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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瓷立即手叉腰,學著小豹貓他們抱怨道:“別的小崽子都有大人接走回家了,你們怎麼才來!”
輕缶眼睛亮晶晶的,打量完小蘇瓷打量小柏深,伸出手:“我錯了我錯了,來乖兒子快給爹抱抱!”
輕缶抱到了一座冰棺。
只願意在蘇瓷面前扮嫩的柏深搖身變回成人,垂著眸淡淡道:“禮物,你抱著他就行。”
林蘇瓷也變了回來,活動了活動筋骨,笑眯眯道:“爹啊,你看我是不是很有心,記得給你捎帶禮物。”
輕缶和金池頭對頭,捧著冰棺沉默僵硬。
“兒啊,你這份禮,好像有些太大了。”
輕缶抬起頭,滿目滄桑:“為父覺著,你可能要被逐出家門了。”
第104章
林蘇瓷茫然了。
他做了什麼就要被逐出師門?不, 還是家門?
不就是送給了輕缶一副冰棺附帶一個白髮美人麼?
“師父,爹,您見到我第一句就是這個,不覺著過分了呢?”
林蘇瓷抗議。
輕缶一臉溫和:“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為父根本不想看見你, 闖禍鬼。”
林蘇瓷:“……”好狠。
等得知這副冰棺是林蘇瓷帶著一群崽子們炸了山, 不小心炸出來的,背著走了小一年了,輕缶幾乎抓狂了。
一直以來對自己家小徒弟野兒子照顧有加的輕缶終於撕開了他慈愛大家長的面孔, 恨鐵不成鋼地搖著林蘇瓷的肩膀:“你說說, 你說說你啊!別人家的崽子出去都是大有長進了回來,你呢?你……好吧你的確也有些長進,可是你不覺著你太能闖禍了麼?”
林蘇瓷趕緊伸冤:“這可不是我一個人幹的, 他們都參與了, 還有大師兄!”
他頓時後悔那些崽子們走的太早,連個證人以及同夥都沒有。
“主謀是誰?”輕缶和藹問道。
林蘇瓷:“……”
哦豁。
還真是他。
林蘇瓷沒地兒反駁了, 哼哧哼哧踢著腳下冰疙瘩, 默認了。
輕缶又看宴柏深。
他家這位大徒弟笑著看林蘇瓷挨批評, 眼底溫柔的輕缶根本沒眼看。
反正也沒法罵自己大徒弟, 輕缶繼續集中火力,難得能有這麼個機會, 逮著林蘇瓷酣暢淋漓教訓了一頓。
林蘇瓷聽得累, 索『性』化回原形, 坐在宴柏深手心裡, 聽到輕缶情緒高漲的時候抬一抬爪子配合一下,那副淡定的模樣,一點都不想是個被教訓的對象。
輕缶氣急,怒瞪了宴柏深一眼:“你還不管管你小師弟!”
宴柏深聞言,低頭『揉』了『揉』林蘇瓷的脖子,溫聲細語道:“知錯了麼?”
林蘇瓷咬著他手指玩,含糊不清道:“嗚嗚!”
也不知道是認錯,還是頂嘴。
宴柏深舉了舉手中林蘇瓷,坦然對輕缶說:“他知錯了。”
輕缶:“……”
實在是被這一對徒弟搞得沒脾氣了,輕缶無奈搖搖手,一臉滄桑:“回吧。”
這副冰棺怎麼來的,還是怎麼跟著他們走。
林蘇瓷理虧,背著縮小的冰棺老老實實跟著輕缶他們回去了。
南邊沒有偌大的冰原,溫度也偏高。在冰原生活了一年的林蘇瓷感覺到暖陽柔風的時候,幾乎感動得熱淚盈眶。這是一種新生的感覺啊!
一切的美好,在他把冰棺帶回金家院子的時候,戛然而止。
虛無妄幾個人還沒有回來,金家做主是除了金池,還有住在不遠處的金池爹娘。
這副奇怪的冰棺讓金池很好奇,同樣招來了金家父母。
林蘇瓷專門騰了一間房,灑掃的乾乾淨淨,放著冰棺。金家父子三人圍著冰棺轉了幾圈,看清楚躺在裡頭的人之後,金家父親嘴角一抽,抓著金池去了一遍小聲嘀嘀咕咕。
金家母親還趴在冰棺外,痴痴看著裡頭白髮美人,嘴裡頭明顯念叨著些什麼。
未了,金家父母令輕缶師徒幾人出來,在外頭,金家父親迫不及待問林蘇瓷:“小瓷,這副冰棺,你是在何地發現的?”
林蘇瓷把發現的時間地點和手段清晰說來,明顯感覺到金家父親眼角肌肉都抽動了。
“……你們就這麼,炸了?”他不停深呼吸,在忍耐著什麼。
林蘇瓷『摸』『摸』鼻子:“咳,不小心,不小心罷了。”
“所以說啊,躺在裡頭的這位,您認識麼?”
林蘇瓷問道。
金家父親瞪了他一眼:“認識,如何不認識!你在妖界轉一圈,活過三百年的有誰不認識他!”
林蘇瓷:“……”完犢子了,這好像還真是一個大禍。
金家父親這才告訴林蘇瓷,冰棺里的是誰。
早在幾百年前,醴刎還是個幼崽的時候,妖界當時的妖皇,是一個古怪的大妖。
說他古怪,並不是相貌,也不是原型,而是這位妖皇陛下,每隔那麼幾十近百年,都要陷入沉睡一次。
短則三五年,長著十餘年。
只是妖界那時緊緊在他的手心攥著,風燼領域沒有凡人,妖界就算沒有他,也不會出任何『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