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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瓷與宴柏深所住,從未有修士踏足的小院,也只迎接到了白晴空與還在女裝的舒長亦。
如今的林蘇瓷和白晴空是城主府的大功臣, 管家對他們和顏悅『色』不說,還百依百順。小廝丫鬟魚貫而入,將靈果靈酒堆滿了桌,美食佳肴接連不斷, 還留下了七八個貌美的婢女,侍奉左右。
四個人圍坐八角桌, 桌上擺盤滿滿,貌美侍女站在一側想服侍都被擋了回去,沒得法,只能瞅准機會主動來斟酒, 笑意盈盈勸著酒。
林蘇瓷和白晴空今日都是出了大氣力, 腹中早就空空。上了桌也顧不得說話, 兩個人同樣手持筷子埋頭就吃。
婢子斟了酒,林蘇瓷頭也不抬,伸手就去拿酒杯,宴柏深筷子一轉,用另一頭拍在了他手背。
“哎!”林蘇瓷咬著筷子抬頭,詫異看著宴柏深。
宴柏深把他手邊杯子拿到自己面前。
“你還年幼,不可飲酒。”
“我也不小了……”林蘇瓷『舔』『舔』唇,倒也不是說多想喝,就是覺著,喝了酒,在他們眼中才算是個大人。不由躍躍欲試,再次伸出手,去拿宴柏深面前的酒杯。
坐在他身側的宴柏深直接按住了他的手,把林蘇瓷比他小一圈的手掌包在掌心,垂在桌下。
這個姿勢讓林蘇瓷有些彆扭。胳膊不得不橫著放在宴柏深的腿上,身體都得微微傾斜。
“師兄……”林蘇瓷還想說什麼,宴柏深垂著眸,夾了一塊貝肉放進林蘇瓷碗中。
“食不言。”
這是拒絕他的要求了。
林蘇瓷咬著筷子,側眸看著宴柏深,嘬了會兒筷子,忽地腦中一閃。
圍坐不過四人,八角桌足夠大,他們四人坐法,是林蘇瓷貼著宴柏深,隔了一位置,白晴空與舒長亦貼著。兩兩中間,都有距離。
白晴空埋頭吃的認真,舒長亦在側給他夾著菜,偶爾抬頭看一眼同桌的林蘇瓷與宴柏深,這一眼,卻看見宴柏深落在半空的筷子一頓,波瀾不驚的臉上,多了兩份意味不明的幽深。
舒長亦有些好奇看了眼,卻對上宴柏深幽深的目光,背脊一涼,立刻低下了頭去。
白晴空則完全沒有發現,腮幫子脹鼓鼓的,吃得正香。
宴柏深這才把目光移向他身側的林蘇瓷。
咬著筷子的林蘇瓷笑眼彎彎,純良的臉上滿是故作無辜的狡黠,眉『毛』一挑,猶如惡作劇成功的孩童,說不出的得意。
宴柏深磨著後牙槽,傳音入密:“……手。”
林蘇瓷一臉茫然:“你在說什麼?”
面上裝著無辜,可桌子下,林蘇瓷被宴柏深握著的手,早已經不規矩的爬在宴柏深緊緻的大腿上,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手指屈起,一戳一戳著往上挪。
他的手已經被宴柏深緊緊按住,牢牢貼在大腿處不得動彈,饒是如此,那隻手還不安分地晃動著手指。
宴柏深目光沉沉,見自家張狂的小貓崽絲毫沒有收斂,甚至蹬鼻子上臉,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腳背上,開始磨磨蹭蹭順著他小腿往上攀爬。
林蘇瓷還保持著一臉無辜,只那雙翠碧的眸子裡,閃著藏不住的狡黠。
桌子下,林蘇瓷的腳丫子已經踩到他膝蓋來,眼看著就要順勢爬上來,和他的手匯合。
宴柏深雙腿一用力,夾住了林蘇瓷腳,使他不得動彈。
林蘇瓷掙扎了下,腳丫子在別人的膝彎,掙不脫,索『性』放棄自救,夾著熱氣騰騰的豆腐,專心致志吃著。
他倒是心無旁騖,宴柏深筷子怎麼也抬不起來。
他的手還攥著林蘇瓷的手,緊緊貼著他的大腿,雙膝夾著小貓崽的腿,幾乎把他半個人都轄制住了。
這種姿勢,明顯是林蘇瓷更不舒服,他本等著小貓崽認輸,沒想到他倒是灑脫,直接放任不管了,又把他弄得,不得上下。
放開?便宜這崽子了。不放……
宴柏深大腿肌肉緊繃,渾身都有些僵硬,貼的這麼近,讓他無法輕易放鬆。
林蘇瓷自顧自吃了會兒,一扭頭,只見宴柏深並未動筷,而是僵持著剛剛的姿勢。
“酒。”
他開了口。一個字而已,語氣中卻是淋漓盡致的得意。
宴柏深慢吞吞鬆開了腿,放開小貓崽的手腳,將自己面前的酒杯,推回給了林蘇瓷。
林蘇瓷眼睛一亮,放下筷子衝著宴柏深眯眼一笑,端著酒杯討好道:“師兄辛苦了,敬師兄一杯酒好不好?”
宴柏深深深看了他一眼,語氣中有些警告:“只此一杯。”
“行行行!”林蘇瓷能從宴柏深這裡贏一局已經心裡高興得樂翻了,捧著酒杯與宴柏深碰了碰,抱著他今生的第一杯酒,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滿足抿著酒,咂咂嘴,無比享受。
宴柏深看著他,慢慢把自己面前的一杯酒飲盡。
旁邊的侍女趕緊添上了第二杯。
吃得差不多的白晴空放下筷子,也舉起酒杯,略顯侷促:“夜家師兄,小弟敬您一杯。”
宴柏深也算給面子,飲了一杯。
舒長亦緊隨其後,含笑起身躬了躬身:“夜家師兄,小弟對您仰慕已久,知曉夜家師兄乃人中龍鳳,若得夜家師兄一二指點,小弟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