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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 氣勢不錯啊,準備和你師兄干架?”
一身黑袍的虛無妄手中捏著根狗尾巴草, 掃了掃林蘇瓷的臉頰。
林蘇瓷目光呆呆,看清楚他眼前的一個二師兄虛無妄,另外一個……
“師父?”
裹著黑袍的魔修, 可不是就是林蘇瓷闊別多年的師父輕缶麼。
“崽!”輕缶攤開手, 給了小徒弟一個大大的擁抱。
林蘇瓷被『揉』了半天, 頭髮都炸起來了, 半響才笑呵呵道:“這個傳送陣是師父做的麼?”
“可不是,說你有危險,為師花了大把時間來做個傳送陣,就等著感應到你, 把你抓回來避開危險了!”
輕缶無不得意,『揉』著林蘇瓷的頭,感慨:“瞧瞧,這沒有為師在身邊, 好好的孩子都餓瘦了。”
林蘇瓷能不瘦麼, 在萬骨枯一年, 等於強行辟穀了一年。他又是個重食慾的,早就餓的焦躁了,肉肉縮了一圈水也正常。
“怎麼,大師兄沒有給你吃好?”虛無妄手中的狗尾巴一個勁兒逗著林蘇瓷,養的林蘇瓷左躲右躲。
“吃的可好了!”林蘇瓷身上還有殘存的骨珠,立即貢獻出來,“師父,二師兄嘗嘗,這是我帶出來的土特產。”
輕缶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來了。
“喲,進魔界了?”
林蘇瓷搖頭:“一個魔族的小世界罷了。”
“好東西不給大師兄留著,給我們行麼?”虛無妄又揶揄林蘇瓷。
“大師兄都有啊。”
林蘇瓷大大方方說道。
輕缶笑眯眯:“也是,你大師兄……”
“等等……”
輕缶臉『色』微微一變:“你跟你大師兄一起的?”
林蘇瓷乖乖點頭:“還有五師兄小師兄。”
虛無妄也臉『色』一變:“不是吧……”
師徒倆面面相覷。
“……師父。”
“別叫我!”
輕缶捏著林蘇瓷的肩膀,認真問:“崽,告訴爹啊,爹把你拽過來的時候,你大師兄,在哪?”
林蘇瓷想了想:“就在我身邊。”
輕缶嘴角一抽,默默扭頭看虛無妄:“無妄啊……”
虛無妄當機立斷起身扭頭就走:“別叫我!我要去修煉了!”
“呸!你個逆徒,就不能替為師分擔分擔麼?!”
虛無妄無奈:“分擔什麼啊分擔,都給您說了,先遞個消息過去再動手,偏您急吼吼的,直接下手把小師弟拖來了。這下好了吧,我看您怎麼給大師兄交代。”
輕缶也有些慌,搓著手乾笑:“我這不是怕崽子受苦了麼……一時情急,忘了。”
林蘇瓷後知後覺。
他被傳送陣直接拖過來,眼睜睜看著他消失的宴柏深會不會……
他打了個寒顫,直接跳起來:“師父師父快把我送回去!晚了柏深可能要拆了我的骨頭!”
他這話說的有些遲了。
地上那個消失了的傳送陣,再次發出金光,黑煞的幽氣瀰漫,從傳送陣中,慢慢閃現了幾個人身影。
黑霧散盡。
宴柏深手持長劍,面無表情看著林蘇瓷。
小藍與鍾離骸鳴帶著婉兒淺淺隨後一步出現,看見輕缶,嚇了一跳。
“師父?怎麼是您?我們還以為是林家人設計來偷小師弟呢!”
宴柏深的一身幽然戰意漸漸收起,收回劍,對著輕缶微微頷首:“師父。”
輕缶站得筆直,乾笑著甚至有些諂媚:“柏深啊,好久不見哈。”
虛無妄搗了搗輕缶:“師父,您太沒有長輩尊嚴了。”
輕缶委屈。
傳送陣距離不算很遠,只是幾千里的範疇。把林蘇瓷從左先生的小院直接拖到了虛度界的碼頭。
輕缶絮絮叨叨說了許多。
他在風燼領域等著自己家的徒弟們,沒想到幾年間,一個徒弟都沒有來過,鬱悶的他在風燼領域勤學苦練,把時間全部用在了自己的進階上。等他得知了外界幾度變化,怕徒弟們惹的禍太大兜不住,趕緊出來,先把最能惹禍的林蘇瓷提溜走。
師徒一行人直接交了錢上了虛度界,回到那個淺淺的院子。回璉與阮靈鴣已經再次等候多時了。
林蘇瓷在這裡住了多年,自在得很,叨叨叨叨給鍾離骸鳴嘚瑟他在蠱陣里的英勇表現。
鍾離骸鳴摩挲著下巴,在得知宴柏深把林蘇瓷以契約獸的名義帶進蠱陣後,他深思了會兒:“那我要是在蠱陣外擺攤,專門賣厲害的妖獸契約獸,或者賣幫助小獸闖陣的契約人,是不是能掙到大錢?”
林蘇瓷默默豎起了大拇指:“小師兄厲害人。”
他在這裡幾年都沒有想到,虧著鍾離骸鳴一來就發現了商機。還真是錢眼裡長大的鐘離骸鳴。
一點都不像是骨將軍,倒像是錢大爺。
回璉倒是對蠱陣里更感興趣,抓著林蘇瓷與虛無妄問了許多,蠢蠢欲動。
“三師兄還是算了吧,你不適合單打獨鬥。”小藍是個老實人,見回璉有意向,趕緊給他潑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