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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瓷捂著屁股站在輕缶身側,低聲問:“師父,四師姐怎麼了?”
輕缶一臉慘不忍睹:“小孩子家家的,別問。”
林蘇瓷見在師父這裡得不到答案,立即舉手,大聲道:“四師姐,宰人帶上我,我要歷練!”
“好小子!”阮靈鴣手指掰得啪啪響,一臉扭曲的殺意,“來!為你師姐我貢獻你的力量吧!”
林蘇瓷眼睛一亮,衝著阮靈鴣拔腿跑去。
剛跑到她跟前,宴柏深抬手揪住他後衣領。
林蘇瓷忽然被一把揪住衣領子,勒得直吐舌頭:“咳咳咳,師兄,你要謀殺貓麼?!”
宴柏深慢條斯理放開林蘇瓷的衣領,把暈頭轉向的貓崽子往自己懷中一覽,抬眸,對上阮靈鴣燃火的目光,冷靜:“他不許去。”
第56章
林蘇瓷與宴柏深回來還沒有喝一口水, 阮靈鴣就催催著宴柏深帶她去找人。
那張一貫和平的臉, 現在寫著你死我亡的扭曲, 讓林蘇瓷半點不敢耽誤, 乖乖站在籬笆樁邊給宴柏深揮手。
“師父, 到底怎麼回事呀?”
四方門中,與林蘇瓷走之前差不多,回璉還在給人教授符籙, 小藍跟著鍾離骸鳴去掙錢,師門就一個師父和阮靈鴣, 阮靈鴣一走, 就剩下他們師徒兩人了。
林蘇瓷送走宴柏深與阮靈鴣, 進屋裡倒了一杯茶捧著, 死皮賴臉追問:“四師姐不是從來不離開師門半步麼,什麼事把她『逼』得都主動走出去了?”
輕缶尋了個座, 軟塌塌斜倚著,白了林蘇瓷一眼:“你師姐的事,你這麼關心作何?”
林蘇瓷拍拍胸脯:“作為師弟關心師姐義不容辭!萬一是師姐被人欺負了呢, 作為弟弟就要個姐姐出頭才是!”
輕缶頷首:“唔,你說的也是。”
林蘇瓷起身給輕缶添了杯茶, 把自己零嘴貢獻給師父,笑眯眯道:“所以啊, 一家人肯定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才好知道該怎麼幫她才是, 對嘛。”
“也罷, 也該告訴你了。”
輕缶敲敲茶杯蓋,沉『吟』了下。
“你師姐,在還沒有拜師之前,日子過的比較……”輕缶遲疑了片刻,才小心斟酌著用詞:“人人喊打……”
阮靈鴣是在五十年前拜師的,在五十年前尚未步入四方門的時候,是一個,害死人不償命的,採補流。
林蘇瓷下巴都要嚇掉了:“啥?四師姐……是啥?”
“採補流,”輕缶照顧林蘇瓷年紀小,特意說的清楚了些,“就是憑藉雙修,采陰補陽進行修行的那種。”
林蘇瓷嘴角一抽。
他家四師姐,怎麼看,也和採補流扯不上邊,可是師父都這麼說了……
“你師姐當年有些厲害,身邊留了幾個與她進行雙修的男修,各個都出類拔萃,是大宗的首席弟子,修真界新一代的佼佼者。可是他們為了爭奪你師姐的寵愛,居然互相廝殺了起來……”
五十年前,阮靈鴣還是一個煙視媚行的採補流女修,所到之處,女修唾棄,男修期頤。她結交了不少青年才俊,讓對方自願為她獻上修為,作為她的裙下之臣,對她百般呵護。
一個採補流女修,身邊聚集了十餘位前途無量的男修,源源不斷給她輸送著修為,她幾乎可以說是,什麼也不『操』心,輕輕鬆鬆進階。
這樣的日子她過了幾十年,五十年前,出了一樁事。
她身邊的男修之中,修為最低的一個,橫死街頭。其後短短几個月時間,她的裙下之臣,接二連三枉死,十餘個男修,到最後,只剩下了六個修為最高的。
大家都說,這是為了她爭風吃醋,男修們對彼此痛下狠手了。
阮靈鴣起初也是這樣以為。然而剩下的六個,直接把她擄走,一共七人,回到了其中一個男修的宗門,周圍皆是長輩照看,避免了意外的發生。然而,這宗門卻提出了一個要求。
處死阮靈鴣。
一個採補流女修,網羅了天下間出『色』的男兒十餘,鬧得他們神魂顛倒。最後還為了她,枉送了『性』命。
阮靈鴣所收集的男修們的所有師門聯合一起,要求處死阮靈鴣,把那六個維護阮靈鴣的弟子囚禁了起來,下達通緝令,抓捕阮靈鴣。
林蘇瓷聽得嘆為觀止:“所以,四師姐在那麼多人手中逃了出來?她真厲害!”
十幾個門派的追殺,他家四師姐都能全身而退,實在不是一個厲害,而是一百個厲害。
原來自家除了宴柏深,還有一個掃地僧……
“呵,十幾個門派傾力追殺,豈是那麼容易逃掉的。”輕缶白了他一眼,“你師姐當年差點就給人串成人肉串了。”
林蘇瓷心中一涼,人肉串串……
“你師姐說要去宰一個人,就和這件事有關。”輕缶也不賣關子了,直言道,“當初她被人追殺,再也沒有庇護時,那個設計了一切的人,把她擄走了去。”
“靈鴣那件事,其實就是那個人為了得到靈鴣,殺了一個又一個,挑起的事端。後來把靈鴣背後的保護全部挑撥成危險,沒有人保護,又在追殺之下的靈鴣,就這樣落到了那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