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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笉然一進園子,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院子中間,發出陣陣驚呼,連他來了都沒人發現。
陶笉然心中一動,快步走上前去。
這時終於有人看到了他,連忙高喊道:“大人!”
其餘人聞言,紛紛回頭,又自覺地給陶笉然讓出一條道路來。
陶笉然定睛一看,發現被眾人圍著的,竟然是一個一人高的時鐘!
時鐘的造型跟陶笉然前世見過的不太一樣,或許是為了配合裡面的零件,整個時鐘的造型肥大,近似於正方形。
陶笉然之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時鐘,因為上面有他非常熟悉的十二小時的刻度!
第186章
時鐘正在滴答滴答地運行, 但是指針運轉的時候還能看出動作不是很流暢, 而且秒針運轉沒能做到勻速。陶笉然這才明白, 這只是個半成品,難怪沒人通知自己。
不過半成品能做成這個樣子, 也值得鼓勵。陶笉然滿意道:“這個做得不錯, 大家辛苦了。等過幾日互市,大家一起去千里香吃飯,我請客, 大家隨便吃!”
聞言,園內的氣氛更是高漲了!但也有香皂組的成員有些不好意思:“俺們啥也沒做, 就不去吃了吧。”
“沒事,一起去。等你們做出了香皂, 也大家一起去吃一頓!”陶笉然財大氣粗道。
這下大家都沒異議了, 甚至還開始起鬨,讓香皂組的工匠們趕緊整出來,不然明年回到京城,可就嘗不到齊大娘的手藝了!
陶笉然任由他們鬧了一會兒,才喚來主要負責時鐘的工匠, 詢問時鐘的進度。
“回大人, 目前除了時針的運轉速度外, 其他基本已經沒問題了,相信再過兩個月,定能做出來!”工匠信心十足地答道。
“不錯,繼續加油!不過這造型最好再琢磨琢磨……”陶笉然看著眼前這毫無美感的正方形鐵疙瘩, 有些一言難盡。
這第一個時鐘肯定是要給戚博翰用的,一想到這麼個東西會擺在富麗堂皇的皇宮裡,陶笉然差點忍不住笑了出聲。
工匠自然是連聲應了。陶笉然這才說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你們之中可有人會釀酒?”
工匠們聞言,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滿臉疑惑地搖了搖頭。
陶笉然見狀也不失望,繼續道:“不會沒關係,我就是想弄些比尋常酒還要烈的酒,大約就是將外面買來的酒,再反覆地蒸,但具體怎麼做我也不知道,你們可有思路?”
“大人要多烈的酒?外面竟沒有得賣不成?”
自然是沒有!瑞朝現在市面上賣的都是黃酒,全都是沒經過高溫蒸餾過的,酒精濃度很低,殺菌效果並不理想。這也是陶笉然必須要讓工匠們來研究的原因之一。
陶笉然耐心解釋道:“我要的酒不是用來喝的,最好是能做到喝了會內傷的那種濃度。”
聽到陶笉然最後半句話,工匠們更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這酒若做出來不能喝的,那不是浪費糧食麼?
工匠們懵懵懂懂,而且個個都是外行人,對此完全沒啥思路。陶笉然想了想,決定還是得有個會釀酒的手藝人。
沂州產的黃米,可以釀出風味獨特的黃米酒。而且沂州冬日寒冷,黃米酒的配方更是往烈里去鑽研。酒精的提取說不定能從沂州的釀酒人手裡得到靈感。
但由於糧食產量少,官府對於用糧食釀酒這件事有十分嚴格的把控,所以沂州的釀酒人並不多。
陶笉然直接去找了邱主簿要釀酒人的檔案,而匈奴那邊很快也收到了消息。得知沂州竟然調了兩萬兵馬離開過邊境,羅德尼直接炸了!
“這分明就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羅德尼氣的一把砸了自己最心愛的一個玻璃杯,“傳令下去,一個月後攻打瑞朝!”
“可汗,此事不宜魯莽!”崔言明連忙勸道,“如今兵馬還未征齊,貿然攻城恐怕不妥。”
“哼!為什麼會這麼慢?!這個月必須得給我征齊兵馬!”羅德尼根本不聽崔言明的勸,直接把壓力全部推給了自己的屬下。
崔言明見勸不動,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加快徵兵速度了。不過不知為何,今年馬匹的徵收比以往要慢了很多……
崔言明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突然閃過一抹凶光。
幾日之後,被王寅追在屁股後邊打的李軍,終於來到了距離京城只有二十里的城郊!這可把京城裡的人給嚇壞了。
之前戚靖琪在位的時候,匈奴軍隊直接打進皇城帶走了一車車戰利品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難道歷史又要再一次重演了嗎?!
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百姓,一聽聞這個消息,連忙瑟瑟發抖躲到了家中。而那些原本就十分怕死的世家,更是開始對戚博翰進行了奏摺轟炸,讓戚博翰命王寅趕緊把李軍給滅了。有更過分的,還要沂州分兵過來救援!
戚博翰並不理會那些自亂陣腳的跳樑小丑,只是命暗衛盯緊劉家瑞。然後又命軍事學院的學生好好守城,自己則是聲稱養傷,躲在宮中不知道搞什么小動作。
而馮老將軍接到守城的命令之後,精神一震,整個人仿佛年輕了十歲,當即就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如今軍事學院的五千名學生,一半負責守城門,另一半則是在城中四處巡邏,維護京城治安的同時,還作為機動部隊,隨時應援遭到攻擊的城門。
因為是臨時上任,所以學生們的分組和功能並沒有很清晰的劃分,只按照乾班和坤班的分法,互相交替守城和巡邏的任務。
又按照之前的分班分了小隊,班長自然成為了隊長。而趙文清,憑著自己的出身,以及出色的體能天賦,早在入學之初就當上了乾一班的班長。
但是現在,趙文清恨不得穿越回去,狠狠地將之前大出風頭的自己給揍一頓!不因為別的,就是這小隊長當得太憋屈了!
今天是乾班負責守城,趙文清帶領著小隊守在南門。南門此時人來人往,有不少是覺得京城守不住的百姓,出城逃難的去。
趙文清等人看到百姓對他們軍事學院的學生如此不信任,心中就已經憋屈不已,恨不得上前把所有人攔下來,向他們保證京城絕對不會被攻破!
而就是在這種心情之下,以前一直跟他過不去的一群紈絝子弟成群結伴地出現了。
“喲,這不是趙小少爺麼?怎麼跟個看門狗似的杵在這裡?”一個瘦的跟個竹竿似的的青年開口嘲諷道。
趙文清一看到他那張臉就上火,這人是劉家瑞的嫡幼子劉廷,以前兩人見面可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冤家,但現在他只能咽下這口氣。學校里有明文規定,他們的拳頭只能打向敵人,絕對不能對瑞朝百姓動手!
但是趙文清身後的小弟們可沒他這麼能忍,都是十幾歲的血氣方剛的前·紈絝少年,一聽有人這麼侮辱自家老大,立即上去揪著劉廷的衣領惡狠狠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們隊長說話!”
“大斌,回來!”趙文清呵斥一聲,但語氣並不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