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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又不可能把她的衣服扒開檢查,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葉沐溪”本人。就算把她衣服扒開,他們也發現不了什麼,她這個身體本來就是“葉沐溪”的,如假包換。
更何況以老爹對她的寵溺程度,他根本就不允許有人這樣猜忌她。
“記住,一定要生死存亡的關頭才能拿出來!”葉沐溪再次強調。
津語內心有些許不願。他從訓練出來之後,便一直跟在葉沐溪的身後,在暗處保護她的安全。對他來說,這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然而現在卻要他離開葉沐溪……
而且葉沐溪剛剛說的話很奇怪,像是在和他們告別一樣。津語有種預感,這次一別之後,他們要再見面就今非昔比了。
他的責任明明只是保護葉沐溪而已。
可是他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葉沐溪,他不能違抗葉沐溪的命令。
津語內心掙扎不已,到最後,他也只能深深地看了葉沐溪一眼,而後垂頭道:“好的,您要注意安全。”
說完這句話,他就從這裡離開了。
……
在離這裡不遠的一間廂房內,紀舒頎長的身影立在窗前。似乎有些負荷不住了,他拿出一方雪白的絲帕,放在嘴邊輕咳。
他咳的聲音很輕,眼睫低垂微微顫抖。
片刻之後,絲帕從淡色的唇邊拿開,那上面有一塊殷紅的觸目驚心的血跡。
他若無其事地走到燭台前,把那絲帕放在火焰上熾燒。絲帕被點燃,燃燒的高溫使周圍的空氣都扭曲了,然後它一點點地全部化為了灰燼。
火光的照映下,他的臉色有些許蒼白。
可在絲帕化為灰燼的最後一刻,他眼帶溫柔笑意,又恢復了翩翩公子的模樣。
與往日,一般無二。
第11章 第十一章
葉沐溪這一覺睡得還挺香的,雖然她根本不想去堂城,也不想知道堂城城主在搞什麼名堂。
之前楚柔提過,她父母在衡州堂城。葉沐溪當時聽到這個地名,心裡想的是——她要離那個地方遠一點,最好永遠都不要去那裡。
原因很簡單,本書的女主許纖蘭就住在堂城,而且她在堂城開了一家酒肆,名為“醉風閣”。
要問堂城最有名的是什麼?拉一個當地人過來,十個有九個都會說是玉蘭釀,還會特地說明,是醉風閣的玉蘭釀。
醉風閣在堂城的名聲非常響亮,只要是喜歡酒的,沒有哪個不喜歡醉風閣,甚至還有很多外地人特地趕來堂城,就為了喝上一口醉風閣的玉蘭釀。
女主看上去那麼牛掰……葉沐溪作為一個反派,身邊還帶著紀舒,本能地就不想和女主接觸。
她不想節外生枝,那樣會很麻煩。
津語和月鵲昨天晚上已經回天月教了,他們把陸府的人也帶了回去,準備交給教主處置。
他們離開時把馬車停在了陸秋府上,方便葉沐溪使用。但葉沐溪顯然有些排斥這輛馬車,她覺得這輛馬車太礙事了。
她和紀舒就兩個人,何必要大費周章地用這麼大一輛馬車,浪費資源。依她看,他們只需要一匹馬就夠了,與君共騎、策馬奔騰什麼的,想想就特別爽。
這種想法剛從腦海里冒頭,葉沐溪便果斷地要求把馬車卸下來。不僅如此,從這次常家的事件中,她考慮到女性身份的不方便之處,特地換了一身男裝。
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是個還沒長大的白嫩清秀少年……多虧了原主這身體看起來年齡小,她才會轉型地這麼成功,葉沐溪對此內心稍微有點複雜。
堂城離這裡挺遠的,將近有五六百里的距離,葉沐溪騎馬花了兩天才到。
下馬的時候,葉沐溪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在馬上顛簸了兩天,身體又酸又痛,腦袋還一直犯暈。
早知道就不騎馬了……
而且看來她需要加強鍛鍊了。原主的這個身體太過嬌氣,稍微一點兒磨難都受不住,就像瓷娃娃般容易磕破,哪裡像是她在末世時的身體,不眠不休打三天喪屍都可以。
“還好嗎?”紀舒揉了揉葉沐溪腦袋。
葉沐溪點頭:“還好。”
“我們先去找個落腳點歇歇,有什麼事情之後再來。”紀舒道。
葉沐溪點點頭。
本來想隨便找一家客棧歇息的,可站在堂城的街道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繁華的街市,葉沐溪突然改變了主意。
難得來堂城一次,她就帶紀舒去醉風閣嘗嘗美酒吧,那裡的玉蘭釀頗有盛名,多少人從外地千里迢迢地趕過來,這足以說明那裡的玉蘭釀的確是個好東西。
至於女主許纖蘭……
她和紀舒只是去醉風閣吃一頓飯而已,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即使會發生什麼事,她作為堂堂魔教的聖女,有整個天月教在她身後撐腰,她也不怕,只是會麻煩點罷了。
這樣想著,葉沐溪對紀舒道:“我已經選好落腳點了,你跟我來。”她拉起紀舒往城南醉風閣的方向走。
紀舒手中還牽著一匹白馬,被葉沐溪牽住另一隻手飛快地在街上穿梭著,他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無奈的笑容。
葉沐溪只知道醉風閣大概的位置,並不知道它具體在哪裡。她一路問著行人,半個時辰後才給找到醉風閣。