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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幾家店,陸晚晚有點累。
他們正打算去吃午飯的時候,碰見了幾個意想不到的人。
陸晚晚幾乎都要把這些人的臉孔給遺忘了,從上次同學聚會他們就很久都沒有見過她們 。
名門千金小姐們,即便不是同學,也總能在各種宴會上結交相識。
顧笙看著比她上次要瘦,依舊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她臉上的表情很難以言喻,忍著心底的不適和陸晚晚打了個招呼。
隨後眼光就移到沈屹的臉上。
幾個月之前,她以為自己很快會成為沈屹的妻子,她是愛這個男人的,也衷心覺得陸晚晚配不上他,她忍著非議聲一直在等沈屹離婚。
沈家和顧家要聯姻的事傳出去後,很多人都來祝福她。
親朋友好都以為沈屹已經和他的妻子離婚了。
其實並沒有。
沈屹非但沒有嫌棄這個拜金勢利的妻子,甚至為了她和沈家決裂,顧笙心想自己的眼光真的很好,沈屹哪怕和家裡人決裂,在外面也過得很好。
公司越做越大,沈屹在商場上的手段她也曾聽說過,殘忍到不給對手一絲喘息的機會,趕盡殺絕。
不溫柔不善良。
顧笙覺著她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男人。
不可一世的男人。
陸晚晚本來對顧笙沒多大感覺,原主在死前濃烈的恨意干擾了她的情緒,她這會兒看著顧笙心裡就不太舒服。
耳畔那句“真可憐”一直迴響,猶如魔音。
想起來一次,就難受一次。
她不冷不淡。
顧笙眷戀的眼神望著沈屹,看見他懷中抱著的孩子時,心底一酸,還有點嫉妒。
“晚晚姐,之前你病了我也沒有時間去看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陸晚晚回:“已經痊癒了,多謝關心。”
顧笙笑容屹僵,“那就好。”
不得不說,在得知陸晚晚住院好像病情還很嚴重的事之後,顧笙確實惡毒的想過陸晚晚就這麼死了也挺好的。
可惜她活了下來。
還幫沈屹生了個兒子。
陸晚晚才不要把大好的時間浪費在討厭的人身上,她挽著沈屹的手,也沒有故意做戲給顧笙看,她撇撇嘴,小聲抱怨:“我餓了,我們吃什麼?我想吃牛蛙。”
“那就去吃牛蛙。”
“你不是不吃嗎?”
沈屹不碰動物的內臟,還不吃各種奇怪的肉類。
他抿唇,“吃。”
偶爾嘗個一兩次也沒關係。
陸晚晚在他左側臉頰上重重嘬了一口,“走走走,現在就去。”
沈屹對她其實溫柔也很包容,小事上可以無底線縱容。
只要陸晚晚給他足夠多的關注,足夠多的愛,他輕易就能被哄好。
陰暗面、最殘忍的、最暴戾那個他,只有在被惡魔引誘的那一刻才會被放出來。
陸晚晚發現沈屹突然就停下了腳步,她仰著頭問他:“看什麼呢?”
沈屹搖搖頭,輕飄飄的把話岔開:“沒看什麼。”
他在看玻璃窗里珠寶店,有兩個還穿著校服的學生手拉手的走了進去。
男孩張揚肆意,臉上是青春期最張揚的自信,他緊緊握住女孩的手,不知說了什麼。
女孩羞紅了小臉蛋,猶豫之後挑了一款最簡單的戒指。
沈屹沒看全,只聽見那個神采飛揚的少年指著櫃檯里的一排戒指,放話說道:“挑一個,以後嫁我。”
他和陸晚晚之間一路走來並不是完全圓滿的,當年結婚時,是陸晚晚喝醉後問他要不要結婚的。
沈屹沒有向她求過婚,連婚禮都不曾舉辦過。
想起來不是沒有遺憾。
陸晚晚也注意到了那兩個學生,她捂嘴笑了笑:“那個男生好霸道哦,我很喜歡呢。”
他們穿著的校服和陸晚晚當年的一模一樣。
陸晚晚也記得好像這輩子是她先像沈屹提出的結婚,那天她拉著沈屹和她那群狐朋狗友一起喝酒,用抽牌的方式決定誰喝酒。
不過她運氣似乎不太好,一直被灌。
沈屹獨善其身,牌好的令人詫異,兩三局下來一杯都沒有輪上他。
陸晚晚喝到意識不清醒,掛在沈屹身上,越看他越覺得好看,當著那些朋友的面和他摟摟抱抱,又是親又是啃。
沈屹脾氣也好,從頭到尾居然都沒有把她推開,任她在他身上放肆。
陸晚晚打了個嗝,嘴裡的酒味其實不太好聞,她醉眼朦朧的望著男人,雙手捧著他的臉,放低了聲音,和他商量著說:“你娶我好不好?”
沈屹沉默。
她繼續說:“我家裡很有錢的,我可以養你。”
“你娶我吧。”
她酒後的醉話,沈屹也認真對待,說了個好字。
第二天陸晚晚醒來已經不記得昨晚發生過的事,更不記得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從好友中得知自己昨晚幹了些什麼事之後,陸晚晚很想就地挖坑把自己給埋進去。
她本來想告訴沈屹酒後的醉話當不得真,沈屹卻將身份證戶口本擺在桌面上,淡定冷靜的看著她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去?今天周一,民政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