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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不是黑社會,能讓你做什麼! ”本來在後面坐著的章戴忍不住了,跑了過來,“ 你這人就是氣人,沒錢給你媽治病你不會說嗎?夜宴他們那麼有錢還在乎借你倆錢給你嗎看病 啊?非要跟歐逸那混蛋狼狽為奸。現在你就是死了能怎麼樣?夜宴能回來麼?你也把自己的分 量看太重了吧?你以為自己怎麼怎麼的就能抵過我們失去夜宴嗎?我看就得讓你到局子裡面待 一陣子,讓你為你母親擔心,也好好感受一下這兩年來我們的感覺!”
邰旭拉著章戴,安慰他別這麼激動。劉耀東悔恨地低下頭,說不出反駁的話。皇甫敬輝的 目光還是那麼冰冷,“等你母親過世後,你去自首。”
劉耀東身體一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周圍的人目光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
皇甫敬輝別開眼,“我有條件,你要查出歐逸為什麼給夜宴找心理醫生,給你一個月的時 間,不然我不管你母親是不是還在住院,你都得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劉耀東眼神一滯,最終無奈地點點頭。
皇甫敬輝起身離開,章戴他們跟在身後。也許拿人家臥病在床的母親威脅是件不光彩的事 情,但只要能得到有關夜宴的消息,就是跟不光彩的事情,他也做得出來。
現在完全可以確定,歐逸身邊那個叫蘇彥的青年就是夜宴。但是真的是夜宴失憶所以才不 記得他們了麼?皇甫敬輝不確定,總覺得應該不是失憶這麼簡單。就算受到爆炸波及,但哪那 麼巧合就失憶了?
皇甫敬輝讓曹秘書聯繫了一位腦震盪方面的權威專家。專家說腦震盪確實有可能引起失憶 ,但是這種情況很罕見,一萬個腦震盪的患者不一定能有一個會失憶。雖然連重生這樣的事情 都發生在了夜宴的身上,那這萬分之一的機率也不算很低。但是皇甫敬輝就是覺得應該沒這麼
巧。
如果是一般人,一定會在得知自己苦苦找了兩年的人的下落後就立刻去找,但是皇都敬輝 不一樣,他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找到了歐逸,歐逸也不會讓他見到夜宴。或者就算見到了人,夜 宴不認識他,也白搭,很有可能會讓歐逸趁機編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詆毀他。
他必須冷靜,既然夜宴來了瓊東,那用不了多久,他們一定就有再見的機會。
5月14,是景恆娛樂周年慶。到時候除了公司高層還有那些屬於景恆娛樂的比較紅火的藝 人之外,耀陽集團邀請了不少媒體名流到香榭麗都參加周年慶。皇甫敬輝親自給歐逸打了電話
“歐總,下個星期三晚上的周年慶,還希望你能來參加。”
“呵呵,皇甫總裁親自邀請我肯定不能拒絕,到時候一定備上厚禮。”
“厚禮什麼的不用,那天家父在墓園舉辦喪禮,敬玉瞧見歐總身邊有一個酷似夜宴的人, 還希望歐總能把他也帶到宴會上來。”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陣。
“當然,不過我還是要事先跟皇甫總裁說清楚,我這位朋友只是長得像夜宴而已,他並不 是夜宴。所以到時候還希望皇甫總裁不要對他說什麼奇怪的話,不然我就只能帶他走了。”
皇甫敬輝哼笑,“來者是客,我不會做那麼失禮的事情。”
“那就好。”
掛了電話,皇甫敬輝轉動座椅對著光亮如鏡的落地窗,夜宴,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第228章 夢中的男人
皇甫敬輝就這麼直接地給歐逸打了電話,也不擔心會讓歐逸狗急跳牆。
其實那天在墓園門口敬玉見到夜宴,已經讓歐逸看見了,那敬玉會告訴他也應該是在歐逸 意料之中的事情。自己如果一直什麼都不說都不做勢必會引起歐逸更謹慎的戒備。
相反,自己說出來了歐逸應該會鬆口氣才對。而且對於歐逸這樣的人來說他更喜歡占據主 動。比起將夜宴再次藏起來,讓自己見到人然後徹底死心才是根本方法。歐逸很自負,這次一 定會去嘗試後面一種方法。
正如皇甫敬輝所猜測的那樣,歐逸就是這麼想的。他不可能一直將人藏著,而且夜宴現在 越來越喜歡往外面跑,他留不住。只能讓皇甫敬輝死心,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晚上,歐逸叫傭人準備了一桌燭光晚餐。蘇彥下樓的時候有些被驚到,“今天是什麼日子 ?怎麼還弄成這樣了?”
歐逸笑著拉著蘇彥的手走到桌邊,替他移開了椅子。
“不是什麼特殊日子就不能準備燭光晚餐麼?只要你喜歡我們每天晚上都可以這樣。”
蘇彥坐下來,笑容有些牽強,“其實你不用這麼麻煩的,像平時那樣就好了,不用弄得太 誇張。”
歐逸沒說話,低頭親吻了一下蘇彥的手。蘇彥觸電似的收了回來,“我們還是趕緊吃飯吧 ! ”說著就悶頭開始吃,用刀子割牛排,刀尖劃在餐盤上發出刺耳麻心的聲音,他卻好像沒聽 到似的。
歐逸露出一個苦笑,走到對面的位置上開始吃自己的,偶爾切兩塊肉放到蘇彥的盤子裡, 但自始至終蘇彥都沒有吃歐逸遞過來的食物。
晚上回到房間睡覺,蘇彥一個人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就開始蹂躪枕頭。他也不 知道怎麼了,為什麼這一年多的時間以來他都不願意再跟歐逸親近了。正確的說是從一年多前 他去登山遇到雪崩昏迷了兩個月之後,再醒過來他就無法像以前一樣親近。晚上甚至會給房間 的門上鎖。在國外的時候也是這樣,那明明是他和歐逸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房子,為什麼突然 間讓他覺得沒有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