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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年紀小還不懂事的小崽子,最是好玩弄了……”
“真是期待啊……嘻嘻嘻……”
林蘇瓷癟了癟嘴,磕磕絆絆用好不容易學會的傳音入密回了一句:“十分不開心。”
好氣哦,可惜他從小的教養,讓他對女子多少保留著風度,還真沒法果斷地擼袖子跟人打一架。
“不開心就想辦法開心起來。”宴柏深淡淡道。
林蘇瓷聞言,眨了眨眼。
對哦,為什麼要為了別人委屈自己?反正他現在沒有人指責教養風度,肆意妄為也無妨啊!
林蘇瓷頓時想通了,低頭在自己褡褳中一頓猛翻。
宴柏深剛拿出了一堆靈石,打算給小崽子拿去買東西哄哄他開心,一抬頭,只見林蘇瓷捧著一張符籙,眼睛亮晶晶低聲歡呼:“找到了!”
宴柏深的目光落在那張符籙上,等他看清那符籙上的字符,他的表情微微扭曲。
林蘇瓷才不管那麼多,拍了拍符籙,疊加了一層隱形符,捏在掌心,轉身笑眯眯朝著那緊跟不舍的女子道:“姐姐,我哥哥說,要讓我先驗驗貨。你能把玉環給我看看值不值麼。”
“行啊。”那女子眼見著禁|臠在望,大方得很,直接把玉環拋給林蘇瓷。
“這玩意兒再好,也不及弟弟你千分之一好。”
林蘇瓷聞言,捧著玉環唇角一彎,一臉真誠夸著:“我才是不及姐姐你千分之一。”
說完,他把玉佩又遞迴給了那女子,垮著臉:“對不起哦姐姐,我看錯了,這個玉佩不是我想要的。”
“那……那件事?”女子不死心追問。
林蘇瓷退回到宴柏深身邊,一攤手:“自然也不存在。”
小小整了對方一把的林蘇瓷小心拽了拽宴柏深的袖子,發出腳底抹油的信號。
宴柏深無奈看著自家小貓崽下完黑手繼續一副單純乖巧的模樣,收回靈石,放棄用正常思維去推斷林蘇瓷了。
那女子被拒絕了,還想繼續,被身側的女子拉住。
“虹師姐,算了,這小子家裡有人管,不好弄。照我說,還是去把那個新來的雜役,叫白什麼空的弄來玩,他一個孤兒,怎麼玩都行。”
抓著師兄正要腳底抹油的林蘇瓷聽見身後飄來的隻言片語,一愣。
新來的雜役,白什麼空?
如果這是一個填空題,林蘇瓷心裡頭悄悄填成了完整句。
白晴空……
宴柏深拽著身邊小孩兒才走了兩步,就發現林蘇瓷僵站著不動了。
半響,林蘇瓷抬眸,扭頭眼神古怪地掃了身後三個紅裙少女一眼。
“柏深……”林蘇瓷傳音入密,遲疑了下,“這附近有哪些門派?我總覺著她們不像好人。”
宴柏深只掃了眼,就低語回復他:“她們是蜀南舸的人,談不上名門正派,也不是作惡多端的鼠輩,莫理會就是就是。”
林蘇瓷閉了閉眼。
還真是蜀南舸,少年主角白晴空身負血海深仇,第一個涉足的修真門派。
合著剛剛調戲他的,就是《凌空劍》中鍥而不捨窺視主角純潔肉體,並且擔任初期欺壓主角的反派角『色』的崔虹?
一個熱衷於到處搜刮未成年的半大少年,玩弄身心的女魔頭。
難怪,有宴柏深在側,她的目光還能放在他的身上,完全就是看他年紀小,想蹂|躪他罷了。
林蘇瓷嘴角一抽,抓著宴柏深趕緊溜。
“沒事,我就是覺著,蜀南舸還真是個奇怪的門派……”
該買的都買完了,還遇上了一攤子事,這會兒林蘇瓷也沒有繼續閒逛的心情,等宴柏深招來飛劍,乖乖站在宴柏深身後後,拽著他的衣角,揚起小臉一臉單純認真道:“爐鼎到底是什麼,你還沒有給我說呢。”
宴柏深只掃了他一眼,匆匆回過頭,無視了他的問題。
“柏深柏深,你給我講講她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到現在都還是蒙的呢。”
林蘇瓷鍥而不捨搖著宴柏深的袖子。
自家這個飼主師兄素來如何,林蘇瓷心知肚明,讓他解釋爐鼎含義是沒有可能的。可在被他這麼『逼』問的時候,想像能看見宴柏深臉上或許會流『露』出一閃而過的窘迫,林蘇瓷就玩心大起,絲毫不泄勁。
宴柏深抿著唇,目光直視前方風捲雲舒,腳下飛劍越過山川河流,甩開了一切,唯獨甩不掉身後的壞心眼小話癆。
“柏深柏深,說啊,你是我的師兄,要負責教導我……”林蘇瓷還在嘰嘰喳喳,絲毫沒有發現身前的飼主閉眸忍耐,額角青筋跳動。
“柏深柏深……”
宴柏深反手一把把身後的小崽子提溜到自己懷中,一隻手攥著少年單薄的腰肢,手指緊緊捏著他的下巴。
林蘇瓷眼前一花,發現自己被徹底撈進了宴柏深的懷中,渾身受制,無法動彈。
宴柏深低頭。
懷中的少年臉上閃過一絲錯愕,而後歪了歪頭,臉上帶著一絲茫然與好奇。
“柏深?”
這是絲毫沒有對自己的安危有所擔心的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