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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小……”他自言自語了句,目光先是落在宴柏深身上,與宴柏深對視了一眼,而後收回視線落在林蘇瓷身上,細細打量了一番。
不過幾眼,這城主面『色』一變,眸中多了兩份深意。
林蘇瓷抱了抱拳:“城主,您的要求在下已經做到了,給。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銀貨兩訖就行了。”
他交出了懸賞令以及那靈囊。
城主身邊一個貌美婢女結果靈囊,打開了來一看,對著城主點了點頭。
“不急,先坐。”城主態度一下子變了,他放下茶杯,『摸』出一把扇子噌的一下打開,不緊不慢含笑道,“小兄弟看著年紀不大,已經築基,還能獨立生擒月盲兔,著實令人佩服。不知小兄弟師從何處?”
林蘇瓷與宴柏深落了座,他看了宴柏深一看,而後慢悠悠道:“山間小門,不足外道。”
城主看著他直笑:“山間小門養的了你這樣的天生靈體,還能留得住?”
林蘇瓷垮著臉。
怎麼誰都看得出他天生靈體?
“我說,你這樣的人,若是真是山間小門養的,你回去告訴你師門,他們是留不住你的。小兄弟,你看你也才築基,若是為了體質原因被人擒了做籠中囚,倒不如如今投靠給本城主,本城主護著你,如何?”
林蘇瓷婉拒:“在下聽不懂城主在說什麼。只請城主兌現懸賞。”
城主的臉『色』微微淡了下來:“你一個天生靈體,若是埋沒在小門小派,如今出來歷練,只能接這種練手的懸賞,豈不是委屈了你的靈體?跟在本城主身邊,我保你一日千里,遠在同輩之上,這種好事,你還在猶豫什麼?”
這城主想要招攬他?林蘇瓷扭頭看宴柏深。一個天生靈體,就能讓城主看不見他身邊的宴柏深,只看得見他?
奇了怪了。若說他們兩個人並肩,任由誰想要招攬,也肯定是第一個看見他家飼主大人才是啊。
宴柏深不著痕跡朝他搖了搖頭。
林蘇瓷抿唇,好奇問道:“城主為何對我另眼相待?”
那城主淡淡道:“還不是看在你天生靈體的份兒上。左右天賦遠遠超過別人,若是給別人得了去,倒不如留在本城主身邊。”
“問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宴柏深傳音入密。
林蘇瓷一臉茫然:“城主這話我聽不懂,我在我家師門好好的,怎麼就給別人得了去呢?城主,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非要我不可?”
那城主目光落在了宴柏深身上,意味深長:“這位道友,不知道是這位小兄弟的什麼人?”
宴柏深抬眸,嘴唇一動:“他主人。”
林蘇瓷:“……”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那城主表情微微一凝。
“既然如此,那就我們相談吧。”那城主也是個果斷人,直接抬手,“送這位小兄弟去逛一逛。”
這就是要支開林蘇瓷了。
林蘇瓷遲疑,側眸,見宴柏深對他微微頷首,索『性』起身:“行吧,那我出去。”
那貌美婢女陪著林蘇瓷出了門去,在中庭散步。
“姑娘,你們城主是不是見一個人就留一個人,你們城很缺人?”林蘇瓷朝著那貌美婢女下手,笑嘻嘻詢問著。
那婢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長得溫柔,聞言捂唇輕笑:“客人說笑了。我家城主不過是看客人年少有為,惜才吧了。”
惜才?他怎麼不信呢?
“我怎麼覺著你們這位城主有些奇怪呢,老實說,你們懸賞抓兔子,就有些奇怪了。”林蘇瓷說道。
那貌美婢女眸光一閃,而後遲疑了下,低聲道:“客人想必也是留在此地留定了,那婢子告訴您,也無妨。”
“這個懸賞的確是我們專門做出來的。月盲兔有個特點,只能被築基的人抓捕,若有其他修為的人參與幫助,月盲兔就會在月亮升起時,消失掉。客人您能抓回月盲兔,並且帶回了尋常人無法對付的月盲兔王,那就代表您雖然是築基實力,卻有著能夠躍境搏鬥之力,是一個難得的作戰人才。”
林蘇瓷沒想到一個兔子還有這種講究。難怪堂堂城主府,會發出一個築基修為的懸賞。而他抓兔子從頭到尾,宴柏深只看著他,並未出手相助。
“那這個懸賞……又是何意?”
貌美婢女道:“客人大約不是天盛城附近門派的人,可是遠從千里之外而來?”
林蘇瓷點頭,這個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那就對了,難怪客人不知曉。”那貌美婢女道,“如今天盛城周圍共計三十六家門派,要舉行一場武選。”
林蘇瓷:“……武選?”等等,天盛城,武選……
“是啊,他們想要對城主『逼』位!其心可誅!”那貌美婢女憤憤道,“可是我們城主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潛心維護天盛城的安全,手中留的得用的人並不多。為了不被那些門派得逞,只能通過懸賞的方式,去找尋最適合為天盛城出戰的築基修士。”
哦豁,果然如此。
《凌空劍》第一卷中,白晴空初出茅廬小試牛刀的地方。天盛城演武場,一舉奪冠,招來艷羨傾慕的同時,被害跌入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