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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代妖皇。
他顫巍巍抬眼,對上了白髮美人的笑眸。
“這個小混蛋居然敢偷聽!”醴刎看上去都快要把林蘇瓷活剝生吞了,那猙獰的面容,一點都不和藹可親。
當然,林蘇瓷也沒有指望醴刎能對他『露』出一個笑臉來。自作的孽,自己收著。
林蘇瓷老老實實垂掛在白髮美人的懷裡,一動不敢動,只悄悄給宴柏深傳音入密:“快來救貓了!!!”
“……嗯。”
半響,宴柏深的回覆姍姍來遲。
門被敲響了。
“醴刎,去開門。”
白髮美人抱著林蘇瓷,頭也不抬使喚著妖皇。
妖皇忍了又忍,忍氣吞聲去開門。用力氣之大,差點沒把門卸下來。
宴柏深走到白髮美人跟前,伸手,意簡言駭:“我的貓。”
白髮美人卻笑了,慵懶又玩味:“你說,這隻貓是……誰的?”
宴柏深不亢不卑:“我的。”
林蘇瓷在白髮美人懷中,顫巍巍伸出一隻爪子:“我的!”
宴柏深與白髮美人同時看向他。
林蘇瓷小心在白髮美人懷裡掙扎了下,輕盈跳出來,抖了抖身上蓬『亂』的『毛』,義正言辭道:“我是我的,他也是我的。”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宴柏深。
“哦?”白髮美人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看了眼宴柏深,而後勾唇一笑。
“眼光不錯。”
林蘇瓷得意地挺起胸膛:“多謝誇獎。”
林蘇瓷變回人身,站在宴柏深身側,一臉真誠:“我不是故意偷聽的,而且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也該知道,小貓好動,我變回原形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了而已。”
白髮美人一臉理解:“我懂。”
“舅舅!”醴刎皺眉,“這個小混蛋騙您的,他就是個滿嘴謊話『性』子又惡劣的傢伙!他說話不能信!”
白髮美人目光挪到醴刎身上,看不出情緒:“哦,你覺著,他很不好?”
一代妖皇陛下醴刎自然點頭告狀:“舅舅您都不知道這個小混蛋又多可惡。我活了五百年就沒有見過第二個這種惡劣的傢伙!”
他不好意思把當初被人控制後的事情說來,遇上林蘇瓷之後的那點子小事說出來也只怕貽笑大方,醴刎磨磨牙,發現自己告狀都苦於沒有證據。
醴刎自然把這點歸功與林蘇瓷太過狡猾。
“他恐怕有異,舅舅。”醴刎目光掃過林蘇瓷,決定還是告一狀,“他能通過血脈,短暫控制我的靈識。”
白髮美人微微挑眉:“哦?”
林蘇瓷忍不住把這個當做對他的誇獎,害羞著撓撓頭:“不過是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醴刎氣的眼睛裡差點噴火了。
雕蟲小技?他倒是找出全天下第二個雕蟲小技出來?!
白髮美人笑了。
“醴刎,你說他『性』格惡劣,可是真的?”
“自然當真!”醴刎信誓旦旦道,“這小混蛋才出生十幾年,做過的孽罄竹難書!”
林蘇瓷忍不住抗議:“喂,你這是給人隨便編瞎話,抹黑我,我做什麼了就罄竹難書了!”
他一個艱難生長的小崽子,每天都在修煉中奮力掙扎,從來不惹事生非,認認真真謀求自身發展,落到醴刎嘴裡,就罄竹難書了?
他身邊站著的大魔頭宴然,都擔不起這個詞好麼!
醴刎冷笑一聲,掰掰手指頭:“舅舅您可能不知道,這個小混蛋,早在十幾年,就吸了我洞雲幽所有靈氣,還咬了我一口,差點壞了我洞雲幽的結界。同樣,他豢養了一個大魔頭,滅了玄心門滿門,殺了不少修士,和魔修為伍,與魔族同行。就在前來風燼領域一年前,他才去了魔族小世界,沾染了一身魔氣死煞之味。還有,林家……”
醴刎看向林蘇瓷的目光極其不痛快:“舅舅也該認識林家家主,只是您睡了一百多年,可能不知道,這個小混蛋,是林家家主的私生子。”
“嗯?”白髮美人聽到這裡,情緒才有了明顯的變化。
“林家為了這個小混蛋,這幾年發生了不少事。”醴刎皺眉,“特別是林家家主斬殺了一些本家族人,差點引起了軒然大波。據說,就是因為那些人對這個小混蛋有了殺心。”
林蘇瓷聽了一席,茫然地眨了眨眼。
這說的是他?
聽起來怎麼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還有那個什麼豢養大魔頭的……
他『摸』『摸』下巴,覺著這個可以接受,聽起來有點意思。
“醴刎啊。”白髮美人慢吞吞道,“所以你到底厭惡這個小傢伙什麼?”
“哪哪兒都厭惡!”醴刎斬釘截鐵道,“從他的『性』格到他的長相,都是我最討厭的!”
白髮美人『摸』了『摸』下巴,動作間有點熟悉。
他頗為苦惱:“那這就不好辦了。”
“舅舅,別被這小混蛋的外表騙了,他長得就是一副騙人的模樣!”醴刎都快苦口婆心了,“而且這傢伙是林家家主的私生子,不趁早弄死,等他繼承了林家,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