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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被植入了跟歐逸是戀人的記憶,就算沒有感情只有黑白電影一般的記憶,但自己要是 太直接地戳穿歐逸,夜宴未必相信,說不定還會降低對自己的好感度。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問 題基本上已經解決了,這也得“多虧了”那位打電話過來的歐逸的合作夥伴,同時也再一次驗 證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
此時曹秘書敲了敲門,皇甫敬輝停止思考,淡淡說道:“進來。”
曹秘書推門而入,滿臉那個喜慶勁就跟她終於脫單了似的,“總裁,你看誰來了?”
皇甫敬輝百無聊賴地抬起頭,在看到是夜宴抱著他的衣服進來的時候,那本來沒什麼神采 的眼眸蹭一下子就從煤油燈升級到了探照燈。不用老闆發話,曹秘書很識相地退出去還關上了 門,不愧是國民好秘書!
“怎麼到這來了?”
皇甫敬輝拉著蘇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從休息室的小冰箱裡面取出了小蛋糕。以前夜宴來 他辦公室總抱怨堂堂總裁的辦公室連點吃的東西都沒有,對他都沒吸引力了。當時的皇甫敬輝 沒放在心上,總說只要自己在就夠有吸引力了。
後來發生了爆炸的事情,夜宴失蹤,皇甫敬輝就讓秘書每兩天為他更換一次冰箱裡面的小 蛋糕。巧克力、冰淇淋、芝士……各種口味輪換,就是想著將來有一天夜宴再來他的辦公室不 會抱怨失望。
看著面前的小蛋糕,蘇彥再也控制不住,仰頭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夜宴?所以你對 待我的時候就是用對待夜宴的方式和態度?”
皇甫敬輝愣了一下,坐在蘇彥身邊,聲音雖然還是很清冷,但聽得出其中的耐心和溫柔,
“名字什麼的不重要。不管你叫蘇彥還是叫夜宴,或者張三李四其他名字,你就是你。” 蘇彥有些泄氣,他鼓足了勇氣問皇甫敬輝,結果就得到一個類似打太極的答案,真像是一 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當即不滿地說道:“那我叫李狗蛋好不好?”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皇甫敬輝試探地問著,一看夜宴這樣子就知道肯定是離開本 家大宅之後發生了什麼。
蘇彥早已經不把皇甫敬輝當外人,於是就把整件事情說了一下。如果皇甫敬輝體內有比較 邪惡的因子的話,那一定會在心裏面說——哎呀臥槽天助我也!當然,敬輝他不是這樣滴人!
於是順坡下驢,哎不對,太不文明了,應該說是順水推舟,皇甫敬輝就把心理專家的事情 說了。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就算那個心理專家能站出來,蘇彥也完全可以 說是皇甫敬輝收買的人,畢竟他沒有在歐逸那裡見過這個人,所以作證不算數。
但是,並不需要什麼鐵證,蘇彥的知覺告訴他,皇甫敬輝沒有說謊,他就是夜宴。
然而可笑的是,他可以對曾經的所有朋友有熟悉感,還包括婷嬸,還有敬雲敬玉,對皇甫 敬輝的喜歡的感覺也可以說還在,甚至是已經過世的言叔,只要聽到“言叔”這個稱呼就已經 覺得難過了。但是,他卻獨獨對自己沒有任何印象,對“夜宴”這個名字完全沒有歸屬感。
他沒有弄丟所有人,只是弄丟了自己。
皇甫敬輝給那個心理專家打了電話,問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而心理專家的解釋是其實從 來到瓊東開始,夜宴的記憶就已經在慢慢恢復,他的精神力很強加上對身邊的人的在意是最主 要的因素。
但是通過催眠而形成的記憶移植也不是這麼簡單就能搞定的,對夜宴恢復記憶的最後一道 防線就是他不能熟悉自己。如果夜宴對他以前的身份有熟悉感和歸屬感,那就意味著馬上就可 以恢復記憶了。
皇甫敬輝眉頭緊鎖,“那到底怎樣才能突破這最後一條防線? ”電話那頭的專家遺憾地說 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還不在研究範圍內。實際上一開始我們甚至都沒有想到他的精神力可 以強大到即便昏迷也還有能力抵抗催眠。不過我有一個個人猜測,夜宴也許會在感官上的刺激 下漸漸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前提是這個刺激一定要來自非常要好的人。”
又了解一些情況之後皇甫敬輝掛斷電話,一轉頭差點被蘇彥的表情嚇到,一眼半眯著一眼 睜著,嘴還撇到了一邊,這是表情帝麼?
“有……什麼問題? ”皇甫敬輝想著難道是剛剛自己說錯了?沒有啊!那是那個心理學家 說錯話了?他剛剛開了外音夜宴也能聽到,但是貌似也沒有。
蘇彥表情的誇張等級又向上升了層,“那個心理專家是被你收買的吧?什麼叫來自要好的 人的刺激?其實你就是想繼續上午沒完成的事情所以才讓這個心理專家配合你是不是?”
說實話,一開始皇甫敬輝是真的沒反應過來蘇彥在說什麼,等到他想明白的時候,這眼神 就不單純了。
“你怎麼把我想得這麼邪惡?還是說其實你自己心裏面就是這麼想的?現在我覺得你的想 法很不錯,准奏,我們就去裡面的休息室刺激一下怎麼樣?需要道具的話我可以立刻叫曹秘書 去買。”
蘇彥臉紅,“你別亂說話,能刺激人的方法多的是,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做雲霄飛車啊!這 周六有沒有時間?去歡樂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