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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著辦。”
不過林蘇瓷又焉了:“等等,我還不知道,他掉『毛』的時候我還能不能糊唔……疼!”
林蘇瓷被宴柏深賞了一個爆栗,疼得他捂著額頭。
“別瞎說。”宴柏深不贊同地看著他,“小心言靈。”
林蘇瓷立即抬手捂著嘴,心有餘悸。
他不光光是被洗了記憶,只要有關一切和小尋的,都像是被封口了,無法吐出一個字。
言靈啊,真是快要了他的貓命了。
林蘇瓷死死抱著翎『毛』不撒手,想了想覺著不安全,又把衣服脫了,把翎『毛』緊緊貼著皮膚放著。
宴柏深無奈看著林蘇瓷的一系列動作。
“這樣我下次見到他,應該也能發現了。”
林蘇瓷說道:“對了,我約了他下次見面,在外門弟子的排房。”
“他開始說不要給外人知道,但是現在根本不避諱別人了。”
宴柏深沉『吟』了下:“他應該是覺著外門弟子無所謂。畢竟他可以輕而易舉『操』縱所有的外門弟子。”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個不太妙的念頭。
“不會吧?”
林蘇瓷小心翼翼道。
“有這個可能。”
宴柏深面『色』一沉:“你就在這裡,我門口下了幾道禁制,如果你不出去,就不會有事。”
林蘇瓷渾身一緊,立即點頭:“我絕對不『亂』跑。”
他的小命現在都空『盪』『盪』被吊起來了,林蘇瓷傻了才敢在沒有宴柏深的時候還出去『亂』晃悠。
宴柏深離開的時候,在洞府又下了幾道禁錮。
可以說,除了林蘇瓷這個能夠無視一切結界的人外,哪怕是祈嵐來了,也會留下一點痕跡。
林不歸再強,想要在洞府前徹底隱去蹤跡,也不是一件易事。
宴柏深很快離開洞府,林蘇瓷停留在其中,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怎麼突然之間,他就像是來到了一個恐怖片場,每天都提心弔膽的?
林蘇瓷恨不得林不歸再給他構建一個小世界呢,再怎麼樣,也能痛痛快快的。
哪像現在,束手束腳的。
林蘇瓷嘆了一口氣,拍拍胸前的翎『毛』,安心了一點後,索『性』開始整理洞府。
他的貓窩已經被宴柏深拿了過來,洞府內的東西簡單,他忙忙碌碌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整理完了。
小案几上,林蘇瓷把紅漿果和貓草全部放在上面,和宴柏深放在那裡的一些靈果堆在一塊兒。
不多時,宴柏深回來了,同時還有輕缶。
“崽,為師怎麼聽說,你最近又惹了大事了?”
林蘇瓷垮著臉請師父坐下了,結結巴巴把事情說了一遍。
然後又說:“師父,您選人的時候就沒有留意過,其中有不對的麼?那個小尋可是林不歸的假身啊!”
輕缶詫異:“小尋?”
他有些糊塗:“可是我選的人中間,沒有一個叫小尋的。”
林蘇瓷心頭一跳:“所以他是直接避開了師父,混進來了?”
宴柏深與輕缶對視一眼,齊刷刷點頭。
“如果是他的話,有這個能力,的確能避開師父。”
輕缶老臉無光:“咳,為師也沒有想到,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這位大前輩還想著要弄你走呢。疏忽了,疏忽了。”
“可能真不是疏忽,”林蘇瓷慢吞吞道,“畢竟他來了這麼久,師父您都對他沒有任何印象。”
輕缶坦然得很:“我一個元嬰,在他眼中可能就是個低階修士,哪怕見著了也能輕而易舉抹去記憶。他就沒有把為師放在眼中。”
林蘇瓷反駁:“可是柏深也是元嬰修士啊!小尋就一直避著柏深的。”
的確,從頭到尾,只要有宴柏深的情況下,小尋從來不會出現。而且只要是會讓宴柏深發現的地方,小尋也會極其留意。
林蘇瓷還以為,因為宴柏深與輕缶,虛無妄他們好歹都是元嬰,能讓林不歸避其鋒芒一二,免得徒惹是非。
可是按著輕缶所說,林不歸根本不需要對元嬰避讓?
林蘇瓷側眸。
宴柏深一臉坦然:“的確不是因為的修為。”
那是因為什麼?林蘇瓷拼命用眼神示意宴柏深給他解『惑』。
宴柏深假裝沒有看見,與輕缶繼續說道:“本來我們還懷疑,外門弟子是不是被寄住了,剛剛弟子去檢查了一遍,並無這個現象。”
林蘇瓷立馬被帶偏了:“所以他就是等我去了,直接抹去外門弟子的記憶?”
“應該是如此。”宴柏深道,“這樣一來也好,起碼別的弟子不會受到牽連。”
輕缶想了想:“崽,你就去赴約,大大方方約他出來,順便看看他想玩什麼花樣。”
林蘇瓷一想到要去主動接近小尋,他就『毛』骨悚然:“……你們不知道,他長得有些害怕。”
這話倒是引起了宴柏深與輕缶的好奇。
林蘇瓷取來紙筆,小心翼翼把小尋的大概模樣畫了出來。
宴柏深看了一眼,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