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三十六人進行了三輪,留下了九個出類拔萃的青年弟子。
“請……”
第一個青年打量了林蘇瓷一番,不知想到了什麼,看著眼前溫順而純良的少年,他扭頭看去城主府的烏棚下,盯了白晴空一眼,扭過頭來,卻是提高了不少警惕。
先前有看著破破爛爛實際上深藏不『露』的少年,現在面前這個少年郎,哪怕是眉目如畫,看著就像是應該在花園午憩的貴公子哥兒,渾身寫滿柔弱,沒有一絲戰鬥力的樣子,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林蘇瓷抱著劍,看著對面這青年警惕的眼神,也想到了剛剛白晴空的那一場表演,嘆了口氣。
看樣子,是沒有辦法用自己純良的外表來謀取優勢了。
偌大的演武台,空『盪』『盪』的兩個人。對面的青年在林蘇瓷做好準備之後,轉動著手中法器,先人一步發動了進攻。
三輪之前的比拼之中,林蘇瓷圍觀著已然把這些勝者基礎了解。這個青年是一個土系修士,起手之間,演武台上掀起一層土錐,銳利衝來!
林蘇瓷抓了半個月的兔子,和土系對打了那麼久,幾乎給身體留下了行動本能,不假思索掏出羅盤撥動,掀起密集如簾的藤蔓,扭動揮舞而上。
與此同時他手中鑽了一道靈氣蹲地一拍,演武台上筆直裂開一道縫隙,從中爬出一根粗過大腿的藤條,牢牢圈住了那修士的雙腿。
兩人都是築基階段,說其實戰,青年遠比林蘇瓷經驗豐富,臨戰反應極其迅速。身體被控制了自由,立刻就擲出法器,劈開演武台,迅速結起一道土刃,橫向斬向藤蔓。
林蘇瓷實戰太少,和除了自家師兄師姐外的人第一次對陣,行動之中可見生疏。被人斬斷了藤蔓,被疾風襲來才後知後覺,狼狽彎腰躲閃。
偌大的演武台上,林蘇瓷被追的滿場『亂』竄。
他實戰經驗到底太少,打兔子和打人中間的差距也太大,弄得林蘇瓷手足無措,第一反應就是先躲。
作為妖修,林蘇瓷別的不敢說,跑路的實力他肯定是比別人好。所有的招數全部打在他身後,最近的一道,也挨不到他腳跟。
小貓崽幾乎化作一道閃電,圍繞著演武台狂奔。
身後的修士跟著追了好多圈,跑著跑著,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跑。可前頭的少年撒丫子步伐不停,他怎麼也沒法停腳,只能跟在後頭追著,不斷釋放一道術法。
林蘇瓷上躥下跳,躲開了身後襲來的招式,趁著青年跑不過他,領先了那埋頭猛跑的青年幾乎一圈。林蘇瓷眼前就是那青年的屁股。
他趁機把自己手中的符籙擲出,趁其不備,貼到了那青年的屁股上。
“疾!”
符籙驟然爆裂。
“啊!!!”
那青年猝不及防被火燒了屁股,捂著屁股竄了起來,臉都扭曲了。
虧得他身上穿的防禦裝備,把那符籙的威力阻擋了起碼一半,給了他迅速滅火撕符的時間。
而林蘇瓷一擊即中,已經立刻反身逃了出去。
那青年幾乎被氣歪了鼻子。
與霸氣外『露』的白晴空不同,這個少年,實力很明顯差人一截,行動之間也可見其對敵生疏。被該是最好對付的那種,卻偏偏……
超能跑!
比他跑得快!
滑不丟手的!
像是撥了皮的山『藥』,怎麼也拿捏不住!
那青年氣急,節奏完全被打斷,直接祭出自己法寶。
林蘇瓷見勢不妙,迅速擲出八張符籙,符籙頓時化作一個防禦陣。
那青年催動法寶,迅速向林蘇瓷發起進攻。偏生林蘇瓷別的不行,保命的防禦沒得說,邊躲邊跑,靠著防禦陣硬生生把那青年的進攻全部推散了去。
他還見縫『插』針著反擊。
演武台上藤蔓橫生,巨樹突降,甚至鋸齒的草葉,也成了林蘇瓷用來攻擊那青年的武器。
演武台徹底被林蘇瓷改造成了『迷』宮似的存在。那青年每一步都是木系陷阱,腳都不敢挨地,黑著臉手持法寶凌空躍起。
與地面離開了接觸,那青年暫時失去了土系的術法『操』縱,正待催動其他術法,林蘇瓷可不給他這個時間差。
林蘇瓷符籙一張張扔出,抬手一個響指,圍著那還滯空的青年的符籙迅速引燃,寒冷猶如無間地獄般的冰霜迅速沿著空氣爬上那青年的身體,不過須臾,那青年已經被凍得渾身僵硬。
林蘇瓷可不給他一點反應機會,趁著他被凍還未解凍的時候,狂奔過去,把凌空掉地瞬間的青年一把推出去,大冰坨直接被他推出了演武台。
哐當砸地。
林蘇瓷捂著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臟,伸著脖子看那一丈高的演武台下,解凍從一灘水中爬出來的青年黑著臉,咬著牙憤憤砸地。
“啊,贏了。”林蘇瓷小小聲自言自語,甚至有些害羞語氣在其中的聲音,唯獨那地上的青年聽得見。
那青年濕漉漉著站起身,扭頭就走。
演武場上幾乎所有人都有些一言難盡的複雜。
肉眼可見的實力差距,結局卻出人意料。那人家也是正正經經打鬥,並未出陰招,使詭計。最多就是……不要臉了點。
第二局,上來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提刀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