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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晚呼吸一滯,唇色發白,他笑著,吐字道:“把你的腿都打斷。”
“晚晚這麼嬌氣,又怕疼,肯定會哭的。”
陸晚晚已經學聰明了,不聲不響才能幹大事。
沈屹瞥了一眼她的手機,似笑非笑,道:“怎麼不接電話?”
陸晚晚斂神,淡定的掛了電話,“他打來我就得接嗎?顯得我一點架子都沒有,我才懶得接呢。”
她一向都這麼無理取鬧,沈屹應該不會懷疑才對。
“晚晚說得都對。”
話音剛落,陸晚晚的手機又一次響了,馮律師應該是有要緊的事要同她說,要不然電話也不會一個接著一個打過來。
陸晚晚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先發制人:“陸周致你是不是要死,不要打擾我和你姐夫的雙人世界,我掛了。”
馮律師就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在電話那頭還有些懵。
沈屹眼睛彎了起來,意味深長的問:“是你弟弟?”
陸晚晚撒謊時,臉都紅了,生硬的回道:“嗯,是他。”
沈屹沒有多問,這讓陸晚晚鬆了口氣。
天空不知何時開始飄起雪花,欄杆上已經覆了一層薄薄的霜雪,遠遠看去,已經成了白茫茫的世界。
下車時,陸晚晚冷的打了個哆嗦,沈屹將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披在她肩頭。
回到家裡之後,陸晚晚連衣服都沒有換,還穿著那件單薄的小黑裙,茶几上擺著好幾個新包,她笑了笑說:“前兩天和趙趙一起出去逛街,一口氣買了十幾個包,花了三十多萬,今天才送到家裡來。”
頭頂的亮光傾瀉在她瑩白的身子上,腰身纖細,腿部修長,他的西裝從她的肩上滑落,掉在地上,露出她有致的身形。
陸晚晚的臉頰粉紅透亮,表情嬌憨。
沈屹將地上的西裝外套撿了起來,男人捏著她皓白的手腕,細細把玩,緩慢的說:“這些包都挺好看的。”
“.......”
陸晚晚咽了咽口水,加強了語氣:“我花了足足三十萬。”
那可是三十萬。一天就敗光了,沈屹能忍?
男人抬眸,冷靜鎮定,認真的看著她說:“好,我明白了。”
沉默半晌,他繼續道:“錢不夠用了是嗎?床頭櫃抽屜里還有兩張卡,你拿去刷,盡興就好。”
“……”
陸晚晚呆呆的想,沈屹似乎已經不是那個清貧的小可憐了?
沈屹低眸看著她呆愣的神情,憐愛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你不是喜歡我的錢嗎?那通通都給你好不好?”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太過溫柔,尾音刻意拖長,慢悠悠的,聽不出喜怒,她骨子裡的恐懼感又被勾了出來。
陸晚晚訕訕一笑,緊繃著背脊,僵硬的挽住他的胳膊,“我喜歡的當然是你這個人。”
沈屹聞言,輕輕一笑,漂亮的眼睛彎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屹屹:沒關係,誰還沒幾個臭錢?
第10章
沈屹對她一天之內花了三十萬這件事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問了兩句她錢還夠不夠花?
陸晚晚覺得自己這個妖艷賤貨當的還真是夠失敗,半點成就感都沒有。
明明現在的沈屹應該還是個窮困潦倒的清貧小子,可看來好像不是?他似乎很有錢,而且很熱衷給她花錢?
意識到這件事的陸晚晚心裡頭有些慌,沒錢沒勢的男主尚且是她能夠羞辱的,但有錢有權的沈屹就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沈家這個豪門在京城裡舉足輕重,父親是高官,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是出色的外交官,哪怕是沈屹最混帳的弟弟,將來在商場上也混得風生水起。
陸晚晚這天晚上惴惴不安的睡了過去,她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
床頭柜上的□□她都沒來得及收拾,沈屹洗完澡出來,低眸望著她的睡顏,自然注意到枕邊的□□。
撿起來看了兩眼,唇邊溢出一聲輕笑,眸光微沉,沒記錯的話,客廳里那十幾個包的吊牌都沒有剪。
“沈屹。”床上的女人似乎在做夢,眉頭緊皺,說著細碎的夢話。
他的黑眸沉沉凝望著她。
“沈屹,我喜歡你。”女人換了個邊繼續睡:“喜歡個屁。”
男人沉默半晌,笑容微冷。
呵。
*
陸晚晚在退貨期限的最後一天,她約上了趙趙一起去了商場又把所有的包給退了。
退貨的時候她假裝看不見店員鄙夷的眼神。
退完包兩人隨便找了家咖啡廳坐下,趙趙咬著吸管,說道:“晚晚,你那天問我向我打聽律師的消息,是真的打算要和沈屹離婚嗎?”
陸晚晚點點頭:“沒錯,我必須要和他離婚。”
沈屹這個潛藏的小病嬌,一言不合就黑化,誰吃得消?
趙趙也是眼看著這兩個人從高中走入婚姻殿堂的,她和沈屹不太熟悉,這麼些年話總共都沒有說幾句,不過她覺得沈屹看起來也不像是渣男,會做家務活平時話也少,看樣子應該也不是會出去鬼混的人。
她一時想不到陸晚晚為何堅定想要離婚的理由,遲疑片刻,趙趙問:“是因為他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