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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不能這麼說啊!咋就不衛生呢?就那些餐館裡的快餐店裡的乾淨啊!你隨便找家 小飯店繞到他們後頭瞧瞧去,那髒得能把你嚇一跟頭!”
老大爺很激動,一邊說還一邊拿著一個剛吹好的葫蘆在那點啊點,動作配合著自己的話。 夜宴覺得沒準這老大爺年輕的時候在茶館說過評書。
這時候南柯的表情也是微妙,那張面癱臉就像是想做出什麼表情然後又在做到一半的時候 卡住了做不下去的感覺,看著那叫一個揪心。
夜宴憋笑憋到內傷,最後還是看不下去了決定替南柯解圍,“大爺你別誤會,他是有潔癖 ,一天洗三十來遍手的那種人。看自己個兒都覺得不夠乾淨,別人在他眼裡就更甭說了。”
“這樣啊!”大爺看起來沒那麼激動了,左手抹了一把嘴,好像是剛剛說話太激動噴出了 不少吐沬星子,摸完了就在自己黑色的布棉襖上槓了兩下算是擦過了。“有潔癖的人挺可憐的 ,據說都沒法跟喜歡的人做點啥親密的事兒。”
夜宴咯咯地樂了,雖然說南柯有潔癖是假話,但他還真想讓這位大爺解釋解釋沒法做啥親 密的事情。
南柯的臉快掛不住了,這又不是只有他們倆,還有別人在這圍觀呢。難不成夜宴還想跟這 位老爺子談談那所謂的某種“親密”的事麼?更何況他還是被談論的對象。
“這個葫蘆就送給這位有潔癖的小伙子吧!寶葫蘆寓意好!而且你也甭怕不乾淨,這是能 吃的,今天出門前我還特意吃了兩口大蒜消毒來著,絕對乾淨!”
哈哈哈哈!! ! !
夜宴幾乎笑得前仰後合,出門前吃了兩口大蒜,那這葫蘆里賣的不是別的藥,全都是大蒜 味!健康極了!啊哈哈哈哈!
南柯本來是不想接過來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是不接那估計這位大爺肯定又要教育他一番 ,於是還是硬著頭皮拿了過來,不忘十分有禮貌地說一句“謝謝”。
拿著糖葫蘆,南柯也不好扔掉,畢竟這也是那位老大爺的一番心意。只是想著那裡面的口 水和大蒜味,南柯的表情就一直處在卡殼的狀態。
後來兩人又走到了一處戳著“米上刻字”的牌子的地方,夜宴又蹲著看了好一會。
南柯無奈,“你以前是沒有逛過街麼?怎麼什麼都沒見過似的,這不都是挺常見的小玩意
”
夜宴聳聳肩,“我以前上街都不是像現在這樣四處看,而且去的地方都是酒吧一類的,那 時候年少不懂事不學好。現在覺得還是像這樣的地方有意思。”
兩人走走停停,去了不少地方也看了不少民間小玩意,還有一種是把人的名字弄成畫,就 用那麼幾塊方形的東西沾上不同顏色的顏料,在一張比較大的長條的紙上抹幾筆就成了一幅畫 ,而且還不能看出這是一個人的名字。
夜宴很是感嘆,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名人,但是他們的技藝還是令人驚嘆,不要說他們擺地
攤賺錢很卑微,至少一般人還是做不來的吧?出於尊敬還是該稱呼他們“民間藝術家”。
只是逛了大半天下來,夜宴是挺盡興的,可還是沒有想到該怎樣給言叔和皇甫敬輝來一個 印象深刻的新年禮物。
就這樣,傍晚時分兩人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夜宴回家後很是苦惱,這都快晚上了,到底 該準備什麼呢?
正巧這時候林叔從廚房走出來,讓傭人提著一小袋子米拿出去處理掉。
“這些米怎麼了?不能吃了?”出於好奇夜宴問道。
“是啊,放得時間太久了。我這記性也是一年不如一年,這還是一年多之前買的米呢,剩 下這麼一點後我就隨手放櫃櫥裡頭了,今天整理的時候看見了才想起來,都吃不得了。”
“林叔沒事! ”夜宴一把拿過傭人手裡頭的米袋,好像突然間想起來什麼似的那興奮勁跟 做夢占了皇甫敬輝便宜的時候有的一比,“這袋米給我吧!我有用!要廢物利用一下。”
“啊……行,把米給小少爺吧!”
夜宴樂呵呵接過米,又拜託傭人去超市幫他買一大堆顏料回來,還有一大桶糖漿。
等傭人把夜宴要的東西都買回來後,這貨就開始在自己的房間鼓搗了。
耀陽集團早就放了年假,整個公司還在上班的大概除了部分保安和部分後勤工作人員,就 剩下皇甫敬輝。
晚上七點多皇甫敬輝回來,剛把外套脫下給林叔掛起來皇甫謹言就回來了。
看著皇甫敬輝獨自一人,皇甫謹言問道:“怎麼今天小宴沒跟你一起回來?”
別看皇甫謹言天天早出晚歸的,夜宴和皇甫敬輝的事他天天掛在心上,每天一回來就問林 叔倆人的情況,聽到都挺好的這才能放心。
“恩,今天他提早回來了。而且他居然還‘賄賂’老師提前結束訓練。剛剛林叔說夜宴已 經回來了,現在不知道在房間裡弄什麼。”
如果景恆娛樂的老師都這麼好賄賂那早被對手公司挖光了,夜宴跟南柯一人給了那位老師 一張簽名照,最後還來了張合照,這就算是賄賂。
兩人前腳剛走後面那老師就給皇甫敬輝打了電話,不是為別的,就怕倆人在外面惹事,到 時候誤了兩顆好苗子的大好前途。所以說這老師出發點還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