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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瓷還以為他身上有傷口,搖啊搖腦袋:“不啊,你打算怎麼做?”
風度翩翩風摧劍主舒長亦大人,從懷裡『摸』出來一把短*屏蔽的關鍵字*,拔了鞘,穩狠准一刀用力捅向陳甲胸口。
血花四濺的同時,一隻手捂著了林蘇瓷的眼睛。
索『性』宴柏深手來的及時,林蘇瓷只看見了刀進去,沒看見血出來,饒是如此,林蘇瓷還是忍不住默默退了半步,靠近宴柏深懷中。
說『插』刀就『插』刀,毫不猶豫含糊,這手起刀落之間一絲一毫的停頓都沒有,是那個殺伐果斷的風摧劍沒錯。
林蘇瓷抓緊宴柏深的手,捂在自己眼睛上,一點都不想看。
他還是個小崽子,這麼血腥暴力的場面,不適合他。
其他人都還淡定,就算軟弱如現在的小白菜,白晴空都穩得住,唯獨藏進宴柏深懷中的林蘇瓷,與人有異。
白晴空看清楚後,他頓了頓,拽了拽舒長亦,低聲:“星辰才一歲,怕是……會嚇到。”
舒長亦拔了刀,一股子血順著刀口飆起來,濺了他一臉。他毫無在乎抹了抹臉上血跡,略有歉意:“抱歉,是我忘了。看著夜小弟,總是想不起來他的年齡,顧忌不到,沒有照顧好。”
林蘇瓷顫巍巍伸出一隻手,淡定搖了搖:“客氣客氣,我這種年輕人的心情,你體會不到很正常。”
舒長亦:“……”
白晴空:“……”
宴柏深倒是淡定如舊,抬起另一隻手,捂上了懷中人惹人嫌的嘴巴。
“見笑。”
自己飼主出面了,這下,林蘇瓷老實了。
被捅了一刀的陳甲很快甦醒,不過,他或許覺著還是繼續昏『迷』過去才好。
一身女裝的舒長亦看著文質彬彬,下手賊狠,林蘇瓷被捂著眼睛看不見,只能聽見陳甲一聲連著一聲的哀嚎。
很快,舒長亦從陳甲那裡嚴刑『逼』供出來了,還被藏著的女孩兒的位置。
“純陰體質……這種寶貝的……都在地窖里……”陳甲被打得懷疑人生,面對一個尚不足築基的弟子,絲毫生不起反抗之心,老老實實交代了。
舒長亦與白晴空顧不得其他,趕緊兒去找其他沒有被救出來的少女。
直到陳甲身上看不到多少血腥,宴柏深才鬆開捂著林蘇瓷眼睛的手。
而林蘇瓷老老實實捂著耳朵,這麼點時間,已經昏昏欲睡了。
被放開,他眨巴眨巴眼看了看,地上那個陳甲一副不堪蹂|躪的悽慘,其他幾個女子跪在地上,對著宴柏深磕頭磕的砰砰響。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我等被虜來,幾乎丟了『性』命,若不是前輩及時趕到,我等只怕也要葬身此地,再也無法回家。”
其中一個女子哎哎哭著,眼淚流的嘩啦啦,哽咽抽搐幾欲暈倒。
被拜謝的宴柏深眉頭都不動一下,只問林蘇瓷道:“救了人,可以回家了麼。”
林蘇瓷:“稍等稍等,他小表妹還沒有出來呢!”
“小師弟,”小藍蹲在地上檢查了一番這些慘澹的女子們,問,“她們怎麼辦呀?”
林蘇瓷混不吝:“他們要救得人,自然他們安排出路,咱就是來活動筋骨的。”
“不不不!恩人!前輩!”其中長得最好的一個女子跪行兩步,試圖去抓宴柏深的衣擺,哀求著,“小女子是被家中賣來的,沒有回頭的出路了!若是前輩不嫌棄,小女子願意侍奉左右!”
林蘇瓷聽了這話,滿臉好奇:“我說,你是不是覺著自己是無價之寶呀?”
那女子有些茫然,還是回答道:“小女子也是純陰體質,只是無法逃脫反抗,才沒有被關在下面。若是恩人用小女子的話,與修行有益。”
“純陰體質……”林蘇瓷嘟囔了句,扭頭問小藍,“這體質特殊麼?”
小藍頭也不抬:“不及你萬分之一特殊。”
“哦,”林蘇瓷聞言頷首,繼續對那女子道,“你腦子是不是不太好?”
女子愣了:“……啊?”
林蘇瓷解釋道:“我師兄什麼人才,相貌品行修為實力,樣樣是修真界的翹楚。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來用你報答救命之恩?埋汰我師兄呢?”
本來在那女子說出口就想拒絕的宴柏深,這會兒倒是覺著遲了一步還有點意思,索『性』抱臂靜靜看著地上蹲著的小貓兒,那雙搖來搖去的小貓耳,搖的他心裡一片柔軟。
那女子僵硬了:“這是小女子的一片心意。”
“不好意思你自個兒留著吧。”林蘇瓷毫不客氣,“我師兄想要找爐鼎,普天之下什麼樣的找不到,還要你?說真的,我到覺著你是看上我師兄的美貌,故意來賴人的吧。”
那女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說不出話來,捂著臉又是嚶嚶嚶哭著。
林蘇瓷沒什麼憐惜心,嘖了一聲:“你算盤打得太精了,這哪裡是報恩,分明是在攀高枝兒呀。”
那女子被說得直接一頭栽在地上,死活不肯『露』出臉來。
林蘇瓷這才站起身,語重心長對宴柏深道:“師兄呀,你可要注意外頭這些子小妖精。你長成這樣,外頭狂蜂浪蝶撲來,可要學會分辨是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