛遇光,眯了眯眼,嬌里嬌氣喵了一聲。
“……這就是你的貓?”他聽見了一個人的聲音,充滿了複雜。
輕缶淡定把林蘇瓷往前一舉,垂著四肢的『奶』貓跟著他的動作晃了晃:“是啊,就他。”
林蘇瓷虛了虛眼,眼睛對焦在近在咫尺的一個人臉上。
那人許是個一貫嚴肅的修士,繃著臉,眉宇間有著深深的溝壑。
他與林蘇瓷四目相對。
林蘇瓷猜測,這就是給錢的金主,乖乖巧巧踢了踢後腿當做打招呼:“喵嗚~”
那人臉『色』更難看了。
偌大的一個外院裡,林蘇瓷一搖腦袋,就看見了不少和他一樣的貓崽子。顏『色』各異,品種各異,長得也絲毫不像,唯一的共同『性』,就是都在喵喵喵叫個不停。
那人彎腰仔細檢查了一下林蘇瓷的外表,頓了頓,直起腰:“你這崽子看著不過三個月大小,你從哪裡撿的?”
“隨便一個山頭頭撿的,您給看看,值不值錢?”輕缶做了一百年的五品三優修士,此刻一臉壓抑著喜悅的故作鎮定,提起貓崽子中,充滿了市儈的貪婪。
那人許是見多了這樣賣貓求錢的,掃了他一眼,見一個融合修士,並未多看一眼,只抬了抬手:“具體如何,還要城主過了目才行。”
有婢子跟著來,想要接過林蘇瓷。
林蘇瓷趕緊兒往輕缶肩頭躥。任由那個婢子怎麼抓,也抓不走他。
“罷了,你跟著一起去。”那修士嫌煩,直接大手一揮,“帶去正廳。”
“是。”
林蘇瓷見不用和師父分開,頓時老實了,坐在輕缶肩頭玩著他的逗貓棒。
婢子目不斜視,帶著父子倆沿著沿廊一路進了正院,通稟了裡頭修士,過了片刻,出來一個小童,迎接了師徒倆進去。
林蘇瓷抱著逗貓棒,小心翼翼探出頭。
他位置高,輕缶抬腳踏入門檻時,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正座上的一個青年修士。
那修士不過二三十歲,面前案几上堆放著不少貓畫,他手抵額頭,痛苦不堪地嘆著氣。
“城主大人,一隻黑『色』碧瞳三月大的幼貓到了。”
這裡的通報讓林蘇瓷大開眼界。不報人,報貓。此地還真是一個厲害的貓窩。
那修士抬頭,一眼就對上了趴在輕缶肩頭的林蘇瓷。幼貓前爪緊緊抱著逗貓棒,歪了歪腦袋沖他喵了一聲。
那人無語了片刻:“……這是妖修?”
輕缶和林蘇瓷心頭同時一跳。
這個修士,居然一眼就能看破他!林蘇瓷不由緊張地爪子『亂』顫。
輕缶還算淡定:“城主何出此言?”
那城主一臉鄙夷:“若不是什麼劣跡斑斑的妖修,什麼幼貓會捧著一根玉|勢玩?還這麼大大方方,絲毫羞恥都沒有。”
捧著逗貓棒的林蘇瓷:“……”
輕缶:“……”
林蘇瓷貓瞳略略呆滯,他低頭,盯著自己的‘逗貓棒’。
這玩意在大街上,商販大肆叫賣著,長得也是逗貓棒模樣,材料更是和玉扯不上關係,怎麼就……怎麼可能是那那那啥!
等等,他記得,輕缶說,不是他能玩的?
貓崽子扭頭,對上他家新爹的視線。新爹無辜的很:“都給你說了,不是你能玩的。”
頓了頓,輕缶拱手:“此事怪我,見崽兒喜歡,買與他玩耍的。您想必也知道,小貓貪玩,喜歡玩具。”
那人許是被這麼說服了,又盯了盯林蘇瓷的‘逗貓棒’,收回視線,淡淡道:“來。”
這就是要近距離觀察林蘇瓷了。
林蘇瓷有些遲疑。新爹卻毫不猶豫,推了推他:“快去。”
擠眉弄眼見,林蘇瓷清清楚楚看見輕缶左眼寫著‘發財’,右眼寫著‘白撿’,腦門上刻著清晰的‘一千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