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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脫了半天也掙脫不開,眼看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姚密索性一轉頭故意甩下了眼鏡。
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夜宴驚著了。他原本以為就是個想要趁混亂偷錢的賊,帶著刀子用來 防身加上嚇唬別人,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姚密?!自己已經得罪他到這種程度了?為什麼他完 全不知道呢?
夜宴這麼一愣,就給了姚密掙脫開的機會。終於逃脫鉗制了那姚密肯定是撒丫子就跑,很 快就連人影都瞧不見。這時候皇甫敬輝也走了過來,夜宴這裡開始圍觀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太 顯眼。
“怎麼回事? ”皇甫敬輝扶著夜宴被劃傷的手臂皺著眉頭,“先去醫院。”
“沒事,只是一道血痕,沒有流血,不礙事的。”
“誰知道劃傷你的東西干不乾淨?萬一感染了呢?”皇甫敬輝表情很嚴肅,硬是堅持必須 去醫院,撥開人群的動作也相當粗魯。要不是顧忌他人高馬大還拉著一個手臂受傷的人,估計 那些被撥開的人得磨叨一陣子。
被這麼緊張夜宴心裡美滋滋,雖然覺得感染什麼的不至於,這又不是拍古裝電影,姚密總 不至於在刀上抹毒藥,但還是高高興興地跟著去醫院。
被刀子劃傷還咧嘴笑得那麼開心,夜宴也是天底下頭一份兒。
到醫院,醫生給進行消毒等一系列的處理。處理過程中醫生的精神也繃著,他就不明白了 ,就是一道小小的劃傷而已,雖然有血色但根本就沒有流血出來,坐他旁邊的那個男人怎麼緊 張得好像這是多嚴重得傷一樣?弄得他都跟著緊張到不行。而且還不停地問他只要這樣處理就 行了?不用做什麼深入檢查?
醫生真的很無奈,到底他們兩個誰是醫生啊?真想一口氣給吼回去——不放心你們別來我 這看啊!
真是的!現在的男人都這麼嬌貴了?還有這兩人時不時的深情對望是怎麼回事?演電影啊 ?斷背山啊?他是不歧視同性戀,實際上他還有一對朋友就是這種情況,但是拜託你們不要這 麼高調秀恩愛好不好的說?要不要給你們個喇叭告訴全世界你們的關係啊?
這醫生也是個暴脾氣,只不過所有的話都是被窩放屁——獨吞,一句都沒說出來。
小小的劃傷,在皇甫敬輝的要求下,夜宴的肩膀就被纏成了一個繭,里三層外三層,明明 沒有傷到手肘,卻也一起抱閘上了,完全回不了彎。
夜宴現在有些怨念了,不該這樣的好麼?幸好還是左手,不然萬一哪天皇甫敬輝出差了不 在家他就連右手都沒得用了。
回到酒店,皇甫敬輝問夜宴到底是怎麼弄的,夜宴猶豫了一會,考慮著要不要說實話。他
不是要包庇姚密,只是擔心皇甫敬輝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對付歐逸這樣的人要一步步 謀劃,皇甫敬輝已經很有成果了。但對於姚密這樣的人,夜宴真擔心皇甫敬輝會分分鐘弄死他
不過貌似如果說謊以後被揭穿了後果可能還更嚴重些。
“我給你醞釀謊話的時間,不過你最好編得像樣點,要是被我找出破綻來你一定會後悔騙
我。”
夜宴無語了,果然自己的猶豫太明顯了麼? 一看就像是在編瞎話的樣子?
“沒有沒有,我這有什麼好說謊的? ”夜宴賠笑著,簡單講述了自己被劃傷的經過。
“你說那個劃傷你的人是姚密?”
“是啊!很奇怪是不是?我明明跟他不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以後我也要進軍影視 圈,他也沒必要現在就對我下毒手吧?那也對自己的實力太不自信了,就這麼肯定會被我幹掉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他的高看?”
夜宴又開始耍貧了。
“他不是瘋子,應該不會因為擔心你以後會超過他就像現在對你怎麼樣。”皇甫敬輝緩緩 說著,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中夜宴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要衝動亂來。這只是小傷沒事,以後我拍出好的電影來打擊他就行了 ,現在我們沒有證據說就是他幹的,他要是翻臉不承認我們沒辦法,要是我們做了什麼說不定 還會被他反晈一口。”夜宴不擔心別的,就怕那個姚密腦子又問題會傷到皇甫敬輝。說實話他 真的不能相信一個正常人會在廟會的時候拿刀子傷害一個不熟悉的人。這樣的人的行為也是不 能用常理來推斷的,保證不了他會不會傷害敬輝。
現在想想他還真盼望姚密在不正常一回,要是能被他當場抓到的話扭送公安局起訴一個殺 人未遂,也能少了個隱患。
“我有分寸,你放心。以後出門還是把安平帶著。不然就不能出門。”
之前夜宴因為對安平沒有什麼記憶,所以磨嘰皇甫敬輝不要一個陌生人天天跟著自己,皇 甫敬輝拿夜宴沒辦法,才一直讓安平繼續做自己的保鏢。只在自己出差的時候跟著。
當初在夜宴出事之後,安平也很自責,發了瘋的訓練體能和各種格鬥技巧,包括槍法也是 在不斷進步,每天訓練課程派得滿滿的,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現在絕對是優秀保鏢一枚。
夜宴考慮一下,覺得被人跟著確實比隨時被人威脅到生命要好,於是很愉快地答應了。反 正自己是個知名演員,還剛剛拿到了金冠獎最佳男主角獎,有個保鏢跟著也不算耍大牌。 三天後,一則消息登上了報紙頭條——著名影星姚密臉上有明顯瘀傷,疑與人鬥毆所致。 夜宴看著報紙,想著這事會不會和他家敬輝有關呢?雖然報紙上有狗仔隊拍到是姚密出入 一家酒吧跟人發生了衝突,但是夜宴就是覺得這世上應該沒那麼巧的事情。而且姚密向來很低 調,能上報紙雜誌的新聞幾乎都是正面的,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