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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也沒有敢直說,到底是不知道在宴柏深這裡,林蘇瓷是個什麼待遇,只小心這麼提了一句,很是委婉。
饒是如此,其中的用意也很明顯了。
宴柏深抿了抿唇,垂眸之際,落在借據上的目光晦澀難辨。
而林蘇瓷寫好借據,就一門心思給阮靈鴣等幾個姐姐們選胭脂了。
他對這個不太懂,叫了婉兒來。
婉兒陪著他趴在柜子一盒一盒看的時候,目光落在林蘇瓷身上,幾次欲言又止,選了幾個胭脂後,悄悄看了眼後面的宴柏深,沖林蘇瓷擠了擠眼,小聲問:“小弟,你和……那位大人,關係如何?”
他和宴柏深?林蘇瓷拍拍胸脯:“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全天下我家柏深對我最好了!”
後面聽得一清二楚的宴柏深嘴角微微勾了勾。
婉兒遲疑了下:“那……那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麼?”
“當然了,”林蘇瓷覺著好笑,“我和他什麼關係,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他一來到這個世上,就被輕缶扔給宴柏深了。可以說,宴柏深平淡而無味的人生一切,他都知道。
除了他的修為。
不過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婉兒看林蘇瓷的目光油然是看一位勇士:“你知道還能這個態度對他,你說的沒錯,你們的關係果然非同一般的好。”
“那可不!”林蘇瓷得意了,眼睛亮晶晶的,朝婉兒吹噓他和宴柏深過去感情深厚。
說著,林蘇瓷忽地覺著他好像有些忽略了什麼。正想著,白晴空那裡喊了他。
“星辰。”
林蘇瓷腦袋中尚未成型的問題消散了去,他順勢抬頭看去。
不遠處,塗抹了妝容,眉心貼了花黃的嬌怯怯少女,可不就是白晴空麼。
林蘇瓷看得嘆為觀止。
無論幾次,他都要被白晴空的女裝震驚一次。
比起三年前,還帶著稚氣的白晴空,現在長開了一點的他,妝容過後,更多了些少女的風味。
而翠葉雪那種人,給他化的妝又特別的心機的勾人,小白兔似的,卻包含著誘人的風情。
整體這麼一看,白晴空赫然變成了一個合格的勾人心魄小妖精。
林蘇瓷真誠地抬手鼓了鼓掌:“不錯不錯,好看好看。”
一邊說著,他習慣『性』想要用回溯鏡記錄下來,手掏了個空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靈力了。
“哪裡好看?”問話的,卻是林蘇瓷身後的宴柏深。
林蘇瓷老老實實回答:“哪裡都好看啊。”
眼前的白晴空,可不就是個吸引人的小姑娘麼,這樣的小女兒,放在哪裡都令人目光聚集。
說到底,原著里所說的主角少年時期的近乎嬌艷少女般的五官,發揮出了本該有的奪目光彩。
而這位勾人的少女卻一臉愁苦,就像是被『逼』良為娼,滿臉都是為生活所迫的心酸。
翠葉雪抱著臂在那兒冷嘲熱諷:“怎麼,這不甘不願的,倒成了我『逼』你似的?搞清楚是你求著我,把你這一臉哭喪給我收起來,鬧得我不高興了,你哪兒來回哪去。”
林蘇瓷不由對她側目。
還真是……不遺餘力拉低她在小白菜心中的生機啊。
還沒見過這麼上趕著找死的。
白晴空被說了一通,也像是想開了,一咬牙:“罷了,我也就豁出去這一次,只要你能想辦法讓我見到人。”
林蘇瓷若有所思。
“星辰,我們要先走一步了,下次有緣再見。”少女晴空依依不捨牽著林蘇瓷的手,雙眸含淚。
林蘇瓷想了想:“你們要去哪?”
“去找林家,我有些事要求到林家。”白晴空的回答和林蘇瓷的猜測對上了。
林蘇瓷腆著臉:“哦,那不急我陪你一起啊。”
“這……”白晴空的目光落在宴柏深身上,吞吞吐吐,“這,你師兄他……合適麼?”
“合適,怎麼不合適!”林蘇瓷一錘定音,而後才問宴柏深,“陪小白走一趟,可以麼?”
宴柏深定定看著他:“你都答應了,才問我?”
林蘇瓷嘿嘿一笑:“可以麼可以麼?”
有什麼不可以的,只要和他一起。
“好。”
宴柏深的回答在林蘇瓷的預料之內。他得了準確的回答,對白晴空說道:“怎麼樣,一起唄。”
白晴空才叫眼睛發光找到了救贖,當即執著林蘇瓷的手,眼淚汪汪:“太好了!星辰,有你陪著我,我就不怕了。”
一行五人,分作兩隊從此地前往三百里外的一座主城。
翠葉雪黑著臉一個人獨行,林蘇瓷把白晴空拉到了自己身邊來,兩個闊別三年多的小夥伴喋喋不休,交換著三年來的情報。
林蘇瓷知道關於白晴空身上發生的一些大事,細節小事就不太清楚了。白晴空這三年去了試練塔,也是今年剛出來沒幾個月的時間。
白晴空沒有說,他在塔內收服了蠱王,得到很大的幫助,重塑了筋骨,洗滌了靈根,把六年的修為壓縮在三年內完成,提早步入築基九階,一步融合的時候,卻得知了舒長亦瀕死的消息,急急忙忙趕出來想法子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