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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柏深走近了兩步,嗅到那靈泉中流淌著的濃郁靈氣,若有所思看向興奮搖尾巴的林蘇瓷。
“柏深柏深來一起!”林蘇瓷給宴柏深塞水囊。
宴柏深搖頭:“你們接,我去去就來。”
深林有霧,宴柏深只不過往前走了幾步,就看不見身影了。
林蘇瓷看著他消失的背景,砸吧了下嘴,繼續招呼著其他師兄。
師兄弟幾個守著一棵樹,用水囊裝著那緩慢流淌的靈泉。
“什麼人?!”
遠處傳來人。須臾,一支三人的隊伍闖進林蘇瓷視線。
這幾人手中拿著水囊,一看見圍著那主樹的林蘇瓷等人,臉都綠了。
“你們怎麼沒有往西邊走,來這兒幹嘛!”三人中,一個年級明顯偏小的少年一看見他們就嚷了起來。
林蘇瓷挑眉。
“許你們來不許我們來,沒這規矩啊。”小藍掃了那幾個人一眼,一動不動,繼續接著靈泉。
靈泉水流甚慢,幾個人圍了這麼久,都沒有裝滿一支水囊。
這幾人一來,眼睛都要急紅了,為首的打量了一圈,見這裡有四人,只不過鍾離骸鳴和林蘇瓷看上去年紀明顯偏小,大抵是剛入門弟子的模樣。
“你們先讓一讓,讓我們先接,我們接了就走,如何?”那為首的還算客氣,按住脾氣不好的小師弟,對回璉商量道。
回璉手一伸:“水囊扔過來,我給你接。”
那年紀小的一把按住他師兄,大聲道:“師兄別聽他的,咱們的囊袋高階,仔細被這幾個窮鬼騙了去!”
林蘇瓷低頭一看,他手中的水囊充滿了歷史的氣息,而身邊幾個師兄手中的,也一樣。
回璉鼻子氣歪了,冷哼:“愛給不給,那你們就等著吧。”
“你!”
那小少年脾氣的確火爆,直接甩起一把短刀,刀氣凜凜,充滿戰意:“快讓開,讓我們先!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回璉白了那少年一眼,對林蘇瓷道:“看得出這個小鬼什麼修為麼?”
這是給他的校考?林蘇瓷目光落在那猶如小獸似的兇狠畢『露』的少年身上。
“……剛築基。”林蘇瓷一眼就分辨出來了,少年的修為不是被壓下來的,而是本來的實力。
那少年直接怒了:“你們還在這裡嘰嘰歪歪什麼,給我讓開!!!”
那幾人一個沒攔住,少年直接持刀沖向前來!
回璉一掌按在林蘇瓷後背,輕飄飄把他推上前去。
“哎哎哎!”林蘇瓷一看見眼前寒光乍閃的刀鋒,飛快一躲,手中符籙送出,‘嘭’的一聲引爆。
他避得快,那少年就慘了,直接被炸了個當場,吱哩哇啦『亂』叫。
林蘇瓷拍拍胸口:“嚇死我了,三師兄你幹嘛?!”
“都是些小孩兒,你們動手差不多,我們年紀大不好出手。”回璉一口冠冕堂皇的話。
“你們!”
那少年氣得跳腳,直接引靈纏刀,大喝一聲!
“久久!”
旁邊那青年一把按住他,皺眉:“你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了麼!”
“師兄!是他們攔著我們的!”少年怒氣沖沖,“浪費我們時間!”
“是你任『性』!”那青年毫不客氣道,“再耽誤下去,舒師兄就死定了!還不退下!”
那少年狠狠一咬牙。
林蘇瓷手中的符籙還牢牢對著那少年,肩膀繞著御靈,忽上忽下,監視著那滿身戰意的少年。
“我知道了……”那少年忍耐著,攥緊了刀,死死盯著林蘇瓷,一字一句道,“讓我先,我要——救人。”
救人?
林蘇瓷眨了眨眼,目光落在那少年身上,再慢吞吞轉移到另外兩個人身上。
不會……就這麼巧吧?
白晴空在紫金琉收穫的第一個摯友——舒長亦。
他體質敏感,一接觸竹摧草,煞氣高於百倍湧來,直接讓他重傷外顯,昏『迷』不醒。
木系靈泉,也是他家師弟們為了救他,減輕煞氣的存在。
這本該是一天以後發生的事才對,怎麼就提前了?
林蘇瓷看著這主線劇情,有些茫然。
“沒聽見我們要救人麼!還不讓開!”那少年猶如炮仗,根本按不下『性』子,再度嚷了起來。
林蘇瓷嘴角一揚:“聽見了啊。”
“聽見了還不滾!!!”
“……滾?”林蘇瓷掏了掏耳朵,風輕雲淡,“小朋友,你是不是搞錯了情況。”
“現在,是你有求於人。”
那少年一把攥著刀直接就沖了上來。
林蘇瓷早有準備,一步退讓,手中符籙接連拋出,三張分向而立,靈光一閃,被圍在其中的少年直接被三張符籙‘啪’的一聲壓倒在地。
林蘇瓷笑眯眯蹲下,拿狗尾巴草挑了挑那少年的下巴,慢悠悠道:“來,說聲我錯了,請好心腸的林哥哥高抬貴手。”
那少年眼睛裡冒著熊熊烈火:“……你找死!”
林蘇瓷鍥而不捨:“換一句,來說‘我以示歉意,願為林哥哥鞍前馬後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