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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你一直做得很好,我相信這次也是的,你說呢”陳教授走到方明的面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鼓勵的說道
方明看了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神還是有些閃躲,沉默大概十幾秒後,情緒似乎已經恢復正常了。此前另外幾個附和方明的人見此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教授那我們現在需要怎麼做”之前沒有出聲的一個研究人員有些忐忑的問道。
“大家先休息調節下,放鬆下心情,這邊暫時先不用來實驗室了,具體到時候等通知吧”
“好的,教授”大家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這次的突發事情讓夏珍難得的不用在實驗室做數據採集,但她不是S市本地人,認識的人本就不多,由於本就內向的性格,以及一心撲在學業以及研究上,說的上話的也沒有幾個,而身邊唯一的好朋友楊雨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夏珍獨自一人待到了圖書館。
嗡嗡~嗡嗡~
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在安靜的圖書館稍稍有點動靜仿佛都會被放大好幾倍,夏珍趕緊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陳教授,按下接聽鍵“教授,您好”
“哦哦,沒事我在學校的圖書館,嗯好,我現在就可以過去”
教授讓她儘快趕回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吧,想著這種可能掛完電話夏珍連忙將桌上之前翻閱的書籍快速整理了下,收拾好後就急忙的趕往研究所。
然而之後發生的一切卻超出了夏珍的想像,推門進到實驗辦公室的她沒有見到約她前來的陳教授,坐在裡面的人反而是方明,對方臉色相比之前更加憔悴,不修邊幅的樣子看上去有些邋遢。
“也是教授通知您過來的嗎”方明不管從年紀還是學識上都算得上是她的前輩,也是夏珍十分敬佩的人之一。
夏珍毫無防備的走到自己的工作位置正要坐下便聽到微弱的一句“對不起,你不該來的…”
然後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像是在回復一般“你做的很好,其他人呢”這個聲音分明是教授的,她還來不及回頭,脖子上便突然一陣刺痛然後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
“都在實驗研究室裡面了”
夏珍似乎聽到對方還說了些什麼,但之後的對話她極力的想要聽清卻已經毫無辦法,意識已經無法自主。
“放我們出去,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
“方明,你這個小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面對質問,方明一言不發任由對方發泄一聲不吭,如果不是臉上逐漸顯現的青紫色以及嘴角明顯的血跡,仿佛落那些在身上的拳頭沒有任何攻擊性。
“嘶…”夏珍晃動了下腦袋,意識重新回歸的瞬間讓她重新認識了眼前人,從來不知道一直淡定自若的教授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我們的實驗必須按原計劃實行,而你們都將成為見證者之一”儘管已經儘量的在隱忍但聲音中帶有著明顯的顫抖。
夏珍透過眼前的玻璃望過去就可以看到實驗研究室裡面咆哮的人,隔著玻璃夏珍清晰的看到對那些人的憤怒以及驚恐的表情。
在她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教授,這是怎麼了”
眼前的一切讓夏珍有些觸不及防,明明是教授叫自己來的,但見到的卻只有方明,對了,她想起之前好像有聽到了教授的聲音,清理了思緒的夏珍她還是沒有弄明白教授到底要做什麼。
“沒什麼,他們只是在完成實驗罷了”冰冷的聲音讓人不禁打顫。
“呵呵,完成實驗,夏珍你也被騙了吧,這個人他在拿我們做實驗”實驗室的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外面的對話,整個人趴在玻璃上諷刺的繼續說道。
“四年前楊浩就是這樣的,而劊子手就是我們,所以現在是報應啊”
“你胡說什麼,四年前楊浩是自願的,而現在的我們不是”另外一個人出聲打斷。
“現在我們已經被注she了那些試驗樣本,所以我們也會和楊浩一樣會死的”
“不要,我不要死啊”一想到這裡這人眼前浮現出來的是當年一個鮮活的生命在他們面前就這樣的死去,而且畫面極為恐怖。
夏珍注意到他們說的一個人的名字—楊浩,也是這個項目之前的研究人員之一,她來這裡接替的就是楊浩的位置,所以這個人並不是聽說的那般因事調離而是參與了人體試驗,並且由於試驗沒成功成了犧牲品。
這些人真是瘋了,所以按剛剛所說,現在他們也都被注she了試驗樣本,想到這裡夏珍心頭一緊,所以自己,是不是也被注she了。
“你還沒有被注she樣本”站在一旁察覺到夏珍驚嚇表情的陳教授出聲道。在還不能確保試驗是否能成功之前,他還需要夏珍進行最後的數據分析,所以現在除了他自己和夏珍其他的人都已經被注she了成為了試驗體。
陳雲階在察覺到現在參與研究的主要人員都有了退卻意識開始,他就已經在籌劃這個計劃了,只不過沒有想到方明那個蠢貨居然在一周前竟然突然情緒奔潰,讓他不得不將計劃提前,好在之後方明還在控制中,雖然出了些意外但還是計劃還是順利進行了。
“稍後還需要你提取的試驗樣本對比找出準確參數數據”
“教授就這麼自信,知道真相的我還會任由你擺布”夏珍好笑的盯著眼前這個冷酷的老者,不甘心到最後要還被對方利用。
“你還有得選擇嗎,或者你想要和他們一樣,人還是要懂得識時務”
☆、第 4 章
等待的時間最是煎熬的,隨時都將沒有下一秒的絕望讓人幾乎窒息,有時候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無能為力等待死亡的過程。
從被注she試驗樣本到現在經過去15個小時,慶幸的是裡面的人還沒有明顯的症狀,如果超出24小時人體沒有產生任何負面症狀,那麼實驗就可能成功了。
雖然如此所有的人都沒有因此而鬆一口氣,楊浩的例子給了他們太多的觸目驚心,所以哪怕是最後一秒也有可能會出現無法挽回的結果。
“難道我們就要這樣的呆著”封閉的環境讓人很容易焦躁,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越來越明顯。
“你在說什麼,我們做實驗的哪能和那些按點上下班人比呀”說話的這人脫口而出後,空氣突然變得凝重起來,而那個說這句話的本人似乎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雙手緊握用來錘打了幾下自己的頭,蹲坐到地上驚恐瘋狂叫喊“不是我說的,這不是我說的,你們不要都看著我”
於是一切開始了。
當第一個人開始產生幻覺後,不到半小時其他人也開始出現不同症狀,渾身僵硬,無法正常言語,甚至眼鼻口耳都出現流血現象,作為人最後的求生欲望拼命的敲打著玻璃窗門,但不過是垂死之人最後的掙扎罷了。
“該死”此時的陳教授氣急敗壞,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憤怒的將辦公桌上的文件都掃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