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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母脾氣不好,聽見這些話心裡難免不舒服,後來一打聽,無父無母的沈屹似乎有了靠山?
不過這又怎麼樣呢?陸母眼睛尖, 一直不覺得沈屹是個什麼好東西。
“疼疼疼,你揪的我耳朵真疼啊。”陸父齜牙咧嘴的叫喚。
陸母哼了兩聲,鬆開他的耳朵,指著他的鼻子數落:“你說說你還能辦成什麼事?女兒要離婚這種天大的喜事你憑什麼攔著?她漂亮年輕還可愛,還怕找不到男人?離婚之後我能讓他吃虧。”
陸父實在受不了,低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沈屹到底是誰?”
陸母美目瞪圓:“不不不就是個被認回去的私生子嗎?!”
她梗著脖子,接續說:“一個私生子而已,翻不出水花來,你就是沒眼力見!”
陸父簡直快要被自己的老婆給氣死了,怒氣沖沖:“誰跟你說他是私生子?他可是沈家正正經經的二少爺。”
陸母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問:“沈家?哪一個沈家?”
“還有哪個沈家?”
陸母不太相信:“你不會是在糊弄我?這怎麼可能?”
陸父氣喘吁吁的坐在辦公椅上,抬起眸,問:“你沒有對他做什麼?”
陸母厚著臉皮說:“沒有。”
她還不敢告訴他,今天早晨她還衝去沈屹的公司大鬧了一場,言辭激烈,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什麼“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就憑你也配”“你最好老老實實給我簽字滾蛋”“不要耽誤我女兒的大好青春”“做人心裡要有數”
諸如此類的話,陸母都不知對他說了幾句。
沈屹站在原地任由她罵,一個字都沒有辯駁,等她罵的累了,才笑著讓人將她請了出去。
如此一對比,陸母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潑婦。
脾氣炸開,死活都不走。
指著他劈頭蓋臉又是一頓罵。
陸父相信了她的話,欣慰的說:“你沒做什麼就好,你想想我也是為了女兒好啊,離婚之後他萬一報復晚晚怎麼辦?陸周致那個混帳東西就是個廢物,護不住他姐姐。”
陸母點點頭,覺得自己的丈夫說的有那麼點道理:“你說的沒錯,陸周致的確是個廢物。”
他們的兒子是個什麼貨色,當爹媽的心裡門清。
“我也不是要從沈屹那裡得什麼好處,現在就希望他們能把日子給過好。”
陸母思考片刻,被他說動了那麼一點點,在沈家那個龐然大物面前,他們陸家完全不是對手。
“行,那我就先不插手他們的事了。”
“這就對了,下次見到沈屹也對他客氣點。”
“用你說?”
*
沈屹今天回來的比平時要晚了半個小時,陸晚晚發現他的額頭上多了一條劃痕,不長不短,指甲蓋一般的大小。
貌似是被女人用指甲給撓出來的。
夕陽的光昏昏沉沉,暖黃色的光線斜照在她身上。
陸晚晚光著腳站在毛毯上,臉色蒼白,白色睡裙穿在身上襯的她像一朵嬌花。
初愈的她,還是有些纖弱。
她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子,問:“你被人打了?”
沈屹在外人跟前都顯得字跡脾氣很好,極少會同旁人結下樑子,高中之後就再也沒有和別人打過架。
好端端的怎麼受了傷?還是被女人所傷。
沈屹搖頭否認:“沒有。”
陸晚晚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看,指著他的傷口問:“那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沈屹扯起嘴角,無奈的笑笑:“你媽撓的。”
陸晚晚拔高了語調,似乎是不相信,驚詫的問:“我媽!?我媽打你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好像還真的是她媽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畢竟她媽看沈屹不爽已經很久了,前兩天還打電話來問她,離婚證是不是被她給吃掉了?天底下大概只有她媽媽真心實意盼著女兒離婚。
陸晚晚只得告訴母親實話,說沈屹不答應離婚,她也沒有辦法。
沒想到,她媽媽行動如此迅猛,會衝到沈屹的公司收拾他。
陸晚晚神情彆扭,問:“我媽都對你說了什麼?”
沈屹眸光一頓,彎著嘴角,毫無感情一字一句乾癟的把陸母今天對他說的原話給念了出來,“你不要耽誤晚晚的青春,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我女兒不缺你一個相好的,她身邊的男人也沒斷過,你如果識相就乖乖給老娘簽了離婚協議,不然等上了法庭,我們陸家能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窮光蛋的滾出去,到時候你可別覺得是我們陸家不講情面。”
陸晚晚:“.....”
她媽說的可真好。
沈屹額角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早就不疼了。
他懶洋洋的問:“原來晚晚身邊的男人都沒斷過嗎?如果不是媽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呢。”
陸晚晚:“......”
她不知道能說什麼,索性閉上自己的嘴巴。
沈屹扣住她的下巴,含著淺笑,如沐春風,“我發現,晚晚真的很招人喜歡。”
從高中到現在喜歡她的人一直都不少,也是個招蜂引蝶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